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逵的粗口谈《方方日记》之争
看过《水浒传》的读者肯定知道黑旋风李逵有一句很经典的粗口 ， 那就是：“张三日了你娘 ， 你却问李四要钱！”这也就是李逵这样的粗人才能爆出这样的粗口 ， 如果是宋江、吴用、萧让这些有点文化的人 ， 还真说不出口 。虽说是粗口 ， 但话粗理不糙 ， 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冤有头债有主 ， 张三欠了你惹了你 ， 你去找张三呀 ， 干嘛要找李四呢？再说到时下网上议论已经白热化差点擦枪走火的关于《方方日记》之争 ， 挺方方一派和贬方方一派意见尖锐对立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 价值观的混乱、思想观念的撕逼着实令人担忧 。 笔者不想在《方方日记》争论中站队 ， 更不愿陷入某叼盘侠诡辩的迷魂阵中找不到北 ， 只想跟大家做个答题游戏 ， 希望通过答题游戏使我们冷静下来 ， 清醒起来 ， 寻找到走出迷津的途径 ， 结束论战 。我提的问题是：是方方提出新冠病毒“可防可控人不传人”的吗？是方方禁止对外传播疫情信息的吗？是方方对吹哨人李文亮进行训诫的吗？是方方对发哨人艾芬说出“你是影响武汉市安定团结的罪人；你是破坏武汉市向前发展的元凶”这样的话吗？是方方禁止医务人员穿戴防护用品 ， 以免制造紧张空气的吗？是方方决定湖北和武汉“两会”、春节团拜会如期召开 ， 百步亭“百家宴”如期举行的吗？是方方瞒报数据 ， 元月初武汉有几日病例“零增长”的吗？是方方对疫情防控一问三不知 ， 失职渎职的吗？是方方批准用运送垃圾的车辆给居民送蔬菜和大肉的吗？是方方弄虚作假 ， 逼得居民们在领导视察时喊出“假的 ， 全是假的”的吗？是方方防控不力 ， 导致医院二百多医务人员被感染 ， 四五人殉职的吗？《方方日记》记录的不是事实而是造谣吗？《方方日记》是只批评揭露而不歌颂赞美吗？《方方日记》是在“卖惨”还是力度不够 ， 难道没有更惨的人间悲剧吗？《方方日记》提出反思、道歉、追责难道错了吗？《方方日记》为什么在国内没一家出版社敢出版 ， 在国外出版违法了吗？……这些问题可以说是武汉疫情关注的重点问题 ， 论辩双方如果都能抓住重点 ， 心平气和地做几道上述的问答题 ， 自然就会厘清事实 ， 揭出真相 ， 明白事理 ， 达成共识；自然就会对《方方日记》做出客观公正的评判 ， 对是非曲直做个了断；自然就会拨云见日找准目标 ， 对那些隐瞒疫情、失职渎职、草菅人命者进行口诛笔伐 ， 追责问责 。诚然 ， 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能只有一种声音 。 对《方方日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 有不同的意见很正常 ， 只要摆事实讲道理 ， 进行理性的论辩 ， 自然会理越辩越明 ， 统一思想认识 。 即便达不成共识 ， 有一部分人有异见 ， 那也要尊重对方有发表不同意见乃至批评意见的权力 ， 求大同存小异或求小同存大异 ， 和平共处 ， 而不能相互指责攻讦 ， 这才是论辩的正确“姿势” 。 笔者的朋友圈关于方方也分成了两派 ， 谁也说服不了谁 ， 好在大家都能像对待南海有争议的岛屿一样 ， 搁置争议共同发展 ， 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 ， “事情正在起变化”（一听到这句话不禁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 使人想起六十多年前那场知识分子的浩劫 。 但现在的媒体却喜欢引用 ， 笔者也抄个作业） ， 现在网络上对方方的指责已经超出了正常批评的框架 ， 上升为人身攻击和恶毒的谩骂 ， 污言秽语铺天盖地 ， 网络流氓网络暴徒层出不穷 。 他们有的没看几篇《方方日记》 ， 甚至根本一篇都没有看 ， 便人云亦云地加入了“讨伐”大军 ， 出口成脏；有的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 其认知低下、思维混乱、逻辑错误 ， 只知道满嘴喷粪；有的以攻击方方为己任 ， 在社交媒体连篇累牍地发帖谩骂 ， 几乎天天到方方的微博里“随地大小便” ， 显然是受人之托 ， 带着任务来的 。更有甚者 ， 已经逾越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 正在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 某“农夫” ， 春耕大忙时节不好好务农 ， 偏要跑到武汉街头张贴方方的大字报 ， 要对方方“文攻武伐”；雷太极 ， 也许被徐冬瓜打坏了脑子竟出昏招 ， 广发英雄帖 ， 号召武林中人对方方动武；南京左笔书法家钱诗贵（有右手不用偏用左手 ， 看来是宁左勿右） ， 倡议雕塑方方的跪像 。 这三个货不光是蠢 ， 是坏 ， 更是法盲！这些人把矛头齐刷刷对准方方 ， 真的是找错了对象 。 你们按上面列的那些问题进行对照检查 ， 看哪一条与方方能沾得上边？你们要论理 ， 要算账 ， 应该去找提出“可防可控人不传人”的专家呀；应该去找那些失职渎职防控不力的省市官员呀；应该去找训斥艾芬、禁止医务人员穿戴防护用品、医务人员伤亡惨重的武汉市中心医院书记蔡莉呀 ， 怎么对一个65岁的老太婆方方穷追猛打痛下杀手？哦 ， 原来你们不傻 ， 知道骂官是有风险的 ， 那些人是有权力的 ， 怕吃不了兜着走 。 而骂方方是无风险的 ， 稳赚不赔 ， 一个手无寸铁无职无权的老太太能奈我何？所以 ， 你们就像当年的红卫兵一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 原来你们是欺软怕硬 ， 吃柿子专捡软的捏呀？呸！既然你们找错了对象 ， 那么请允许我用李逵同志的那个金句回敬你们 ， 务请笑纳哦 。本来行文到此可以打住 ， 但我又想起了方方对那个“农夫”贴大字报的评语：“如果他写的是‘民主自由’或是‘官员公布财产’ ， 他多半昨晚已在派出所了 。 但他针对和威胁的对象是我 ， 这跟网民骂我一样 ， 他和他们都不需要付出代价 。 警方也不会介意他是否对一个公民构成人身威胁 。 这也是我对此世道抱以期待的同时 ， 又有着更多悲哀的原因 。 ”《方方日记》已经问世三个月了 ， 令人诡异的是 ， 对这场火爆的争议 ， 主流媒体未见表态 ， 似有任其发酵自生自灭的意思；对网上旷日持久地对方方进行谩骂侮辱甚至暴力威胁 ， 执法部门也不见动静 。 这会使得网络暴力错以为得到了默许纵容 ， 从而有恃无恐 。 不久前有人在网上谩骂钟南山院士 ， 立马被拘留 ， 不是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怎么骂方方甚至威胁方方却不见有人管 ， 体现不出平等来呢？希望执法部门能像查处谩骂钟南山院士案子那样雷厉风行 ， 对一切违法犯罪行为重拳出击 ， 涤瑕荡垢 ， 彰显法治的力量 ， 体现公平正义 ， 使方方们不再伤心失望免遭恐惧 ， 使公民们时刻沐浴着法治的阳光 。2020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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