甲骨文|翻译如何造就经典?| 译想论坛精彩回顾②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翻译如何造就经典?| 译想论坛精彩回顾②
“哦 , 我的天!”“我的上帝 , 我亲爱的老伙计!”这些耳熟能详的“翻译腔”曾随着译制片、翻译作品的流行 , 在国内读者中广泛传播 。 在中国日益走向国际化的当下 , 这样略显拗口的“翻译腔” , 是否还需要保留?翻译究竟需要原汁原味 , 还是根据语境进行适当的加工和创造?
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甲骨文策划并主办的译想论坛致力于为翻译行业发声 , 从2018年起 , 我们每年邀请十几位与翻译事业息息相关的各界知名人士齐聚一堂 , 就翻译相关话题进行深入探讨与研究 。 在2019年5月举行的第二届译想论坛(2019)上 , 作家、翻译家、出版人黄昱宁 , 青年翻译家、书评人陈以侃及青年翻译家、英德译者陆大鹏三人就“翻译如何造就经典”这一问题展开论述 , 从译者、出版者、创作者以及读者的角度 , 交流了各自在翻译创作中的体会以及对文学经典的看法 。
翻译文学大量出现后, “翻译腔”不可避免
《毛姆短篇小说全集》《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等作品的译者陈以侃首先分享了他在翻译毛姆全集等作品中的经验与心得 。 他认为翻译的过程就像一场婚姻:与原作乍逢时的惊艳和耳鬓厮磨 , 会被时间消磨掉 , 但往往又能在最疲惫的时候 , 发现原作的温暖之处 。
在开始接触翻译毛姆作品时 , 陈以侃用“不信任”表达自己对其他译作的看法 。 在他看来 , 当代的翻译文学或多或少会受到“翻译腔”的影响 , 而这种“翻译腔”会让自己产生一种惧怕 , 让自己不敢阅读翻译文学 。 以至于只有在翻译工作结束之后 , 他才会去比对自己译作和别人作品中的不同 。 作为译者 , 他希望自己的中文表达尽可能优美 , 最向往《红楼梦》的语言境界 。
陈以侃表示 , 尽管在阅读翻译文学中 , 读者不可避免地受到翻译腔的影响 , 但译者应该在主观上追求原汁原味的汉语表达 , 保持自己对中文的敏锐 。 “很多时候 , 读者不能理解翻译的内容 , 不在于翻译腔的语言形式 , 而是译者自己不能理解原文的逻辑和结构 , 呈现出来的自然是拗口的作品 。 ”
译有“地中海史诗三部曲”【甲骨文|翻译如何造就经典?| 译想论坛精彩回顾②】等作品的陆大鹏是一位英德译者 , 他将“翻译腔”视为一个伪概念 , 因为中文一直受到翻译的影响 , 也就是说“翻译腔”未必是件坏事 , 相反对中文有着很大的贡献 , “如果我们直到今天还在使用白话文 , 读者肯定是不适应的 。 ”
一直以来 , “信、达、雅”三原则是最为大家所熟知的翻译理论原则 。 这一原则最早由中国近代启蒙思想家、翻译家严复提出 , 但在今天是否依然适用 , 已经成为一个充满争议的问题 。 陈以侃认为 , “信、达、雅” , “信”是最高要求 , 要尽量表达原文的感触 。 也就是说给英文读者的感触 , 要用中文表达给中文读者 。 而“达”指的是要把这种感受表达充分 。 “雅”则意味着可以把原文的文风当作自己的工具 , “读者觉得翻译文学应该是雅的 , 我把文风译得雅一点 。 但这不是我所推崇的翻译标准 。 ”
在陈以侃看来 , 要成为一个好的翻译的最好境界 , 首先要做一个好的读者 。 只有知道原文要表达什么 , 珍惜原文所要表达的东西 , 尽全力用中文把它表达出来 。 “翻译腔”是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大量翻译文学出现后不可避免出现的现象 , 但这并不会动摇中文几千年来的内在机制 , 这种影响更像是一种进化过程 。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会不可避免地受到翻译腔影响 , 但这并不是孤立的 , 主观上仍然会追求没有受到翻译腔影响的人(译者) 。
横跨翻译、出版、创作三大领域的黄昱宁分享了翻译亨利·詹姆斯和麦克尤恩作品的经验 , 以及翻译对于文学创作的推动作用 。 黄昱宁认为 , 好的翻译追求的是功能对等 , 为中文读者还原原作在母语读者身上激发的感觉 , “比如原文在它的母语中感觉很难 , 变成中文后 , 也不能让读者看着太轻松 , 也应该让他绕几个弯才能看明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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