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菜]清明节的传统美食:“杨柳粑粑”

今天 , 笔者想和你们分享一道清明美食——“杨柳粑” 。我小时候最盼望的节日 , 除了过年就是清明节 。记忆中清明节的活动 , 除了祭祖、上坟、踏青之外 , 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吃柳饼了 。在我们家乡 , 柳饼是清明节的传统美食 , 乡亲们称之为“杨柳粑粑” 。母亲说 , 吃了杨柳木杷能够消灾祛病 , 清火明目 , 不生痱子 。每年倩明节 , 母亲都要给我们摊柳饼 , 吃杨柳粑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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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 , 清明节前一天的下午 , 我就跟着姐姐去采柳叶 , 村子南面的大河边长满了柳树 , 采柳叶的人很多 , 柳树上下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 人们用锄头钩住柳枝 , 轻轻抹下柳梢上的嫩叶 。我总是喷溜一下爬上树干 , 撸下一把把柳芽 , 扔进姐姐递上来的竹篓里 。爬在树干上一边摘柳叶 , 一边仰望蓝天白云 , 听着乌雀吱吱喳喳地叫 , 那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柳叶儿采回家后 , 妈妈把它用筛子摊开 , 拣掉黄色的花和杂屑 , 留下嫩绿的叶 , 清水漂洗后沥干待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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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菜]清明节的传统美食:“杨柳粑粑”】第二天一早 , 母亲将柳芽和养麦粉一齐倒入盆内 , 撒一点盐、葱花、薄荷叶 , 加入冷水慢慢地搅 , 越搅越快 , 竹筷扯得面糊啪啪直响 。准备工作做好后 , 父亲在灶下烧火 , 母亲在锅上掌勺 , 锅子烧烫后抹一点油 , 用汤匙舀着面糊倒进锅里 , 随着一阵阵“哧啦、哧啦”的响声 , 一个个圆滚滚、油光光、碧绿绿的柳饼做出来了 , 小屋里充满了养麦面的异香和柳叶、薄荷的清香 。清明节早晨家家摊柳饼 , 整个村庄到处弥漫着柳饼的香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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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说 , 忘不了60年代初的一个清明节 , 当时正值饥荒年代 , 大年夜吃过一顿米饭后 , 一个多月没好好看到粮食了 。到了清明节 , 母亲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小袋面粉给我们摊柳饼 , 那一次妈妈做出的柳饼特别香 , 尽管父亲早早宣布这一顿早饭不限计划 , 我和姐妹们仍是狼吞虎咽 , 好像猪八戒偷吃人参果一样 , 鼻子来不及闻 , 牙齿来不及嚼 , 就骨进了肚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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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 , 儿时吃柳饼时那勾魂的香味 , 仿佛仍萦绕在唇齿喉舌间 。就在那年夏天 , 我离开家乡到上海读书 , 弹指一挥间35年过去 , 如今又叶落归根了 。回到家乡后 , 我惊讶地发现 , 村子里的杨柳树一棵也找不到了 。听家人说 , 前几年家乡推行“砍杂”的土政策 , 保留果树、常绿树 , 砍除杂树 , 桑榆槐柳都在砍伐之列 , 河塘边的柳树全都砍光了 , 清明吃柳饼的习俗已经不再 , 只剩下记忆中柳饼的清香撩起那遥远的快要忘却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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