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饰|魏晋南北朝服饰之“服妖”现象:男服女妆多互效,乱世变节易风度( 三 )



服饰|魏晋南北朝服饰之“服妖”现象:男服女妆多互效,乱世变节易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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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思想文化之中 , 十分注重男女之别 , 董仲舒在《春秋繁露》谈天地阴阳说天地之常为一阴一阳:“阳者天之德也 , 阴者天之刑也 。 ”这一思想融入到礼制思想中便是“君为阳 , 臣为阴 , 父为阳 , 子为阴 , 夫为阳 , 妻为阴 。 ”这种男女有别的性别差异思想观念贯穿于古代封建社会的各个阶层 , 强调古代男女在社会、家庭地位上的有别 , 其二者间的差别亦表现在区分身份等级的礼仪服饰上 , 提倡的是“非其人不得服其服” 。 而魏晋南北朝时期 , 传统礼仪文化逐渐衰落 , 传统礼制中男女有别的观念受到冲击 , 当时之人不再拘泥于传统礼制的戒律 , 常与之相悖 , 男子服女子之服、女子饰男子之容的现象屡见不鲜 。

服饰|魏晋南北朝服饰之“服妖”现象:男服女妆多互效,乱世变节易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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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时期长相出众的男子常以玉、壁比之 , 不再如旧制中以与喻君子之德 , 而强调男子与玉在外观风貌上的联系 。 《世说新语》云:“潘安仁、夏候湛并有美容 , 喜同行 。 时人谓之‘连壁’ 。 ”玉、柳等原本形容赞美女性的言辞亦来形容赞美男性 , 譬如有人赞叹王恭的形貌秀丽为“灌灌如春月柳 。 ”魏晋职级男子审美倾向发生转变 , 而偏向于女性之柔美 , 且在服饰上亦多效仿女子 。 “魏尚书何晏 , 好服妇人之服 。 傅玄曰 , 此服妖服也 。 ”“更始诸将军过洛阳者数十辈 , 皆愤而衣妇人衣绣拥 。 是服妖也 。 ”可见 , 魏晋南北朝男子服饰效仿女子已成常态 。
魏晋男子不仅在审美倾向以及服饰之上呈现出女性化之象 , 在妆容、举止上更是将女性的阴柔之美效仿得淋漓尽致 。 敷粉、描妆、熏香、佩戴香囊皆是魏晋男子的偏好等嗜好 。 魏晋之时男子:“手持粉白 , 动相夸饰 。 ”说的就是这种偏好 。 《世说新语》中更有“谢遏年少时 , 好着紫罗香囊 , 垂覆手 。 ”可以说 , 魏晋南北朝时期男子将效仿女子之柔美展示的极其形象 , 服饰、妆容、举止皆详细模仿 , 甚至自由风采 。

服饰|魏晋南北朝服饰之“服妖”现象:男服女妆多互效,乱世变节易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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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男子穿妇人衣相关的 , 是妇人以男子的形象装扮自己 。 《宋书》记述西晋时期:“妇人之饰有五兵佩 , 又以金、银、袱帽之属为斧、诚、戈、戟 。 ”“妇人而以兵器为饰 , 又妖之大也 。 ”为魏晋之际 , 妇女常以五兵中的斧、诚、戈、戟用金、银、袱帽做成瞥、钗 。 此举以当代观点看来是妇女勇敢追求个性的审美创新 , 而在古代史学家却是有悖“国之大节”荒唐行为 , 与儒家传统礼制思想相违背 。 “服妖”之风下的男女互相效仿促使魏晋南北朝服饰文化绽放异彩 , 亦是魏晋风度的重要表现 。 “服妖”折射的魏晋风度
魏晋南北朝时期世人的“服妖”现象中 , 突破传统儒家礼制思想的束缚 , 在衣冠服饰、举止妆容上打破礼制的规定与男女的差异 , 并在儒家传统思想崩塌的社会化局面中 , 积极展现思想情感的自我个性 , 热衷于真实的、毫无掩饰的表现自我 , 此人情放纵的社会风貌正式魏晋风度的重要特点 。

服饰|魏晋南北朝服饰之“服妖”现象:男服女妆多互效,乱世变节易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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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时“独尊儒术” , 儒家思想在政治操控下成为维护政治权利的工具 。 魏晋南北朝的乱世之中 , 传统的儒家文化对思想领域的控制松动 , 曾经被压制束缚的百家思想又再度迸发活力 , 在历史上精彩纷呈 , 魏晋名士乘势而起 , 独显时代风流 。 魏晋各阶层人士热衷于抒张个性 , 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 , “服妖”之中的审美风向 , 生活情趣无不彰显其优雅从容、任情放纵、“越名教而任自然”的魏晋风度 。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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