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挣的这点工资,都是精神损失费” :每个假笑背后,都是一次“情绪劳动”( 二 )


没有被支付薪水的“工作”
最初有关“情绪劳动”的研究 , 集中于“空姐”等大量面对一般公众的服务业 , 但事实上 , 几乎所有的职业都存在“情绪劳动” , 只是强度有所不同而已 。
Hochschild认为 , 有三个标准 , 可判断员工的“情绪劳动”是高度还是低度:

  • 与公众面对面、声音对声音的接触程度 。
  • 员工使他人产生情绪状态的努力程度 。
  • 雇主通过训练和监督的方法 , 对员工的情绪劳动进行监控的程度 。
1. 我们可以看到 , 某些职业天生具备“重度情绪劳动”的专业要求 , 比如银行柜员、导游、餐厅服务员等 。
“自我在这里工作开始 , 感情就一直受到伤害” , Jill说 。
“我是多么希望可以在这里做得出色 , 我尽了一切努力、全心全意做这份工作 , 可换来的只是人们对我的尖叫和咒骂……我真的很受伤 , 在这里工作的人总是哭 。 ”
2. 后来的研究发现 , “情绪劳动”的强度也与个体的人格有关 。
如果一个人是外向型的 , TA会对范式要求中积极情绪的表达更敏感;而一个神经质人格的人 , 则对消极情绪的抑制要求更敏锐(Diefendorff & Richard, 2003) 。
表层扮演会让一个外向型的人体会到更多的情绪耗竭;但总体来看 , 情绪劳动对内向型人来说更困难 , 益处也更少 。
3. “情绪劳动”还与性别有关 , 它的分配比例和强度不成比例地落在女性肩上 。
社会学教授Jessica Collett指出 , 男性和女性在形式上可能都从事相同程度的“情绪劳动” 。
但在特殊的社会范式中 , 女性常常被期待提供额外的“情绪劳动”——它属于一种重复、累赘和未被承认的性别行为 。
比如 ,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只是因为性别为女 , 人们就认为你天生情感细腻 , 适合做需要共情的工作——哪怕这种本质论观点 , 在学术上根本站不住脚 。
倒是William (2003)的大样本研究发现 , 在不存在岗位差异的情况下 , 将情绪劳动视为压力源的女性显著多于男性 。
又比如 , 希拉里曾经说过 , 男领导如果在办公桌上放一张家庭照片 , 会被称赞“有责任有担当”;但如果女领导这么做 , 就会被认为是“心思不在工作” 。
如何正确地装饰办公室 , 只是“女性被要求做更多”现象中的九牛一毛 。 女性们因为不公正待遇而额外付出的劳动 , 甚至没有被大多数人所看到和觉察 。
情绪@“挣的这点工资,都是精神损失费” :每个假笑背后,都是一次“情绪劳动”
本文插图

不仅仅是职场 , 女性所承担的情绪劳动 , 同样从职场延伸至家庭内部 。
根据联合国2018年的一份报告 , 女性做的无酬工作是男性的2.6倍 。 她们不仅在日常生活中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和育儿工作 , 还被要求更多注意伴侣的感受和情绪 。
心理学家指出 , 一种普遍的误解是 , “情绪劳动”只是去做什么事(比如 , 制定计划、发短信、买礼物) 。
但事实上 , 它还涵盖了你做这件事时 , 你在对方身上所付出的“情绪上的努力”(比如 , 时刻担心孩子的安全和健康、主动觉察对方的负面情绪等等) 。
在一段亲密关系中 , 双方可能存在“做事”上的公平分配 , 但存在不公平的“情绪劳动分配” 。 当伴侣没有做好情绪劳动时 , “照顾者”的重担往往落到女性头上 。
当然 , 这不是绝对的 。 这也跟长久以来“要求男性抑制情感、女性感情细腻”的社会范式有关 。
“情绪劳动”中
那些不为人知的心理创伤
多个研究发现 , 情绪劳动的负面影响 , 主要来自于“表层扮演” 。
最主要的几种 , 就是情绪耗竭(Grandey, 2003)、自我疏离感、消极情绪状态、工作满意度降低(Brotheridge&Grandey, 2002)、工作投入减少(Bechdolt, Rohrmann, De Pater&Beersma, 2011)、 自我真实感减弱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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