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话」脏话的语言学真相( 三 )
他对于这种现象给出了以下说法: “统治阶层对于庶出的子女是宽容得多了的 , 毕竟再低贱往往也有皇亲贵族的血统;而‘同性恋’则较少冒犯统治阶层 , 因为他们本身就不避讳同性间的性行为 。 ”
此处解说得不免粗劣了一些 。 他又接着写道:“(然而)30余年前 , 此词一旦跃上高门会馆的布告 , 赫然指控某位交游甚广的名流时(指作家王尔德) , 人群间霎时爆发出一场骇人的躁动 , 时至今日依然尘埃未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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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脏话因为人群不同而相异 , 其语句形式倒像是流水线上模具造出来的一般 。 光拿英语来讲 , 不知多少的脏句都可归于数得上来的几个构造法 。 杰弗里 · 休斯的作品《英语脏话 , 咒骂和亵语的社会历史》(Swearing:A Social History of Foul Language, Oaths and Profanity in English)里面就举了个例子:Christ(我主基督) , fuck , pity(可怜)和shit这几个词没有别的共性 , 只是全都能填入for ’s sake(“看在某某的分上”)这个词组中间 , 达成类似的语意 。
英国电信监管机构Ofcom开展过一次民意调查 , 旨在了解公众对于广播节目中各式脏话的看法 。 我将调查结果汇总 , 绘制成了以下的柱状分布图 。单看英语中的脏话“四巨头”(宗教类、性交类、排泄物类和污蔑歧视类):宗教类的脏话 , 一般人认为情节较轻;污蔑歧视特定人群的脏话则程度尤为严重 。 其中再细分下来 , 又以针对种族或性取向的最为犯忌 。
还有一条尚不足为凭据的消息——在一项未发表的研究里 , 有科学家专门从376名志愿者口中搜集了统共1000多万单词长度的会话录音 , 发现不少排斥同性恋和异族的污蔑语已经不再用于日常对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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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型脏话中
不同程度(强烈—轻微)词语所占百分比
说到“遗臭万年”的经典骂词 , 诸如“滚蛋”(bugger off)这样的老面孔不知源流多么深远 , 而且在今日仍然生机勃勃 , 不乏俗众的追捧 。 话虽如此 , 要是几代人后这两句话变得跟“我主洒血!”(sblood , 或God’s blood , 莎士比亚时代的咒骂)和“弄瞎你的眼!”(blast your eyes , 19世纪的流氓咒骂)一样地不入流 , 我想也绝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每当价值观发生变化 , 新的脏话也就该尾随而至了 。
04
脏话的演变
在了解社会现行的忌讳方面 , 脏话就好比我们的信使、报信鸟——攀不上涵养 , 信息却总是准的 。 而反过来 , 有些字眼虽配得上以往阿加莎 · 克里斯蒂和马克 · 吐温的文采 , 甚至也能唱进昔日的童谣、摇篮曲中去 , 拿到今天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在体面场合说出口了 。
总体上社会对脏话的接受程度在不同时期也或有增减 。 莎士比亚在世时 , 伦敦戏院有个宫廷游艺总管(Master of the Revels)的官衔 , 乍听不像严肃的职位 , 实际上是奉英国皇室之命监督演出风纪、杜绝言语猥亵的 。
后来《奥赛罗》和《哈姆雷特》传世的折本未见原本中的“我主洒血!”和“扎伤灵体!”(zounds , 即“God’s wounds” , 同为当时俗用的咒骂话) 。 热火朝天地清剿了几代人之后 , “zounds”一词仅存于纸上的零星遗迹 , 现实中却讹读为“zaunds” , 早先的渊源也就这样在民间失落了 。 社会上不容许哪些语言 , 我们知道标准都是一变再变 , 删改莎剧的例子还仅仅是沧海一粟 。
宏观地从语言学和历史学上来看 , 文艺复兴应当算作欧洲骂史上的一大转型时期 。 在此前的中世纪 , 关于个人隐私和贞节方面的观念是很不一样的 , 这就造成了当时的人把身体器官或功能挂在口头也不甚感到羞耻 。 然而历经文艺复兴时代 , 身体发肤的字眼渐渐取代了宗教式的咒骂 , 最终流入“不堪言”之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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