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日本性工作者:暂停接吻服务,和客人同洗手

新冠疫情暴发后 , SWASH一直在为这个遭到重创的行业和性工作者的权益积极地发声 。
|疫情下的日本性工作者:暂停接吻服务,和客人同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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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新宿歌舞伎町的十字路口 。
樱子(化名) , 女 , 四十出头 , 是一位有着二十年从业经历的日本性工作者 。
去年底 , 樱子因为身体的原因 , 回到了日本东北部的乡下老家休养 。 可随着新冠疫情在日本暴发 , 她只好暂时打消了回到先前工作城市的打算 , 一直待在老家 , 靠着积蓄维持着基本生活 。
樱子同时也是一个叫做“SWASH”(Sex Work And Sexual Health , 性工作和性健康组织)的日本民间社团的成员和积极参与者 。
SWASH是个在日本小有名气的性工作者援助的民间社团 。 该社团成立于1999年 , 主要致力于增进性工作者的健康和安全 , 团队中的大部分成员本身就是现役或曾经的性工作者 。 在新冠疫情期间 , SWASH一直在为这个遭到重创的行业和性工作者的权益积极地发声 。
【|疫情下的日本性工作者:暂停接吻服务,和客人同洗手】“禁止卖春”国家里庞大的色情业
东京的新宿、札幌的薄野、福冈的中州 , 这三地被称作日本的“三大欢乐街(风月场)” 。 也有人会把大阪的南和名古屋的荣这两处加进去 , 并称为“日本五大欢乐街” 。
所谓“欢乐街” , 可理解为寻欢作乐的一片区域 , 这样的区域里既有传统艺伎、异性陪酒酒吧、约会酒吧等“卖艺不卖身”的行当 , 也包括成人洗浴、色情按摩、粉红沙龙等提供性服务的行业 。
当然 , 除此这“五大”之外 , 日本全国各地还遍布了上百个大大小小的“欢乐街” 。 据日本矢野经济研究所2014年的估算 , 日本的成人性产业聚集了90万左右的相关就业人员 , 年产值达到近4万亿日元(约合2500亿人民币) , 这个数字大体和约旦2014年的国民生产总值(364亿美元 ,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相当 。
|疫情下的日本性工作者:暂停接吻服务,和客人同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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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来 , 女性身体的性交易无疑是占了日本成人性产业的绝大部分 , 而毫无疑问 , 支撑这个产业的是日本的男性消费者 。 一份1999年开展的《关于日本人的艾滋病及性病(HIV/STD)相关知识 , 性行为 , 性意识的全国调查》显示 , 在过去的一年中有超过10%的男性有过消费性服务的经历 , 特别是18到24岁年龄段的男性中 , 有15%~19%的有过买春经历 。 而欧美各国同期的调查数值多在1%~2%之间 。
而有趣的是 , 日本在法律上是个禁止卖春的国家 。
上世纪50年代 , 日本颁布了一部名为《卖春防止法》的法律 , 旨在防止性交易的发生 。 在该法正式实施的1958年 , 日本政府便依法关闭了国内所有的红灯区 。 自此 , 日本在正式成为了禁止卖春的国家 , 至少在名义上是这样的 。
之所以说“名义上” , 是因为这部法律对于“卖春”的定义过于模糊 , 导致了在实际层面一直存在着很大的灰色空间 。 该法对“卖春”的定义是:“与非特定对象进行有偿性行为”;对“性行为”的解释是“限于男女生殖器官的直接接触” 。 也就是说 , 除了普通意义的性行为之外的其他性行为 , 即便是有偿行为 , 也是合法的 。
因此 , 被依法关闭的性服务业者们 , 很快就开发出了各种符合法律规定的服务 。 主要可以分为两大类 , 一类是规避男女生殖器官直接接触之外的性服务 , 比如色情按摩 。
另一类则是依旧提供全套性服务 , 但可以自证顾客属于“非特定对象” , 这样也能规避“卖春”的风险 , 比如:“泡泡浴” 。 泡泡浴采取的说辞是:店家向进店消费的顾客收取的费用是洗澡费 , 而顾客遇到了心仪的女孩——性工作者 , 之后双方来了一场一个多小时的恋爱 。 因而顾客不属于“非特定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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