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见炅虑批评自己妫人为善的作法,大不以为然,问道:“你所说的义,也有力量帮助人,有钱财分给人吗?
吴虑回答说:“是的。
墨子说:“我曾经计算过了。如果我去当农夫耕田给天下之人吃,至多也只当得上一个农夫的耕作,把我所获分给天下,每人还得不到一升粟,而不能使天下所有饥饿的人都能吃饱,这是看得见的事。我也考虑过去织布给天下之人穿,但至多也不过当一个妇女的纺织,分给大下,每人还得不到一尺布。即令每人都可得到一尺布,也不能使天下寒冷的人得到温暖,这也是看得见的事啊。我还考虑过要披着坚固的铠甲,拿着锐利的兵器,去救诸侯的患难,但最多我也只抵得上一个土兵作战。靠-兵作战,当然不能抵御三军之敌,这也是看得见的事啊!因而我认为不如诵习先士的道术,研究其学说,贯通圣人的言语,而仔细地咀嚼其文辞,上以游说王公大人,次以游说平民百姓或徒步的上人。
王公大人若用我的言论国家必定得到治理;平民和徒步的人若用我的言论,行为必定修整,所以我认为虽不去耕田给饥者吃,也不去织衣给寒者穿,但功效已大大超过他们的了吴臣仍然不赞成墨子的作法,摇头叹道:“义啊义啊!又何必去说他呢?
墨子见他仍不通,又问道:“假定天下人都不会耕田,有一种人教人耕田,他们与那种不教人耕田而只顾自己耕田的人相比,谁的功劳多吴虑承认说:“教人耕种的功劳多一些。”
墨子以此类推,又问道:“假定去攻打不义之国,击鼓令众人进战,与不击鼓令人进战而独自进战的人相比,谁的功多?
吴虑回答说:“击鼓的人功多些。”子最后说:“天下的平民和徒步的士人,少有知道义的,而教天下义的,功也多,为什么不用说呢?假定像击鼓进兵一样进于义,那我的义岂不是更进了吗?吴虑哑口无言。
墨子的游说与后世士人的游说不一样,他不是为了追求名利爵禄,而是为了实现他的政主张。墨子曾推荐其弟子公尚过到越国游说,越王听了后大喜,对公尚过说:“先生如果能使墨子到越国来教导寡人,愿割故吴的地方五自里封给他公尚过答应了。越主于是替他准备了五十辆车子去迎接墨子。见到墨子后,公尚过高兴地说:“我以老师的道理去游说越王,越王知道了后大喜,对我说:如果能使墨子到越国来教导寡人,愿意割故吴的地方五百里封给他。
墨子对公尚过说:“你看越王的意思怎样?我想,如果越王果真能听我的话,用我的理论.那么我到献国去,不忖是量腹吃饭,哼身穿衣,利普诵的臣僚一样,又何必要那封地为了反对战争。在《墨∫》一书中,记载了许多子为平息战争而奔波游说的感人故事。
齐国是东方大国,早在春秋时期,齐图就付其邻近的鲁国不断压迫,虽然鲁国一再委曲求全,但也难阻挡齐困的侵夺。到∫战国之时,周王权威荡然无存,谁有力量谁就可以称霸天下,既没有更高权威的限制,也没有道义的障碍,各大诸侯国更加肆无忌惮地疯狂掠夺小国,因而鲁国不断受到邻近大国齐的侵略。
有一次鲁国国君察觉齐国又要兴师攻伐鲁国,便对墨子说:“我恐怕齐国又要来攻打我国,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吗?”
墨子想了想,回答说:“有,从前∵代之圣,如夏禹、商汤、周文、周武,原都是地方百甲的诸侠,由于他们爱忠行义,所以得了大代之暴王,像夏桀、商纣、周幽、周厉,由于他们仇忠行暴,所以失去了天下。我希望君主上能尊天事鬼,下能爱护百姓,并准备好贵重的礼物,用谦卑的辞令,赶紧去联络四邻的诸侯,以求支援,然后率领全国民众齐心协力对付齐国。如能这样,这种忧虑就可以解除了,舍此,别无他法。
齐将项子牛曾多次带兵攻伐鲁国,是鲁国最危险的敌人。为了限制项子牛,墨子曾派自己的弟子胜绰去做项子牛的侍从。但胜绰在接受了项子牛的厚禄后,却违背了墨子的意思支持和纵容项子牛对鲁国的多次进攻。墨子非常生气,便派弟子徒孙到项子牛那里去,把胜绰叫了回来。
不久,项子牛又打算攻伐鲁国,墨子便亲自赶到齐国去找项子牛,对他说:“攻打鲁国是齐国的大错啊!从前吴王东攻越国,越王勾践被困在会稽;西攻楚,楚昭王逃奔于随;北攻齐,擒住了齐上卿国书,凯旋而归。结果诸侯起来复仇,而吴国的百姓也因太过劳苦,不肯再听命令了,所以国家虚戾,身被刑戮。从前智伯攻打范氏和中行氏,兼并了三晋之地,结果诸侯起来报仇,而国内百姓也太过劳苦,不肯再为他卖命,所以国家虚戾,身被刑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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