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钛媒体APP』飞往火星时,我们吃什么?( 三 )


焦点小组聚集在一间装有荧光灯的会议室里 , 会议室里点缀着各种美食照片 , 像什么棒棒糖、辣鸡翅和萨拉米香肠意面等等 。 桌子上 , 科布伦茨摆放了一些小塑料杯 , 里边是M&M巧克力豆、冻干奶酪还有果珍 。 这些既可以作为工作间隙的零食 , 又可以作为设计灵感 。
内斯波利则带着他自己的道具出现在会议室——NASA的铝箔餐包 , 从俄罗斯补给线和欧洲航天局顺来的罐头 , 其中一个罐头上简单地贴着“太空食物”的标签;还有一个半透明的塑料包装 , 里边的东西看上去像极了发黄的耳塞 , 实则是脱水土豆泥 。
“没有谁会为了食物去太空 。 ”科布伦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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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布伦茨开门见山地说 , 人类在地球之外的生存 , 将取决于一种可以满足太空旅行者的胃、同时又能滋养他们身心的饮食 。 太空食物必须鼓舞人心又和谐统一 , 必须既反映出奋斗的高尚 , 又能体现周围环境的宏伟 。 科尔曼 , 面容和善 , 身穿一件火星山脊印花T恤 , 微微点头 。 米兰来的特种兵内斯波利眉毛一挑 , 似有不同意见 。
科布伦茨不以为意 。 她继而邀请科尔曼和内斯波利分享他们在国际空间站的烹饪经历——遇到的挑战、挫折等等 。 “总有人跟我说 , ‘你为什么不在太空煮意面呢?你可是意大利人啊!’”内斯波利说 , 似乎是要跟科布伦茨杠到底了 , “我就告诉他们说 , ‘虽然我很想 , 但是我做不到啊 。 ’我觉得除非你能够了解在太空烹饪面临的一些实际问题 , 否则你不大容易明白太空里的食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
内斯波利所说的实际问题 , 也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人类持续研究的重点 。 在最初的太空竞争早期 , 科学家甚至担心 , 在零重力环境下 , 人类根本没办法进食 。
经过进化 , 人类的消化系统早已适应在地球的重力环境下工作;长时间的失重可能会导致窒息、便秘或其他更加糟糕的问题 。 这个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 , 只是在当时还没有办法在地球上模拟适当的条件 。 1950年的一份技术报告解释道:“重力作为环境中的一个物理因素 , 具有无处不在且始终存在的突出特点 。 到目前为止 , 还没有任何人曾摆脱重力的影响哪怕超过一两秒钟 。 ”
科学家尝试了许多种变通方法 。 其中最令人难忘的尝试来自于一位德国出生的航空医学博士休伯特斯·斯特格霍尔德(Hubertus Strughold) 。 他用麻药麻醉了自己的屁股后 , 吩咐飞行员进行各种高难度动作 。 他解释说 , 屁股没有坐着的感觉 , 应该和失重体验比较接近 。 有记录写道:“他发现这种体验很不愉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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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55年 , 空军的抛物线飞行技术已经日臻完善 , 可以一次性可靠地提供长达30秒的微重力体验 。 虽然一些测试对象在尝试进食时 , 起初会感到难受、哽塞和喘气 , 但显然科学家们过虑了 。
不过 , 像埃克布劳包下的这架飞机被称为“呕吐彗星”还是有它的原因的 。 50%到75%的飞行员会患一种叫“空间适应症”的毛病 , 起因是耳石突然缺乏数据 。 耳石是位于内耳的古老器官 , 它的作用是向大脑传递相对于地球重力场的位置信息 。
虽然大多数宇航员可以在数天之内克服晕动病 , 但影响他们食欲的远不止恶心一种 。 一方面 , 在太空里 , 玻璃窗只能看 , 不能打开 , 意味着密闭环境里的气味十分浓烈 , 就像埃克布劳描述的那样:“里面活动过的每一个人 , 他们在那里吃过的每一顿饭 , 还有生产出来的每一件垃圾”——这些气味全部混合在一起 。 科尔曼立即表示 , 国际空间站倒是拥有出色的过滤系统 , 但人类跟恶臭的斗争永无止境 。
“他们会告诉你 , 如果你打开一包食物 , 你必须吃掉它 , 全部吃干净 , 不管你吃不吃得下 。 ”内斯波利说 , “如果没吃完 , 那么剩下的残羹冷炙就会腐烂发臭 。 不过人类倒是非常理想的食物处理机 。 ”食物的这种有机特性——不可避免地腐烂——也是令航天机构大为头疼的难题 。 当内斯波利提出把陈年帕尔马干酪带上国际空间站时 , NASA断然拒绝 , 因为干酪的生产者无法提供干酪的有效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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