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旅北京」| “国医大师”后继有人 “针灸传扬”从中国走向世界，非遗时光( 二 )
程老的专家门诊从来都按照普通门诊的标准收费 。
程凯说 ， “他收费低是为外国学生留出上手学习的机会 ， 这样大量的患者都来 ， 学生学起来也比较容易 。 ”
程老不仅是名医 ， 还写得一手好字 。 “针灸传扬”是程莘农一生为之奋斗的事业 ， 这四个字也是他写得最多的 。
“大家都求他的字 ， 他凡是教外国学生 ， 为了激励他们回去后继续针灸事业 ， 就写下‘针灸传扬’送给他们 ， 外国学生回去把字挂在自己诊室里 。 ”
程老亲自培养的外国学员达2万多名 ， 遍布106个国家和地区 。 他编写的《中国针灸学》至今仍是美国、墨西哥、巴西等国际针灸医师资格考试的评判范本 。
“俄罗斯针灸之父卡强就说 ， 他这辈子感谢两个人 ， 一个是自己的父亲 ， 养育了他 ， 一个是程院士 ， 教会了他 。 很多国家针灸的创始人都对程院士心存感激 。 ”
2010年 ， 程氏针灸入选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 同年 ， “中医针灸”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 程老位列四位代表性传承人之首 。
0３后辈接力“针灸传扬”
2015年 ， 94岁高龄的程老仙逝 ， 程凯在《我的爷爷程莘农》一文中写道——
“每天清晨的晨曦中 ， 一位留着山羊胡、精神矍铄的老者 ， 走过中医研究院的院落 ， 走向他的诊室 ， 几十年如一日……”
感情充沛的文字和他谈起针灸时的认真、严谨形成鲜明对比；而他在为患者诊疗时 ， 平静的话语中又透出细致入微的关心 。
作为程氏针灸的第四代传承人 ， 程凯每天忙碌地奔走、穿行于各个诊室 ， 和来自各地的患者沟通 。
在程莘农创办的大诚中医门诊 ， 程凯的学生们会做很多辅助诊治工作 。 有不少学生已经可以独立出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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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教授的研究生田素领大夫跟随他学习九年 ， 是程氏针灸第五代传承人 。
他说：“扎针时 ， 手指要有指力 ， 手腕要放松 ， 进针时用的是飞针进针法 ， 快了不会疼 。 程老师每次出诊要扎上千次 ， 这个指力要用上千次 。 ”
门诊患者络绎不绝 ， 而作为“非遗”项目的程氏针灸是否存在传承危机呢？程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
“针灸已经做了全球化的传播 ， 各国各地区的针灸学往往是结合自己的东西去发展 ， 于是学派就产生了 ， 慢慢就会形成不同的声音 ， 所以现在的传承最大的风险在于有很多竞争对手 ， 中国的针灸学术思想、理论体系受到很多挑战 ， 包括现代医学 ， 也在应用针灸这种介入性治疗 ， 也叫微创性的治疗 。 所以针灸的传承不仅限于中国 ， 更要站在全球范围去看 ， 否则中医针灸可能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存在 。 ”
程凯所要做的 ， 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针灸传扬” 。
“老先生就是我们的航灯 ， 只要能把这种航灯精神学到 ， 哪怕你现在学识很浅 ， 你的后面肯定有人 ， 前面也有人指引你 ， 那么学术的传承就是光明的大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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