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兄弟|启明长庚永不相见:周氏兄弟“失和”背后的羽太信子( 二 )


 周氏兄弟|启明长庚永不相见:周氏兄弟“失和”背后的羽太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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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鲁迅又一次回乡探亲,临别时,周作人依鲁迅的《别诸弟三首》原韵和诗三首为鲁迅送行,周作人在3月15日的日记中写道:“上午大哥收拾行李,傍晚同十八公公、子恒叔启程往秣。余送大哥至舟,执手言别,中心黯然。作一词以送其行……”周作人这三首诗题为《送戛剑生往白步别诸弟三首原韵》:strong其一/strongstrong一片征帆逐雁驰,江干烟树已离离。/strongstrong苍茫独立增惆怅,却忆联床话雨时。/strongstrong其二/strongstrong小桥杨柳野人家,酒入愁肠恨转加。/strongstrong芍药不知离别苦,当阶犹自发春花。/strongstrong其三/strongstrong家食于今又一年,羡人破浪泛楼船。/strongstrong自惭鱼鹿终无就,欲拟灵均问昊天。/strongbr/
 周氏兄弟|启明长庚永不相见:周氏兄弟“失和”背后的羽太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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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收到周作人的诗后,又作了一首《别诸弟三首——辛丑二月并跋(1901年)》:strong其一/strongstrong梦魂常向故乡驰,始信人间苦别离。/strongstrong夜半倚床忆诸弟,残灯如豆月明时。/strongstrong其二/strongstrong日暮舟停老圃家,棘篱绕屋树交加。/strongstrong怅然回忆家乡乐,抱瓮何时更养花?/strongstrong其三/strongstrong春风容易送韶年,一棹烟波夜驶船。/strongstrong何事脊令偏傲我,时随帆顶过长天。/strong在这组诗的背后,鲁迅写下了这样一段附记:strong仲弟次予去春别元韵三章,即以送别,并索和。予每把笔,辄黯然而止。越十余日,客窗偶暇,潦草成句,即邮寄之。嗟乎!登楼陨涕,英雄未必忘家;执手消魂,兄弟竟居异地!深秋明月,照游子而更明;寒夜怨/strongstrong笳/strongstrong,遇羁人而增怨。此情此景,盖未有不悄然以悲者矣。/strong从这些诗中,我们可以看到鲁迅和周作人的兄弟情,这些诗句,有亲情骨肉的情怀,有感伤、落寞的离愁别绪,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之情的见证。写作此组诗后不久,1902年2月,鲁迅赴日本求学,回家辞行时,周作人日记有以下记载:“孤灯澹目,此情此景,有不堪为人道者也。”“为大哥送行,至十一下钟始睡,辗转不能成寐。”可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20年后,竟兄弟失和、分道扬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成为文坛一大憾事。br/
 周氏兄弟|启明长庚永不相见:周氏兄弟“失和”背后的羽太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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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br/关于周氏兄弟“失和”事件的文字记载,最直接就是周氏兄弟当时的日记,以及周作人当时写给鲁迅的一封信。而“失和”事件发生前夕,他们兄弟的感情仍极为融洽。1923年7月3日,周作人与鲁迅同至东安市场,又至东交民巷书店,又至山本照相馆。买云冈石窟佛像写真十四枚,又正定本佛像写真三枚,共六元八角。然而7月14日,鲁迅日记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记录:strong“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饭,自具一肴,此可记也。”/strong周作人日记中却无一字记此事。7月17日,周作人日记记载:“阴。上午池上来诊。下午寄乔风函件,焦菊隐、王懋廷二君函。”周作人承认,这则日记原来大约还有约十个字涉及他与鲁迅矛盾的内容,但被他“用剪刀剪去了”。内容虽然被当事人自己“剪去”,但“池上来诊”的记载却也透露出一些信息:池上是常来八道湾看病的日本医生,周作人之妻羽太信子有癔病。据俞芳回忆,鲁太夫人曾对她说:“信子患有一种很奇怪的病:每当她身体不适,情绪不好或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要发作,先是大哭,接着就昏厥过去。”这一天,周宅女主人羽太信子是否又得了类似的病呢br/紧接着第二天,7月18日,周作人给鲁迅写了一封信,全文是:strong鲁迅先生:我昨日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我不是基督徒,却幸而尚能担受得起,也不想责难,——大家都是可怜的人间,我以前的蔷薇的梦原来都是虚幻,现在所见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订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院子里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strong7月19日,周作人日记中有“寄乔风、凤举函,鲁迅函”一句。鲁迅日记:“上午启孟自持信来,后邀欲问之,不至。”一周后,7月26日鲁迅日记:“晴。上午往砖塔胡同看屋,下午收拾书籍。”8月2日,周作人日记:“下午L夫妇移住砖塔胡同。”L即指鲁迅。同日,鲁迅日记:“雨,午后霁。下午携妇迁居砖塔胡同61号。”至此,鲁迅一家离开八道湾,迁居砖塔胡同61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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