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码头”敦煌,藏着多少极致味道?( 二 )
▲ 鸣沙山 , 雪后的月牙泉 。 摄影/武帆水 , 同样是莫高窟的“生命之源” 。 窟前流经的大泉河(宕泉河) , 发源于祁连山脉西段野马山 , 是疏勒河的支流 , 一千六百多年以来 , 为莫高窟提供天然的泥塑黏土 , 成为窟顶防沙林带的水源 , 也滋养了一代代莫高窟的建设者与保护者们 。
▲ 疏勒河 , 河西走廊内流水系第二大河 , 敦煌“母亲河”党河即其主要支流 。 摄影/徐海洋如果没有山谷环抱的地势和源于祁连山水系的滋养 , 恐怕作为丝绸之路咽喉的敦煌即使身处交通要道 , 也难以发展成一个殷富之地 , 无法进展为一个文化、宗教、经济、军事的中心 , 而那些灿烂的历史文明之宝、甚至月牙泉的美或许也并不会惊鸿出世、留存至今 。风行水上 , 聚沙成洲 , 敦煌 , 可称是人类文明开拓与坚守的一隅缩影 , 如此极致的敦煌 , 自能诞生极致的风物 。
“风与光”:造就敦煌“风物实验室”公元前139年 , 张骞凿空西域 , 带来了敦煌这个名字 , 更为深远的影响 , 则是改变了中国人的饭桌 。 从被汉武帝痴迷的葡萄 , 到当今最能代表中国的水果——西瓜 , 都或早或迟经由丝路 , 路过敦煌 , 并成为了她生命力的一部分 。
▲ 葡萄种植基地 。 摄影/徐海洋被沙漠戈壁包围的敦煌绿洲 , 年平均降水量约为42.2毫米 , 是中国最干旱的地区之一 。 但也正是这种特殊气候 , 让敦煌成为了培养极致风物的“实验室” 。比如说铭刻在人类基因里的——甜 。在敦煌 , 获得甜是一件最为简单不过的事情 , 毕竟这里在自然条件上是一个非常“风光”的地方 。
▲ 风与光 , 在敦煌都物尽其用 , 图为风力发电机与光电板的“合影” 。 摄影/朱华甘肃北部与新疆相接 , 都有大片的戈壁 , 也都有丰厚的风力资源 。 从敦煌去嘉峪关的路边 , 就能看到大片的风车群立在远望无际的戈壁滩上 。 敦煌大面积的、百万千瓦级的光电博览园中 , 一眼望不到边的每一块光电板 , 都在尽力利用着富足的光与热 。
▲ 光热发电 。 摄影/徐海洋光热点亮了敦煌这座绿洲小城 。 更带来了在绿洲里流淌的甜蜜 。敦煌的气候属暖温带大陆性干旱气候 , 昼夜温差大 , 加之疏松通气、排水良好的沙质土壤 , 如同新疆一般 , 成为了瓜果的乐园 。
▲ 李广杏 , 相传为李广西征时 , 杏仙为解将士干渴而使此地长出的果子 。 摄影/乔兆福李广杏这种果中“飞将军”, 便可见敦煌风物的历史悠远 , 如今最令敦煌人更骄傲的水果 , 还是葡萄 。 今天在敦煌 , 有六成的耕地种着葡萄 , 主产的无核白和红地球 , 或皮薄无核 , 黄绿可人;或果实浑圆 , 脆甜适口 。 人们皆知吐鲁番有个葡萄沟 , 却不一定知道敦煌阳关镇 , 是“中国第二葡萄沟” 。
▲ 敦煌的葡萄有多美?制图/刘震宇有了丰收 , 敦煌人进而借助干旱的气候 , 为风物赋予时间 。 葡萄干、杏干、桃干 , 每一口地上长出的 “甜破嘴” , 都如同被蜜蜂“蜇”了一般甜 。 特别是杏干用小火几次煮制后过滤 , 就能做成橙红透亮的杏皮水 , 别有一种酸甜的西域风味 。
▲ 敦煌夜市上的果干 。 摄影/刘运泽来自丝路游商和四方民族的技术亦为此助力 , 又进而由敦煌人的双手流传 , 无论来自中原的醪糟米酒 , 还是源自西域高昌等地的熬制蒲桃酒(葡萄酒) , 亦或青藏高原上吐蕃时期的青稞酒技法……在敦煌人的“实验室 ”里 , 来者不拒 。
▲ 敦煌 , 一个吃瓜的好地方 。 制图/刘震宇时至今日 , 丝路的故事依然在敦煌生机勃勃:夏季去敦煌必吃的各种瓜 , 堪称是一条丝路联通世界的缩影:西瓜演绎了非洲“东游记”;来自新疆的哈密瓜早在东汉永平年间就是“敦煌献异瓜种”;白兰瓜自美国渡太平洋而来 , 从移民城市兰州北上扎根 。 就在2020年7月10日 ,4.6吨的敦煌甜瓜顺利出口柬埔寨 , 实现了首次出口 , 也不负曾经的贡品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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