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侵犯了生命,歧视却剥夺了他的生活

多米 今天中新网
病毒侵犯了生命,歧视却剥夺了他的生活文章插图
艾滋病对整个社会的影响
远远不止疾病本身带来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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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古老而强烈的情感是恐惧 , 古老而强烈的恐惧是未知 。
艾滋病对于很多人来说便是未知的 。
大多数人依然谈“艾”色变 , 他们不知道 , 如今艾滋病已经做到可防可治 。
通过规范治疗 , 感染者每天只服用一片药 , 便可回归正常生活 。
2020年12月1日 , 是第33个“世界艾滋病日” 。
世界艾滋病日是以疾病本身命名的 , 但艾滋病对整个社会的影响远远不止疾病本身带来的危害 。
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 艾滋病最大的并发症是社会歧视 。
7年过去 , 他重获新生
7年前 , Ben感到身体不适 , 呼吸困难 。
“一步没走 , 就像是刚跑完5000米 , 憋闷 。 ”
持续不退的高热 , 让Ben决定就医 。
检查后 , 医生把Ben留在了医院 , 并告诉他的家人 , Ben的肺部感染很严重 , 并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
就这样 , Ben住进了ICU , 一周肺部的症状并未好转 , 为寻找病因 , 医生抽取了Ben近10管血液样本送检 。
次日清晨 , 主治医生让Ben半小时后去办公室找他 。
“那时感觉舒服一些 , 我当时蛮开心的 , 以为医生要让我办出院手续了 。 ”
事情并未如Ben所愿 , 医生向他出示了化验单 , 告诉他的HIV血项出了问题 , 可以确诊患上了艾滋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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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访者Ben
Ben对于艾滋病的了解不多 , 他印象中有个模糊的数据:
绝大部分感染者活不过5、6年 。
没有经过太多思考 , Ben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 刚刚结束探视的母亲选择了折返 。
“当时 , 我脑子是懵的 , 发着烧呼吸也很困难 , 但我没有躺在病床上 , 而是选择在电梯口等待母亲 , 直到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 。 ”
当母亲从电梯走出 , Ben直接给母亲跪下 , 并告诉他自己患上了艾滋病 , 随后又将那个模糊的数据告诉了母亲 。
“我可能只能再活5、6年了 。 ”
母子俩在电梯口抱头痛哭 , 母亲告诉Ben:“无论我花多少钱 , 付出什么代价 , 都要把你治好 。 ”
随后 , Ben被转到了上海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的医院开展针对于艾滋病的治疗 , Ben几乎是对医生哀求 , “我想要再多活些时间 , 我还没有给父母养老 。 ”
医生的话让Ben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这个情况在普通医院看上去很严重 , 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那么严重 , 你积极配合治疗 , 寿命和正常人一样的 。 ”
两个多月的时间 , 退烧治疗、肺炎治疗、抗病毒治疗 , 医生最终给Ben开具了出院通知 , 告诉他只需每日服药 , 规范治疗 , 就能与常人无异 。
这次是真的出院了 。
医生 , 我还能活多久?
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感染病科主任医师蔡卫平从1997年从事艾滋病防治工作 , 至今已23个年头了 。
蔡卫平从病人口中听到的最多的问题便是 , “医生 , 我还能活多久?”
消沉、恐惧、绝望是病人的常规心理 。 家人和社会的不理解甚至导致有些病人在得知确诊后选择轻生 。
作为医生 , 蔡卫平也曾感到过无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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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访者蔡卫平
“20多年前 , 艾滋病治疗得不到其他综合科室的支持 , 艾滋病人得了任何病都是我们搞 。 动脉瘤破裂我们得按压止血 , 但我们没有办法做手术 ,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血而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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