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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鲟之父”危起伟：中华鲟自然繁殖已中断5年，需打破困境

3月28日，中华鲟保护日 。
在武汉长江段，5万尾人工繁殖的2.5代中华鲟从放流池中游向长江 。它们有望为今后扩大中华鲟增殖放流规模，有效促进自然繁殖和恢复奠定坚实基础 。
中华鲟被称为“水中大熊猫”，是地球上最古老的脊椎动物之一，目前处于极度濒危状态 。据初步统计，自1981年以来，已人工放流中华鲟800多万尾 。然而尴尬的是，从2017年到2021年，中华鲟的自然繁殖已经连续5年中断 。
中国鲟鱼活化石 。图片来源/受访者供图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长江水产研究所研究员危起伟被业界誉为“中华鲟之父” 。他告诉上游新闻采访人员，葛洲坝的阻隔是中华鲟自然种群数量下降的根本原因 。三峡上游超大型梯级水电工程的连续蓄水运行是导致中华鲟自然繁殖中断的关键因素 。河道冲刷、河道清淤疏浚、防洪和城市园林工程等人类活动造成中华鲟仔稚鱼栖息地丧失，导致补充种群减少，繁殖种群持续萎缩 。40年来，被寄予厚望的弥补中华鲟自然种群数量下降的中华鲟人工增殖放流措施并未得到科学有效的实施，导致人工干预确保中华鲟自然种群延续的希望未能实现 。
危起伟认为，打破中华鲟保护困境需要五项措施:恢复人工种群的生物和自然特征；大大提高人工增殖放流的科学性和有效性；改善产卵场环境，放流人工亲体，恢复葛洲坝下中华鲟的自然繁殖；修建旁路模拟自然产卵场，扩大自然繁殖；修复觅食地等关键栖息地，提高后代存活率 。
危起伟在他的论文《从中华鲟的生活史分析中华鲟的物种保护:困境与突破》中提到，中华鲟在长江的自然分布贯穿长江上、中、下游及近海水域，是长江水生生物的典型代表 。它的保护涉及广泛的区域和领域，包括渔业、工程、政策和法规以及长江水域和沿海地区的社会和经济方面 。它的成败不仅是一种鱼类保护的成败，也是长江生物多样性和生态保护成败的关键 。
3月28日是中华鲟保护日 。在长江武汉段，约5万尾人工繁殖的中华鲟鱼苗被成功放归长江 。来源/新华社
中华鲟被誉为长江鱼中之王 。
【“中华鲟之父”危起伟：中华鲟自然繁殖已中断5年，需打破困境】公开资料显示，中华鲟是我国一级保护野生动物，最大体长5米，体重600公斤，是鱼类的活化石 。它是地球上最古老的脊椎动物，距今已有1.4亿年的历史，与恐龙生活在同一时期 。在研究生物进化、地质、地貌、海侵海退等地球变化方面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和不可估量的生态社会价值 。
魏伟伟介绍，中华鲟出生在淡水，生长在海洋 。这是一种洄游鲟鱼，当它性成熟时，它会回到河里产卵 。繁殖后，亲鱼回到海洋，后代也顺流而下 。进入河口咸淡水后，相继进入海洋生长 。
中华鲟生活史空的范围和产卵场的分布 。图片来源/受访者供图
魏伟伟说，中华鲟的自然地理分布区是东亚大陆架及其主要注入河流 。从北到南，覆盖黄海朝鲜半岛西部，东至日本九州岛附近，南至台湾省海峡，南至海南万宁海域 。海岸线分布在水深小于200m的大陆架上，可进入沿海大型河流 。有记载的河流有黄河、长江、钱塘江、闽江和珠江的西江 。除珠江、西江、长江外，历史上其他河流是否形成过产卵场或地理种群不得而知 。
分布在珠江口的鲟鱼，追溯到西江香洲附近，产卵繁殖 。有学者曾将其命名为珠江鲟，因其在形态等方面与分布于长江的中华鲟差异不大，一般认为是中华鲟的珠江种群 。珠江中华鲟种群资源匮乏，研究资料匮乏 。
中华鲟在长江的种群数量很大，每年的繁殖和洄游路线都很稳定，所以做了很多研究 。魏伟介绍，根据1981年至1996年采集的样品(共415只个体)的实测数据，长江中华鲟繁殖群体平均体长275.9cm，平均体重144.0kg，雌雄比例接近1:1，繁殖群体平均年龄17.2岁 。中华鲟在淡水中从孵化到入海大约需要9-11个月，而产卵群在产卵后进入长江口并返回大海大约需要17-19个月 。中华鲟在光照和海水中的生活史比例约为1:9 。基于此，中华鲟也被称为长江的鱼王 。
自然产卵中断已成为目前最突出的问题 。
葛洲坝水电站位于湖北省宜昌市，长江西陵峡出口南津关下2.3公里处 。这是在长江干流上修建的第一个大型水电工程 。1981年1月，截流工程截流，1988年12月竣工 。葛洲坝切断了中华鲟的生殖洄游通道 。
危起伟介绍，葛洲坝截流前，中华鲟产卵场的分布断面是从金沙江下游的茅水断面到重庆以上的长江断面，分布范围600多公里，分布数量19处 。其中比较著名的产卵场有金沙江下游的三块石、片仔癀、金堆子，长江上游的铁炉滩、王龙旗产卵场 。葛洲坝截流后，中华鲟生殖洄游路线被切断，原有产卵场全部无法利用 。幸运的是，唯一已知的稳定产卵场形成于葛洲坝近坝约4公里的河段，但其面积不到葛洲坝截流前的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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