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斗随笔《烟斗》作者：孙月龙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随笔《烟斗》作者：孙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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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烟斗》
作者：雪石（孙月龙）
初见烟斗 ， 是看到我的爷爷坐在石头上吸烟 。 爷爷穿着一件很旧的羊皮大衣 ， 干活累了时候 ， 就坐在井边的大石头上 ， 拿出他珍爱的 ， 擦的乌黑的长杆烟斗 ， 打开那个依稀能够分辨出花纹的黑色布袋子 ， 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捏出一小撮烟叶子 ， 往烟斗里使劲的捻 ， 一个动作要重复几次 ， 这样 ， 装烟的工作才完成 。 之后便点燃一根火柴 ， 当火光亮起的一刹那 ， 爷爷黝黑的脸上泛起了喜悦的光芒 ， 那是充满希望的火焰 ， 在当年吃饭都成问题的年代 ， 这样的喜悦真的太少了 。 当火焰碰到烟叶的时候 ， 烟袋锅子就冒出了微微的烟火 ， 爷爷用力的吸着 ， 这时他的嘴里就冒出了久违的烟朵 。 一吸一吐极其逍遥 ， 一吐一吸极其享受 。 吸的时候 ， 还用他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指使劲的按压冒着火光的烟草 ， 我还以为他会弄灭 ， 他怎么舍得这难得的满足呢？没想到 ， 烟草没有灭 ， 反而越燃越旺 ， 只是苦了爷爷的大拇指 ， 疼的他直甩手 ， 但还是津津有味的吸着 ， 吐着 。 最后他的大拇指就全是黑呼呼的 ， 怎么洗都洗不出来了 。 当爷爷满足的吸完后 ， 他就站起身来 ， 伸伸他的老腰 ， 然后活动活动双腿 ， 突然他抬起一只脚 ， 敏捷的把棉鞋的鞋底亮了出来 ， 然后抡起烟袋锅子鞋底上反复敲打 ， 每敲一下 ， 烟灰就随风飘扬 ， 直到烟灰全部清干净 ， 爷爷满意的把黑杆烟袋的锅子放进布袋子 ， 把小绳子两边一拉 ， 很神奇的它们就成为一体了 ， 爷爷把这一体往后腰上一别 ， 神采飞扬的又去干活了 。 我小的时候 ， 就一直傻傻的坐在旁边看爷爷帅气的吸烟模样 。
我小的时候 ， 由于体弱胆小爱哭 ， 家里的大孩子们都不愿带我一起玩 。 经常我的几个姑姑、小舅和我哥 ， 用各种方法甩下我 ， 去山上 ， 去河边 ， 去庙里 ， 去很多远的地方玩 ， 后来 ， 我慢慢也就知道了 ， 他们怕我拖他们后腿 ， 必竞在农村 ， 哪里都是危险的 ， 如果带上我 ， 他们也就只能在村里玩耍了 。 我也就慢慢远离他们 ， 自己和自己愉快的玩耍 ， 也就经常能够看到爷爷吸烟斗的样子了 。
到了离家出来求学的时候 ， 偶尔也会吸烟 ， 但都是卷烟 ， 工作后呢 ， 也是偶尔吸烟 ， 却从没有染上烟瘾 。 后来随着写作的时间越来越长 ， 我就开始慢慢吸上烟斗了 。
黑木的烟袋锅子不太好找了 ， 我自己买过纯铜的烟袋锅子 ， 买过各种各样的烟斗 ， 有疤梨木的 ， 有荆棘木的 ， 有各种硬木的 ， 有工厂出的 ， 有手工的 ， 也偶尔买过别人说是红木的 ， 但我买的都是便宜的 ， 几十元的 ， 最贵的也只是几百元的 。 后来有朋友听说我吸烟斗 ， 还有从国外给我邮寄回来的 ， 据说是几万元一个 ， 我哪里敢用 ， 一直就放在那里珍藏着 。
我慢慢理解了烟斗 ， 清理烟斗要比吸的时间要长很多 ， 否则自己吸起来都会恶心 。 好多朋友说要送烟丝烟叶 ， 我都谢绝了 ， 因为是入口的东西 ， 我只有创作的时候才会想起吸烟斗 ， 平时用量非常少 。 上好的大烟叶子 ， 搓成小细片 ， 我也尝试过 ， 抽完一袋就晕菜了 ， 劲太大 ， 享受不了 。 我的书桌上现在备着两种 ， 一种是烟丝 ， 百元一包的那种 。 一种是加工过的烟叶 ， 三百多元一盒 ， 这些足够我吸几年了 。 不写作的时候 ， 基本上我是从来不吸烟草的 ， 每吸完一次 ， 各种清理工具会摆满一桌子 ， 最后就清水冲洗干净 。 与其说是吸烟斗 ， 不如说是在和烟斗对话 ， 在和自己的心灵私语 。
关于自己和烟斗的故事有很多 ， 以后我会慢慢聊起 。
2020年5月22日12：12雪石轩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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