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求傲■故乡山头的清明花
这是一个平静而又不平静的清明节 。 放假三天 ， 按照不聚集少出门的防疫要求 ， 睡到自然醒 。 小孩在闽南老家过着悠长的寒假 ， 家里安静得掉下一颗针都能听得见 。 突然长笛鸣起 ， 天涯同哀 ， 家国共念 ， 有种想哭的冲动 。 不过忍住了 ， 毕竟不是小孩子 。
当我还是小孩子 ， 屋后有许多清明花 ，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 那是一种闽南山头常见的花 ， 野生的 ， 不能说满山遍野 ， 倒也是这一株那一束的 。 那时的我还不懂清明的含义 ， 甚至有点害怕 。 因为清明花开的时节 ， 父亲总会带把锄头 ， 拿一些纸钱祭品之类的东西 ， 到我家后面不远的那座小山上 ， 给奶奶扫墓 。 小孩胆小 ， 我跟着去过奶奶的墓地那么几次 ， 但不是每次都去 ， 也大致能体会父亲扫墓时的认真和庄重 。 我就顺手折几枝花花草草 ， 甩着玩 。
当我慢慢地长大 ， 记忆里的清明花 ， 已经慢慢地枯萎 ， 不再清晰 。 离开了家 ， 上了大学 ， 再到外地工作 ， 离家两千公里 。 父母也从农村老家搬到了县城 ， 我一年难得回去几趟 。 有一次回老家的路上 ， 看到山上的清明花 ， 我还问起父亲 ， 是不是有一首关于清明花的闽南童谣 。 父亲念了几句童谣 ， 我也没记下来 。 现在想想 ， 终是遗憾 。 但我总记得父亲一辈子跟山石田地打交道 ， 他对那些花花草草最熟悉不过了 。 尤其是对那些常用的中草药 ， 更是过目不忘 。
本文插图
不思量 ， 自难忘 。 那个夏天 ， 父亲突然病逝了 。 我写下了一篇长文 ， 存在我的电脑里 。 但不赶巧的是 ， 那年我换了工作单位 ， 换了电脑 ， 在这过程中 ， 这篇长文找不见了 。 或许这是父亲不愿意我再陷进去 。 经历生死 ， 才明白忘与不忘 ， 全在一瞬间 。 母亲也跟我念叨过几次 ， 说她自己记性越来越不好 ， 总容易忘事 。 我不敢告诉她 ， 我也是 。 曾经的我 ， 轻松考过注册会计师和司法考试 ， 也自诩没有自己背不下来的古文 。 但好像一瞬间 ， 断片了 ， 很多事想不起来、记不住 。
画鼓声中昏又晓 。 时光只解催人老 。 求得浅欢风日好 。 齐揭调 。 神仙一曲渔家傲 。
【渔家求傲■故乡山头的清明花】绿水悠悠天杳杳 。 浮生岂得长年少 。 莫惜醉来开口笑 。 须信道 。 人间万事何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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