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油】慢读丨海南山柚油为啥这么神奇？竟被誉为“液体黄金”(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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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朋友兴致勃勃地在晾晒的山柚果上玩耍 。 特约采访人员蒙钟德摄
岁月熬成优质油
山茶油的生产历史相当悠久 。 《山海经》记载：“员木 ， 南方油食也 。 ”“员木”即油茶 。 《本草纲目》载：“茶籽 ， 苦寒香毒 ， 主治喘急咳嗽 ， 去痰垢 。 ”成书于明代的正德《琼台志》称：“山柚 ， 文昌多 。 花白 ， 即闽中茶油 。 ”
由此看来 ， 最晚在明代 ， 海南岛已种植山柚树 。 琼海市会山镇中酒村“油茶树王”树龄已达600年 ， 据此推算 ， 那是明朝永乐年间 。 岂止琼海市有山柚古树 ， 文昌、万宁、琼中、澄迈、屯昌等市县乡村均有成片的野生山柚树 ， 均生产品质优良的山柚油 。
前年 ， 笔者在澄迈县白莲沙吉村山坡上发现一片古山柚林 ， 主人说一株老山柚树可采摘两大篮果实 ， 整片山柚林可采摘十几篮 ， 可榨几十斤油 。 屯昌县小山村有一户村民 ， 他家种植的山柚树 ， 其中最大的一棵采摘果实160市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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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市某油茶农民专业合作社的油茶种苗 。 海南日报采访人员苏建强摄
把茶油果榨成油 ， 我国古代已有记载 。 明代《农政全书》称：“作(渣)油法：每岁于寒露前三日收取渣子则多油 ， 迟则油干 。 收子宜晒之高处 ， 讼透风 ， 过半月则罅发 ， 取去斗 ， 欲急开则摊晒一两日尽开矣 。 开后取子晒极干 ， 入锥硙中碾细 ， 蒸熟 ， 榨油如常法 。 ”
时隔几百年 ， 无法知道明代榨油法 ， 但海南的传统榨法仍然可见 。 现年68岁的杜家光是琼海市阳江镇题榜村委会新园村人 ， 杜家几兄弟继承祖传的榨山柚油手艺 ， 首先是选一段老荔枝树干 ， 掏空中间做成榨油槽 ， 再将山柚籽捣碎炒熟 ， 用稻草裹成圆饼置于油槽中 ， 然后插入木楔子 ， 几人轮流挥动木槌敲打楔子 ， 边敲打边增添楔子 ， 一直压榨到油脂出尽 。
那是一幅浓郁的乡村生活图景 。 传统作坊有大炒锅 ， 一边炒山柚籽 ， 一边压榨 。 往往是还没举槌 ， 炒山柚籽的醇香已熏人欲醉 。 孩子们闻香而来 ， 围成一团 ， 好像看一场表演 。 槌声起落 ， 响声毕拔 ， 清净明亮的山柚油在“哟啊 ， 哟啊 ， 哟啊”的叫声中缓缓流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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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成熟的海南油茶果 。 海南日报采访人员苏晓杰摄
榨油的时间很短 ， 但山柚树的生长期限很长 。 即使30年树龄的山柚树 ， 其主干也不过碗口那么大 。 山柚树从开花到结果 ， 先后历经秋—冬—春—夏—秋5个季节 。 一年几次花期 ， 轮番开放 。 有意思的是 ， 山柚树在采摘果实前便开花 ， 花果同树 ， 花瓣雪白 ， 花蕊杏黄 ， 果实深褐色 ， 完全成熟需12个月 。
这么长时间的烈日爆晒 ， 暑热郁蒸 ， 台风荡涤 ， 雨侵露湿 ， 经受七灾八难 ， 果实才得以长成 。 从吐蕊扬花 ， 到果实成熟;从春暖夏热 ， 到秋冬霜寒 ， 有哪种植物开花结果要经受如此漫长的岁月煎熬?山柚油的好品质是岁月熬炼出来的 ， 难怪其营养价值比其他油高 。
因为如此 ， 生长环境决定了山柚油的非凡品质 。 海南山柚油市场热销 ， 重要的是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所赋予的独特的醇香 。
健康食用油之首
自古以来 ， 山柚油一直是海南妇女的“月子油” ， 是妊娠哺乳期间必备的补充身体能量的传统食油 。 哪怕日子过得拮据 ， 也要准备山柚油供坐月子的妇女吃 。 家境宽裕的就用山柚油炒童子鸡 ， 生活困难的就用山柚油炒生姜末 ， 说法是活血袪瘀 ， 补益脾胃 。
的确如此 ， 吃山柚油的“月妇”不仅产后恢复较快 ， 脸色红润 ， 而且母乳丰足 ， 婴儿健壮 。 这不只是海南的乡村习俗 ， 岛内岛外都一样 。 广东客家、台湾产妇也是“一瓢苦茶油一瓢酱油就是香喷喷的米饭” ， 孩子、老人都喜吃茶油炒姜末拌饭 ， 吃得身强体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