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四大才女萧红《呼兰河传》:何人不起故园情


民国四大才女萧红《呼兰河传》:何人不起故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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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四大才女萧红《呼兰河传》:何人不起故园情】一个有鸟语花香、犬吠虫鸣相伴的童年,是人生重要的底色,故园的花,开满墙,春花秋月四时香,故园的云,红衣裳,弯弯小路浴天光 。
说起萧红的《呼兰河传》,或许不是所有大人都阅读过 。那么,那篇著名的《火烧云》呢,是否能够唤起你的记忆,在清晨的校园里摇头晃脑读书的景象,“晚饭过后,火烧云上来了 。霞光照得小孩子的脸红红的……”,你又是否果真在黄昏时分仰着头,去观察天上的美景,看云不是云,是小狗,是乌龟,是兔子,是一切的活泼生动 。
《火烧云》大约是所有新中国成长起来的孩子们书声朗朗的童年,其实,《火烧云》节选自《呼兰河传》 。而《呼兰河传》就是萧红记录她早已挥手告别的童年,那些懵懂无知、混沌未明的时光,随着离家日久、亲人已去,怕是要翻篇了 。
《呼兰河传》的调子是悲凉的,仅有的温情也局限于祖父、花园和“我”之间,仿佛这是个不可见光的秘密,时间、地点、人物都缺一不可,少了谁都拼凑不出完整的乐趣 。
今时今日,距离萧红的童年过去了一百年,天地无尽的变换,四季无穷的循环,记忆中的事物就算没有变成废墟,也是面目全非 。好在,人的精神家园不会荒芜,更幸运的是,在萧红的后花园里,我似乎看到了许多欢欣跳跃的身影,是她,是我,也是你 。
大概,各人童年的不幸是迥异的,而童年的快乐却相似 。

民国四大才女萧红《呼兰河传》:何人不起故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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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原名张廼莹,整个幼年时期,她是典型的爹不疼娘不爱,唯有祖父的呵护点亮了她的内心,叫她知道,人生除了冰冷和憎恶,还有温暖和爱 。
小廼莹拥有花红柳绿的后花园,后来,又探查到旧物堆积的储物室 。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什么都免不了新奇一番,小孩子心性单纯,还没有学会用大人的思维标准去衡量好坏,所以,一朵小花、一只蝴蝶、一棵狗尾巴草都是妙趣横生的 。
那时,是戴着草帽遮挡阳光的季节,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除草,“我”就除草,祖父在前面播撒白菜种子,“我”就跟在后面一脚一个踩平土窝,小孩子干起活来哪里会一丝不苟,没什么讲究的,帮上了忙是恰好,帮了倒忙是常事 。
廼莹太小了,是五谷不分的,由着她去除草,往往把韭菜当作野草铲除,把毛茸茸肥嘟嘟的狗尾巴草当谷穗完好保留,叫人哭笑不得 。祖父便拿了真正的谷穗给她对比着讲解,她听听就好,不消片刻又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摘黄瓜、追蜻蜓、捉蚂蚱,童年的乐趣无穷无尽 。
忽然想起,儿时的我也做过类似的傻事,奉命去玉米地里除草,哼哧哼哧干了一下午,烈日当空也阻挡不住我的热情,直弄得满头大汗、两手泥巴,才心满意足从地里退了出来,一脸骄傲地等着挨表扬 。爸爸抽空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杰作,叹息一声:“我种的豌豆啊,让你割完了 。”我当时听了很诧异,玉米地里还能种别的东西,没人和我说过啊,天知道我为了揪下那些缠住玉米杆的坏家伙,费了多大的心思 。后来,我很久没犯那么傻的错误,也很少再出那么大的力气 。
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 。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 。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似的 。
这样的童言稚语,我听在耳中是笑不出来的,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一切都是活着的,都是自由的,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原始而率性 。没有开花的义务,也没有结果的职责,虽有无人问津的孤寂,也有无拘无束的快活 。
萧红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写作,她历经了人海的沉浮,尘世的喧嚣,从来都是按着自己的心性迈出每一步,率性而为是她的特质,能够继续率性而为是她的渴望 。这园子里的草木,奔跑着的廼莹,想必都是她忘不了也不能忘的 。
调皮是每个小孩子都逃脱不了的宿命,只要不逾矩,就还是好孩子,一旦太过分,可不就成了没教养的熊孩子 。还好,萧红的“黑历史”用天性淘气是能够说得过去的,无非是爱捅窗户上的一层纸,乐此不疲,得意洋洋 。小孩子就是无所畏惧,无所顾忌,这不,着了有备而来的祖母的道儿,小手指刚天不怕地不怕地戳出去,一阵刺痛,戳针尖儿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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