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观随笔年少懵懂,不停闯祸和无知、纯碎的快乐,岁月流年却植根记忆深处( 二 )



微观随笔年少懵懂,不停闯祸和无知、纯碎的快乐,岁月流年却植根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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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制茶碗
十二、三岁那会儿 , 爹娘和大姐、二姐到庄稼地里干活 , 嫌我不会干 , 去地里干活也不叫我去凑热闹了 。 我虽然上学 , 但也不甚用功 , 课程也少 , 加上假期有很多闲时间 , 就主动承担起了为家里担水的事儿 。 我们家那个大水缸能盛近二十桶水 , 每次放学 , 我都首先拿起扁担 , 挑上我家那两个铝铁水桶 , 到邻家家的压水井去压水挑回 。 爹娘和姐姐干农活收工回来 , 看到清水满缸 , 直夸我的勤谨 。 很多时候我也会逞强地承担一些其他家务活 , 比如去磨面粉啊、压面条啊、浇地啊 , 用瘦小的肩膀顶起了一些差事 。 我常想 , 人要不干事不也和家里猪圈里那群只会吃的猪一样了嘛 。
现在想来 , 在我年少的时候 , 我还是尽力想做一个听话的人的 。 爹娘交代我办的事 , 我从来都挺尽心思 , 毕竟 , 爹娘养活我也不容易 , 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 有次 , 我娘对我说:"儿啊 , 好长时间没收到老母鸡下的蛋了 , 是不是下到别人家了 , 你操心看着点 。 "我得令后 , 象一名侦探一样 , 紧盯着老母鸡的动向 , 很是尽职 。 好几天后 , 我终于观察到老母鸡走出院门 , 径直飞上了院外的柴火垛 。 我悄悄爬上柴火垛一看 , 见柴火垛上的一个窝状的凹处里堆放着二十多个鸡蛋 。 我惊喜欲狂 , 赶紧脱下褂子把鸡蛋包上 , 滑下草垛 , 向我娘邀功请赏去了 。
我有了孩子 , 也渐渐有些年岁了 。 才越来越懂得"爹娘心"的可怜 。 我小时候生病啊 , 闯祸啊等等 , 每个事件都强烈地牵挂着爹娘的心 。 我有个本家姑父在煤矿上班 , 带回了一包铜雷管 。 我囔囔着要了十几个 , 开始琢磨它的威力 。 我点起了柴火 , 把雷管扔进火堆 , 赶紧"嗖"地一下跑出了很远 , 后来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 我感到雷管的威力没有想象的那样厉害 , 对雷管也没有了先前的畏惧感 。 我找来三节一号电池用纸卷上 , 用皮筋拴住 , 把一根雷管线按在电池的一极 , 吓唬其他孩子 , 自然也有了"老大"般的心境 。 几天后 , 我在家里的院子里和玩伴耍时 , 我又拿出了电池和雷管 , 还是一根电线按在一极上 , 另一根电线在另一极上有距离比划 。 突然 , 只听到"嗵"的一声 , 雷管爆炸了 , 蹲在远处择菜的我爷爷也被雷管震得坐到了地上 。 我的耳朵嗡嗡地响着 , 手臂上被炸的血肉模糊 。 我娘给我做的新裤子和新棉裤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 我知道闯祸了 , 我娘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 我不顾疼痛 , 赶紧到外边躲了起来 。 晚上学校上夜课 ,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学校 , 趴在土台子上翻书本 。 我记得那晚我没有心思学习 , 两只耳朵嗡嗡地叫个不停 。 我娘找来了 , 她找了我一后晌 , 自然也是着急上火 , 不顾老师和同学在场 , 生气地数落着我 , 还拽起我浑身上下看了一个遍 , 见我没有大的伤害 , 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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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栅栏
我娘后来跟我说 , 我小时候把她折腾的够呛 。 有一次我得了黄疸型肝炎 , 不想吃饭 , 眼睛发黄 。 我娘害怕了 , 赶紧借来自行车 , 推着我上乡里看大夫 。 在路上 , 我娘心事重重 , 几次不小心把自行车推进了沟里 , 把我从自行上摔下来好几回 。 好在 , 我这病在打了几次吊针后就痊愈了 。 还有一次 , 我把我家的杌子反过来 , 坐进去摇晃 , 想找找坐摇篮的感觉 。 由于摇得幅度太大 , 杌子翻了 , 我的嘴磕到了旁边的黑铁锅沿上 , 顿时血肉模糊 。 我娘背上我就往乡里医院跑 ,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 , 也不知道累了 , 不一会就跑到了医院 。 我娘后来跟我说 , 俺的儿挺皮实的 , 锅沿把你的嘴唇割透了 , 医生也不给你打麻药 , 用手术钳子夹住你的下巴上一针、下一针 , 象缝鞋底子一样缝了七针 。 你哭嚎的嗓子都沙哑了 , 揪得我的心也生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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