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木亲爱的小于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亲爱的小于
克里木亲爱的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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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狗子 摄影/老弛
很多朋友 , 一旦写起来 , 你会发现你并不认识他|她 , 越是亲近的越是如此 , 于一爽就是这样 。 据说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认识你自己” , 那么次难的我想就是认识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喽?道理可能同一:我们觉得无需“认识” , 厮混着就是了 , 除非出现了问题 , 对自己来说就是病了或精神危机了 , 对朋友来说就是闹别扭甚至闹矛盾了 。 我跟于一爽一直没问题 , 脸红都没有过 , 这么一说 , 似乎又没那么亲近了 。
我们都管于一爽叫小于 。 张弛说当年小于她爸妈爽了一把于是就有了她 。 现在写起来 , 我才发现 , 我平时很少称呼她的名字 , 无论小于还是于一爽 , 因为我们在一起时只需第二人称就够了 。
我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小于是什么时候了 , 我想应该是07年左右 , 再之前 , 她大概还在上学还没出来混 。 那还是博客时代 , 她的博客我几乎每篇必看 , 印象中是一种不动声色介乎一本正经和胡说八道之间絮絮叨叨式的叙述 , 我觉得有点意思 。 后来曹寇把于一爽的写作称为“面瘫式写作” , 我不知说的是不是这个劲儿 。 至于见面场合 , 我想除了酒局还能是什么呢(这么一说 , 我们的人生也够单调的) , 但具体都有什么人在哪个饭馆则完全不记得了 。 或许查查她当年的博客能够查到 , 那时刚有“***”这个词 , 小于的博客被公认为报道北京写作圈酒局的权威*** , 说是“公认” , 也不过就是喝来喝去的那几个人 , 艾丹张弛等等 , 所谓北京的东局西局 。
那时候 , 小于还长得圆圆乎乎的 , 肯定不叫婴儿肥 , 叫少女胖?我不知有没有这个说法 , 这在小华编导的纪录片《我的希望在路上》里面有体现 , 片子里我们一帮人坐在一家叫克里木的新疆小馆里 , 当时阿坚小招借住的那间小平房就在附近的后孙胡同 , 克里木也是那时大家的一个据点 。 片子的主角是小招 , 镜头基本都对着他 , 小于恰好坐在小招身边 , 片子里小招对阿坚大发脾气 , 小于在一旁面似银盆始终微笑不语 , 她在喝小二 。 记得那时她主喝小二 , 估计每次在酒桌前坐定她都下决心只喝一个最多不超过两个 , 但每次都喝四五个 , 据说(好像就是她自己说的)有一次喝了七个还是八个 。
后来小招自杀了 。 再后来克里木也被夷为平地 。 一度小于也从我们的酒桌上消失了 。 感觉她消失的那几年一直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 , 因为我记得有几次喝多了给她打电话她说狗子我在冲绳呢或我现在在芬兰 , 大概也是因为这俩地儿太不着调所以我有印象;再有就是听说她一会儿在某门户网站担任文化总监一会儿又去了某文化公司担任部门经理 , 刚开始我很难把酒桌上的小于和她的这些身份连在一起 , 越到后来 , 尤其这两三年 , 越发觉得现在文化产业不景气就是缺小于这样的人才 。 对于一爽来说 , 酒精不说有助于她的才干发挥 , 至少无碍 , 尤其在这个年头 , 不喝酒在外面混有点怪怪的吧 。
克里木亲爱的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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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认识小于时(现在有时也还这样)她喝多了爱哭 , 有时会趴我肩上或坐我怀里 , 有次我搂着她直接躺在了马路中间 , 虽然已是半夜 , 那条窄街上依然有车驶过 , 不远就是人民医院 , 当然 , 旁边有高星在拍照兼守望 。
那时记得是在一次赴酒局的出租车上 , 张弛问我 , 你和小于有戏吗?我半开玩笑说我要和她在一起只能走上以贩养吸的不归路 。 难道她也对这一悲惨前景有所预感吗?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深奥 , 比如我和小于 , 如果不是酒 , 我们肯定不会这么“亲密”甚至可能都不会认识 , 但因为如此之喝 , 我们就只剩下了喝 。 我现在分析 , 男女之情需要有一定的陌生感 , 当年我跟小于将这陌生感一步跨越(连一见如故都没有) , 好像生下来就在酒桌前坐着了 , 而且哪也去不了(除了换个酒桌接着喝) 。 不知是不是为了打破这一动弹不得的僵局才使得我们每次一定要喝透 , 喝大 , 喝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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