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菊隐的“一戏一格”,对当下话剧舞台的启示|走近巨匠 | 当下


 焦菊隐的“一戏一格”,对当下话剧舞台的启示|走近巨匠 | 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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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巨匠·话剧篇》开机仪式2015年6月9日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举行。央视CCTV-1《晚间新闻》、CCTV-13《新闻直播间》、CCTV-13《朝闻天下》、北京卫视、新华网、中新网、人民网、中国日报中文网、中国文化报、中国艺术报等报道了开机仪式。1905年12月11日焦菊隐先生诞生于天津,2020年是焦菊隐先生诞辰115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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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
《茶馆》
说到焦菊隐的成功,经常会用“一戏一格”来称誉,但细思起来,总觉得“一戏一格”尚不足以概括焦菊隐在探索、创新方面的特色。
按照通常的理解,所谓“一戏一格”,就是“一台剧一种风格”。百度百科“焦菊隐”词条:“在北京人艺,焦菊隐担任导演先后排演了郭沫若的《虎符》、《蔡文姬》、《武则天》,老舍的《茶馆》,田汉的《关汉卿》、《名优之死》等。他有意识地将中国的戏曲艺术元素有机地融入话剧中。他一台剧一种风格,不抄袭别人,也不重复自己,扎扎实实地开创了中国话剧民族化的道路。”
据我所知,最早用“一戏一格”称誉焦菊隐的,大概是1985年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的《论焦菊隐导演学派》一书,其中第一章的主要内容以“从两个提纲看焦菊隐的戏剧美学思想”为题,先期刊载于1984年第4期《文艺研究》,文中写道:“他(焦菊隐)对自己的创作实践,始终采取了既坚持自己的目标方向,但又绝不墨守成规的原则,一戏一格,大胆实验,不断创新,不怕失败。这样,才形成了他的以话剧民族化为核心的导演学派。”这里强调的是焦菊隐不墨守成规的创新精神,并没有特别突出风格的意味。
事实上,结合焦菊隐的导演实践及相关理论表述来看,他的追求绝不止于“一台剧一种风格”,更不是简单的求新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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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焦菊隐看来,一部剧作采用何种表现形式,与该剧作特定的内容和文体有着直接的关联。
焦菊隐相信,“如果单纯地从形式的本身去考虑,就容易做出错误的结论。如果不从剧本本身的内容、条件和要求去考虑形式,就会走入唯美主义、形式主义的歧途”。他以《龙须沟》为例说明,剧本特定的生活内容决定了该剧“不能不运用现实的细节,甚至是‘自然主义’(此处引号为焦菊隐所加,表明焦菊隐并不认同某些人批评《龙须沟》流于自然主义的观点。笔者注)的细节来突出主题,来再现作者的艺术风格”。“《龙须沟》很难用戏曲的形式来表演,不能想象,丁四演成‘开口跳’,赵大爷演成‘架子花’……”《虎符》的情况则不同,作为一出历史剧,不必强求生活细节,因而适宜采用戏曲形式来表现。不过,焦菊隐也不认为题材就是惟一的决定因素。同属历史剧,夏衍的《秋瑾》、《赛金花》就未必适宜戏曲表现形式。所以,除剧本内容外,剧作者的写作方法、作品的风格形式,同样也是导演必须考量的重要因素。
正是基于这一认识,焦菊隐在《关于话剧汲取戏曲表演手法问题》一文中将话剧剧本划分为两大类型:“(1)散文式的;(2)诗意的、抒情式的。如果作家的感情是澎湃的,作品是富于诗意的,而我们用写实的方式来处理,可能就限制了戏剧的感染力,演出就可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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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菊隐多次提到导演和剧作家的矛盾,而其纠结就在于导演对剧本的处理。其中《导演·作家·作品》一文特别谈到导演随意删改作品的问题,并提出了导演对待剧本的基本守则,内容大要有三:一是导演对作品的删改,必须得到剧作家的授权;二是作家若坚持原意,则应当按原稿演出;三是对早有定评的名著、当代作家的遗作、中外古典剧本、外国当代剧作,只可删节,不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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