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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厨娘】蚕豆炒韭菜：家乡味太浓，太重，半两酒下咽的父亲，竟然满眼泪光


蚕豆炒韭菜
周忠应

【我是小厨娘】蚕豆炒韭菜：家乡味太浓，太重，半两酒下咽的父亲，竟然满眼泪光
本文插图

不远处的村庄 ， 升起了袅袅炊烟 ， 飘来一缕韭菜的香味 ， 这味香里似乎还有着其它的什么味道 ， 一时说不清楚 ， 但又特别好闻 ， 应该是非常熟悉的味道 。 大家知道韭菜一直当成佐料 ， 或者配菜出现有餐桌上 ， 炒得最多的便是韭菜炒蛋 。 我闻得出 ， 这香里没有蛋的味道 ， 似乎比蛋要清淡 ， 味道没有这么浓 。 这户人家 ， 到底用韭菜炒什么呢 ， 竟然这么飘香？
忍不住好奇 ， 也敌不住对美食的诱惑 ， 我竟然朝着袅袅炊烟的农庄走去 。 门敞开着 ， 厨房里的有掌勺的声音 。 “老人家 ， 炒什么菜这么香啊？老远就钻进我的鼻孔里了 。 ”我很冒昧地径直走进了厨房 。
“蚕豆炒韭菜呢 ， 很平常的菜 ， 欢迎欢迎 ， 马上就炒好了 ， 等下一起尝尝 。 ”这家主人 ， 听到我的声音马上答道 。 在我们老家月田 ， 农村有个习惯 ， 抑或是规矩 ， 来者都是客 ， 都会得到盛情款待的 。 这位炒菜的老人大概七十多岁 ， 跟我父亲差不多 ， 脸上的皱纹经纬分明 ， 但显得非常慈祥 。 我也不客气 ， 自己端了把椅子坐下来 ， 看到老人家忙活 ， 闻着蚕豆炒韭菜的飘香 。
青青蚕豆的香味以前是非常熟悉的 ， 今天怎么没有闻出来呢？可能是太久没有闻到它的馥郁的味道了吧？蚕豆的香气里是有这种涩涩的青味的 。
“这蚕豆与韭菜都是您种的吧？”
“对啊 ， 今年的蚕豆长势很好 ， 颗粒饱满 ， 最多20天就可以收成了 。 做蚕豆炒韭菜 ， 不能等蚕豆成熟的 ， 不然会咬不动 。 现在这个时候 ， 蚕豆的颗粒已经长大了 ， 肉鲜嫩 ， 下口即化 ， 好下酒呢 。 等下跟我喝两杯啊！”
“谢谢您的盛情 ， 不过我是不喝酒的 ， 这蚕豆炒韭菜我想尝尝 ， 这豆与韭菜都是正宗的农家味 ， 看来我口福不浅 。 ”
“只要你不嫌弃我的厨艺 ， 想吃经常来啊！一回生二回熟嘛 。 ”

【我是小厨娘】蚕豆炒韭菜：家乡味太浓，太重，半两酒下咽的父亲，竟然满眼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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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招待我这位不速之客 ， 老人家又吩咐老伴从冰箱里取出腊肉与一些萝卜干 ， 又炒了一个菜 。 餐桌上 ， 我以茶代酒与老人家碰杯 ， 这盘蚕豆炒韭菜被我消灭了一大半 。 两位老人家 ， 笑呵呵地望着我那副津津有味的吃相 ， 眼里似乎充满了怜爱 。 后来得知 ， 老人家姓刘 ， 有一儿一女都已生儿育女 ， 在城里工作 。
老人家炒的蚕豆韭菜 ， 稍稍有些偏咸 ， 也是我喜欢的味道 。 蚕豆鲜嫩无比 ， 咬下去 ， 似乎咬出了春天的味道 。 这原生态的滋味 ， 折射出老人家简单质朴的生活方式 ， 像我记忆里的外公外婆 。 小时候 ， 端午前后去外公家 ， 外公便去地里摘些蚕豆 ， 用竹签穿起来 ， 放到火上烤熟了给我们吃 。 这种烤熟的香味里也有一种涩涩的青味 。
离开老人家的时候 ， 老人家执意送我一些青青的蚕豆与韭菜 ， 让我回家给在城里的父母炒着吃 。 有吃还有拿 ， 这是我们月田人的热情好客 。 回城之后 ， 我亲自下厨 ， 炒一盘蚕豆韭菜 ， 与父母一起品尝 。 首先将蚕豆剥皮洗净滤干水分备用；然后是将韭菜摘洗干净切成3厘米左右长的小段；接着净锅放适量油 ， 大火烧至九成热 ， 下入韭菜爆香；然后下入蚕豆翻炒 ， 炒至蚕豆颜色变成深绿时 ， 加入一勺半盐 ， 半杯清水 ， 炒匀 ， 盖上锅盖焖5分钟；收至水分八成干时 ， 加入鸡精、胡椒粉调味 ， 大火再稍稍收一下汁 ， 即可起锅装盘 。
父亲喜欢喝酒 ， 碰上喜欢的菜 ， 便小酌半杯 。 尝过之后 ， 父亲说：“嗯 ， 味道不错 ， 有家乡的味道 。 ”不过父亲也感慨 ， 原来在老家的时候 ， 这么嫩的豆哪舍得摘回来当菜吃 ， 要不是实在没有菜了 ， 才搞一餐的 。 这时 ， 我发觉得这缕家乡味太浓 ， 太重 ， 太有味 ， 半两酒下咽的父亲 ， 竟然满眼泪光 。 （2020年4月6日写于陶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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