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科学家们为什么爱跟“梦境入侵”过不去?( 三 )


人工智能自然也不能缺席 。 2018年 , 加州大学Gallant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就让AI化身“解梦师” , 通过算法处理大脑活动 , 形成可识别图像 , 让参与者观看电影预告片 , 并积极思考正在观看的内容 , 进而重现出预告片的模糊图像 。 他们认为 , 如果同样的技术应用于梦境 , 可以看到与梦境相关的视觉效果 。
显而易见 , 无论哪一种科学门类 , 对于改造梦境的可行性都无法提供可靠的支持 。 哲学派过于唯心 , 梦的功能性解释几乎是推测而来 , 很难得到有效的验证 。
而精神分析派也经不起实验的考验 , 神经科学家伊斯梅特·卡拉坎就曾在1970年要求一群年轻男性停止“搞黄色” , 来了解他们不可描述的梦境会不会增多 , 结果是完全没有 。 事实上 , 催眠治疗也不是每次都能达到很好的疗效 。
即使是脑科学实验的参与 , 比如斯坦福梦境实验室还做过一个增强潜意识的梦境机器 , 但证明并不能有效地操控梦境 。 而按照常识 , 以高分辨率视频的形式重建一个人的思维 , 这种足以获得“图灵奖”和诺贝尔奖的发现 , 显然不会轻易被人类摘得硕果 。
梦境:科学家们为什么爱跟“梦境入侵”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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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研究本身的局限性之外 , 实验伦理的影响 , 也导致很多梦境研究举步维艰 。
因为在一些梦境实验中 , 一些研究需要对神经递质产生影响 , 需要在癫痫患者做外科手术前进行 , 往往很难得到患者本人或家属的同意 。 因此 , 研究对象大多是动物 , 或精神疾病/帕金森症患者 , 或脑损伤患者 。 这就导致基于健康人员的实验数据无法被获得与分析 。
另外 , 不同社会文化、人种之间是否存在做梦时的大脑活动差异 , 需要开展跨界研究 , 在操作上也存在不小的难度 。 这就使得梦的功能性研究理论上难以获得普适性的证据 。
至少目前看来 , 上述因素还没有松动的迹象 , 所以梦境之于人类 , 在很长一段时间依然是镜中月水中花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研究人员对梦境的执着到底从何而来?
目前看来 , 主要有三种考量 , 推动着科学入梦的脚步:
一是协助处理心理问题 。 尽管梦的机制、原理尚未完全清晰 , 但梦境对于人类学心理状态的影响却已经有数据证实 。 通过催眠与暗示 , 来缓解人们在现实工作生活中的紧张情绪 , 比如焦虑、抑郁、不安等 , 在过去十数年间屡试不爽 。 实验证明 , 在梦境中赋予积极的信号 , 能够使受试者提高对应激因素的认知 , 重新适应社会 。 比如梦境实验室的研发团队就表示 , BioEssence 的目的是治愈 , 比如修复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相关的症状 。
这一原理也很容易理解 , 毕竟谁做了一个好梦 , 醒来不会状态满满呢?(今晚梦见吴磊 , 梦见朱一龙 , 梦见彭于晏 , 求你了!【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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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获得某些启发的功利性目的 。 也有研究者是真心认为 , 人能从梦中有所斩获 , 来指导现实生活 。 实际上也确实存在不少流传甚广的故事 , 比如爱因斯坦和费曼都曾在清醒梦中得到过灵感;诗人陆游对梦境念念不忘 , 还写下了“梦中了了知是梦 , 却恐燕语来惊眠”;还有导演诺兰是在清醒梦里受到了启发 , 才造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盗梦空间》 。 甚至还有人觉得做梦可以提供灵感 , 让自己更好地发明创造 。 尽管这些说法难辨真伪 , 但不影响人们都幻想自己可以在这1/3的生命中 , 可以改善自己 , 收获现实幸福 。
三是真金白银的商业性价值 。 人们对梦境的好奇与向往 , 也让“造梦”成了一门不错的好生意 。 无论是玄学的熏香、语音 , 还是赛博朋克的造梦机器、睡眠眼罩 , 都能创造不少收益 。 比如前面提到的Remee眼罩 , 售价就达到95美元 , 还能提供私人定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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