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上青云』2019年女性电影:女性境遇的表达,突破惯常思维了吗

撰稿丨黄依琳
2019年,是“米兔”运动的第三个年头。“家暴”“精神控制”“性侵”等词汇,依然是网络关键词,令人悲愤的故事一再引发社会热议。当然,在沉痛之余,也有令人欣喜的消息:伊藤诗织的民事诉讼案胜诉,美国电影业大亨哈维·韦恩斯坦
(Harvey Weinstein)
被判有罪,女性完成首次太空行走,苏格兰向所有女性免费提供月经用品……
今年,联合国公布妇女节主题是“我是平等一代:实现妇女权利”。观之电影领域,不少佳作体现的平等意识,也在彰显这种理念。
【 『送我上青云』2019年女性电影:女性境遇的表达,突破惯常思维了吗】作为当代最具有影响力的大众娱乐之一,电影为人类有限的人生体验带来了更广阔的视野,也为那些不被看见的群体困惑提供了发声的契机,女性电影尤为如此。女性电影的概念,包含着一些模糊的指认,它可以是女性电影故事,也可以是女性导演、编剧或者其他主创,或包含女性视角下的男性故事。
在概念的背后,实则有更为宽广的意义,它代表着女性看待世界的方式。它是区别于男性视角的女性电影表达,包含剪辑、构图、配乐、节奏、叙事等在内的各项环节,在触及社会学的意义下,企图影响现实社会的平权疾呼,可以重新建构“性与性别”的讨论空间,让无数在男性电影叙事中被遮蔽的女性情感、困惑、失语等逐渐显形。
 『送我上青云』2019年女性电影:女性境遇的表达,突破惯常思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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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届西宁电影节上,海清为国内女演员发声,呼吁行业消除性别歧视。
根据吉娜·戴维斯
(Geena Davis,《末路狂花》饰演者)
媒体性别研究院的调查显示,全球电影业女性担任监制的比例为19%,编剧为14%,而导演占比只有8%。在全球卖座电影中,女性担任主角的比例不足25%。从这组数据可以看到,在电影业中女性工作者的占比失衡,极大程度地影响了女性电影的可见度与其掌握的话语权。
发声空间的狭窄,似乎意味着在人们可见的视野范围内,那些已然突出重围的女性电影,有着义不容辞为群体发声的责任与义务。譬如,在今年奥斯卡提名名单中的《小妇人》(Little Women)、《哈丽特》(Harriet?)、《蜂蜜之地》(Honeyland),在戛纳金棕榈大放异彩的《燃烧女子的肖像》(Portrait of a Lady on Fire),位居韩国全年票房第14名的《82年的金智英》,还有由当红明星姚晨主演的国产电影《送我上青云》……
那么,这些女性电影到底完成了什么?仅仅是女性侵害经历的分享与传达,还是为男性及整个社会提供了反思自我的契机?
 『送我上青云』2019年女性电影:女性境遇的表达,突破惯常思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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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蕾妮·齐薇格(Renée Zellweger,右)和最佳女配角劳拉·邓恩(?Laura Dern,左)。
?“你好好看着我”:渴望被注视与理解的呐喊
纽约女性主义艺术团体“游击女孩”,有一句著名的口号:“女性必须裸体才进得了大都会美术馆吗?”这句诘问,道出了西方绘画对女性偷窥和观看的权力关系。男性画家对女性裸体的描绘,更多是出自满足于父权社会的男性观看,电影亦复如此。在女性电影中,女性同样是置于被看见的位置,只不过她们并非裸体,而是主动渴望自身的情感、困境、生活被更多男性所体会与理解:看见是对存在的确认,没有被看见便是不存在。
好莱坞商业电影领域的女性电影,因为具有大众娱乐传播效果,实际上是最容易被看见的。这些电影描绘出现代女权运动中的高光时刻,当生活在马里兰州的女黑奴哈丽特·塔布曼
(Harriet Tubman)
历经屈辱,终于为美国废奴运动摇旗呐喊时
(《哈丽特》)
;当新闻女主播梅根·凯利
(Megyn Kelly)
勇敢站出来揭露被新闻总裁罗杰·艾尔斯
(Roger Ai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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