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当代唐人艺术中心赵赵个展《白色》:一个少年距今遥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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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赵|当代唐人艺术中心赵赵个展《白色》:一个少年距今遥远的记忆
本文插图

展览现场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于2020年5月20日在北京第二空间推出赵赵个展“白色” , 由崔灿灿担任策展人 。
“白色”是赵赵在2020年的第一个个展 , 也是对仍在松美术馆展出的“绿色”的延续 。 与过去的西部三部曲(塔克拉玛干、沙漠骆驼、弥留)不同 , 这个全新的序列和故事 , 由颜色的变革开始 , 它不再局限于地域性和即时性 , 它的视野和指向的问题变得更加广阔和磅礴 , 作品中的时空也因此悠长久远 。 如果“绿色”是序曲 , “白色”便是赵赵这个全新举措中最重要的开篇 , 亦如颜色本身的象征 , 混沌之后的第一束白光 , 万事万物的纯洁之初 。
“白色”只有一件作品 , 一个元素 。 它由棉花引向一段天翻地覆的历史 , 又在艺术形式中将所有往事与象征隐退消失 , 直至白色本身的含义 , 包含所有 , 又万念皆无 。
赵赵|当代唐人艺术中心赵赵个展《白色》:一个少年距今遥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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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白色的笔记
(一)
和以前一样 , 故事先从棉花讲起 。 2016年 , 赵赵从塔克拉玛干回到北京 , 开始构思这件史诗性作品的展出 , 最初的想法之一是将电缆放在铺满棉花的地面上 。 然而这种展示似乎有些“浪费”和“委屈” , 出于对棉花的珍视 , 赵赵放弃了这一方案 。 从那时起 , 他开始酝酿将“棉花”变成全部的含义 , 一座宏伟的、唯一的花园 。
有棉花的地方 , 就有兵团 。 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长大的赵赵 , 对棉花有着特殊的情感 。 从初中到高中 , 赵赵参加了六年义务劳动 , “捡棉花”成为唯一的内容 , 也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 “劳动”和“果实”的含义 , 因此在他的成长中显得与众不同 。 如今看来 , 棉花对于赵赵而言 , 既是他生活过的那片土地 , 生产建设兵团的经济支柱 , 父辈人战天斗地讨生活的一段历史;又是赵赵成长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 枯燥而又乏味的时间 , 痛苦劳作留下的深深印记 。
亦如棉花在赵赵生命历程中的特殊位置 , 它等待着与赵赵开启一段全新的关系 。 2016年开始的西部三部曲(塔克拉玛干计划、沙漠骆驼、弥留) , 让赵赵离开北京 , 重返过去 , 为这段关系提供了一个重新回溯的契机 。 从那时起 , 棉花成为一个索引 , 一个白色的容器 , 不断的将赵赵的视线 , 推向远方 , 推向更广阔的历史和信息 。
“五月棉花秀 , 八月棉花干 , 花开天下暖 , 花落天下寒” , 这段马苏臣的诗句 , 讲述了棉花在清初社会中的重要位置 。 无独有偶 , 棉花在人类历史中 , 有一段广为人知的“显赫”故事 。 最初 , 棉花种植于东南亚、东非以及美洲中部 , 像是天赐之物 , 它给予传统文明自给自足的兴盛;直到英国人的出现 , 棉制品开始风靡整个欧洲 , 遥远而古老的东方 , 成为西方人眼中丰饶的“新大陆” 。 利润在哪里 , 资本就流向哪里 。 英国东印度公司开始了对印度棉花的大规模贸易 , 最终这场贸易演化为一次殖民战争 , 印度正式沦为殖民地 。 之后 , 欧洲各国通过对物质的掠夺 , 利益最大化的追逐 , 在这些古老的新大陆各自“安营扎寨” 。 工厂、种植园形成了一条黄金产业 , 而对原材料的控制和掠夺 , 又最大的降低了成本 。 然而 , 劳动力成为第二个难题 , 直到“奴隶制”的出现 , 大量的非洲黑奴被运往美国南部的棉花种植园 , 成为美国种族史上最血腥的一段往事 。 奴隶制 , 剥削原住民 , 帝国扩张 , 武装贸易 , 这些名词成就了机器和工厂 , 棉花也拉开了从战争资本主义到工业资本主义的序曲 。 棉花不仅孕育了西方工业文明和资本主义 , 还无声的控制着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兴衰 。 文明和经济的重心从此偏移 , “东方”和“西方” , 落后和先进也具有了别样的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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