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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壮话草莓」张旭松：访千户苗寨


「健壮话草莓」张旭松：访千户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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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千户苗寨
作者|张旭松
贵州景点分散 ， 从小七孔桥到西江苗寨要六个小时 ， 导游在车上跟我们东拉西扯 ， 讲述了苗乡的点点滴滴 ， 包括那里独特的民俗、淳朴的民风和古老的传说 。 虽未到苗乡 ， 但有关于苗寨的牛角、蚩尤、太阳鼓、长寿宴 ， 以及彩色的蝴蝶、参差的吊脚楼等代表民族历史和风情的文化符号 ， 已经深植于我们的心中 。
我们到达苗寨的时间是在晚上 ， 想象中夜晚的苗寨该是冷清的 ， 炊烟早已散尽 ， 听不到鸡鸣狗吠之声 ， 也看不见几盏暗淡的灯火 。 谁知下车后才如梦初醒 ， 映入眼帘的是璀璨的灯光 ， 热闹的夜市 。 偌大的停车场上 ， 人头攒动 ， 游客们饥肠辘辘 ， 都在寻找吃饭的去处 。
导游把我们带到了一家餐馆 ， 这里人声鼎沸 ， 坐满了客人 ， 我们的目的是吃苗家的长寿宴 。 长方形的餐厅整齐地摆放着统一的桌凳 ， 而每张餐桌又没有独立分开 ， 而是彼此相连的 。 客人们按自己的团队相对集中 ， 在带状的餐桌两边就坐 ， 陌生人之间也没有界限 。
「健壮话草莓」张旭松：访千户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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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落座时有点别扭 ， 没有围坐在方桌或圆桌上的那种温馨的感觉 ， 可就在这时 ， 身着礼服的苗家大妈及时地端上了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 ， 好几位穿着民族盛装的苗寨姑娘结队来到了我们的身旁 。 阿妹们个个挽着高高的发髻 ， 高挑的彩帽五光十色 ， 项圈上镶嵌的银饰吊坠熠熠闪光 ， 映照着一张张富有青春气息的娇羞的脸 。 她们齐声吟唱家乡的民歌 ， 嗓音清脆而甜美 。 领头的阿妹给客人斟满了她们自家酿造的、号称“高山流水”的米酒；身旁的阿妹则随手把大碗酒端到了客人的嘴边 ， 试图把香醇的美酒喂入客人的口中；另一位阿妹则悄悄地靠近客人的身后 ， 合着音乐的节拍 ， 用少女的美臀轻轻地触碰客人的身体 ， 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 ， 像是在撒娇 ， 又像是在怂恿和鼓励 ， 妩媚动人 。 刚开始你会感到一点紧张 ， 浑身不自在 ， 会立马涨红了脸 ， 可这是苗家敬酒的礼节 ， 入乡就得随俗 。 她们这番折腾是在用肢体语言告诉你要吃好喝好 ， 预示着长寿不老 。 觥筹交错之间 ， 轻歌曼舞 ， 笑声盈盈 ， 传递着苗家人待客的热情和温度 ， 演绎着淳朴的世风人情 。 由于喝得太猛也太激动 ， 酒水洒到了客人们的衣襟上 ， 香气四溢 ， 淋漓酣畅 ， 引来了阵阵喝彩 。
酒足饭饱之后该好好休息了 ， 然而面对漫山遍野的灯火 ， 意犹未尽 。 虽然已是夏日的午夜时分 ， 但千户苗寨似乎还没有睡意 ， 就像除夕一样 ，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 星星点点 ， 犹如满天的繁星 ， 叫人如何不兴奋！这里四面环山 ， 层峦叠嶂 ， 白水河穿寨而过 ， 把苗寨一分为二 。 依山建筑的吊脚楼 ， 层层叠叠 ， 高高低低 ， 错落有致 ， 居住着一千多户的苗民 ， 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 是目前世界上独存的苗族最大的聚居地 。 学者余秋雨考察后赞道：“用美丽回答一切 ， 看西江知天下苗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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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 我们带着好奇走进了附近的村寨 ， 想揭开苗寨神秘的面纱 。 在得到我们要来做客的消息后 ， 留守老人们早早地就站在村口 ， 吹着芦笙夹道欢迎 。 村口的门楼宛若高大的牌坊 ， 两边高高悬挂着超大的太阳鼓 ， 象征着吉祥和尊严 ， 渲染了一种庄严而又神秘的气氛 。
苗家的住房都是三层木结构的吊脚楼 ， 一楼堆放农具和杂物 ， 二楼作为客厅和卧室 ， 三楼储存粮食 。 据说苗族子民都是传说中被尊为战神的蚩尤的后嗣 ， 骁勇善战 ， 崇尚英雄 ， 有血性 ， 有信仰 ， 宁愿战死疆场 ， 也不当逃兵 。 直到现在苗族还保留着斗牛的习俗 ， 每年的斗牛节就是苗寨的奥林匹克盛会 ， 由每个山村推出的选手竞相角逐 ， 杀得不可开交 。 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也许可以不回家过年 ， 但是斗牛节是万万不可错过的 ， 即使远隔千山万水也要提前准备返乡 。 这是一场神圣的决斗 ， 关系到每个苗民的荣耀 ， 所以每个选手宁可悲壮地死 ， 不可苟且地活 。 虽然场面有点血腥 ， 但是足以彰显这个民族的个性 。 倘若选手不幸战死沙场 ， 村民们也决不会将战殁者作为下酒的美味 ， 而是像对待烈士一样 ， 将它们的尸骸安葬在村口的路边 ， 并且要筑起高高的坟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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