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打龟”了多少次,但还总想着去抛一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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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故乡傍着溪流 , 我从小便喜欢钓鱼 。
物质贫乏的年代 , 一根金竹竿都是奢侈 。
老辈子用火小心翼翼来回翻烤竹尖 , 然后再把竹竿用大石头吊在屋檐房梁拉直 , 必须要用当年的质地金黄的高粱杆做浮标 , 外带全凭经验拿捏重量的一丁点金属牙膏皮做管坠 , 一套鱼竿就做成了 。
夏洪稍退 , 老辈子拿着鱼竿带领几个小跟班冲向小溪 。
儿时的夏天炎热又清新 , 节状浮标欢快地在水草丰美的湍急溪流中浅吟 , 时而轻停 , 时而垂头 , 就在浮标沉没的一瞬间 , 紧绷的鱼线从浪花里吃力地拉起了一尾鱼 。

俯拍幸福岛
白白胖胖的家伙在柔软的泥沙地里拼命地活蹦乱跳 , 光着脚丫飞快着跑去捡鱼的我们岂知疼痛感 , 或许童年就是这样简单快乐 。
老辈子将鱼儿养在瓦片交织的石缸中 , 每次投喂玉米面 , 鱼儿翻涌点映的金黄鳞光搅动着宁静岁月的波纹 , 我好生羡慕 。
我向父亲讨砍了金竹竿 , 自己跑去几公里外的供销社购买鱼线与钩 。
我要模仿他 , 我带着弟弟妹妹准备大干一场 。
一个洪水尚未退却的波涛翻滚的日子 , 我站在高高的田坎上 , 不明所以地胡乱钓起一条大鱼 。
我慌张得不知如何处理 , 甚至忘了弟弟妹妹对我崇拜有加 。
我们抱着鱼跑回家 , 大爸用菜籽油将大鱼炸成金黄 , 我们三人一人一段 , 老弟说那是他成年以后犹记至今的美味 。

竹竿支撑着一个男孩童年时的猎鱼梦
成长途中 , 我记不清钓了多少鱼 。 童年的快乐初心似乎已忘 , 不论大小得失 , 时刻影响着心境 。
“爆护”欣喜若狂 , “空军”无聊失望 。
是钓鱼变了 , 还是我们变了?这是一门生活哲学 。
为生计奔波 , 鲜有闲暇的我与钓鱼渐行渐远 。
生活虽无鱼 , 偶尔我也线上羡鱼 。
观摩户外直播捉鱼 , 我总难免拾起潜藏心壑的山水田园情怀 。
这是一份追忆童年的魂牵梦绕 , 一份摆脱琐碎的灵魂出逃 , 一份思乡归土的终极祷告 。
我想起了条纹斑斓、夺目靓丽的“火烧板”(学名宽鳍鱲) , 真是令人心驰神往 。
尔后 , 我查阅现代钓鱼技法 。 相比时下渔具的专业细致 , 我做的鱼竿简直原始又老土 , 打窝饵料更是难以启齿 。
我相中了抛投竿 , 它可以精准抛投到山涧深潭最远处 , 那片狭静的水域充满了神秘与大货 。

少时梦轻飘而绚烂 , 随着年龄的增长 , 那梦愈发有分量 , 绚烂之光愈发夺目
我把想法告诉了兵公子 。
村里从小到大的兄弟基本都是钓鱼能手 。
那时他正疯狂迷恋钓鱼 , 经常出没于闻溪水库与白龙江 。
我俩天天在社群演绎抛竿、收线、起鱼 , 各种惊心动魄 。
面对我的纸上谈兵 , 兵公子多次批评我雷声大 , 雨点小 , 是一个“大水货” 。
因为他在我的极力劝说下 , 斥巨资购置了路亚竿与两个线轮 , 我却迟迟不见行动 。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 无奈囊中羞涩 。
某次归乡 , 我与兵公子站在田坎上聊得火热 , 大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势 。
不知何时 , 大牛手托饭碗 , 认真地将半个脑袋瓜子从后面凑了上来问:“兵公子 , 你又在吹嘘闻溪水库有大货了?”
兵公子:“那你以为呢?上次拉鱼 , 手都给我拉软了 。 ”
兵公子:“隔壁老几钓了一条几十斤重的大货 , 还让我给他照相 。 ” 。
大牛:“你怕又在豁(骗)哥哥 。 ”
兵公子:“不信 , 你去问蛋子 。 ”
大牛:“兵公子好久带领我们走一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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