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中欧之一:奥地利(附图)
都说东欧各国极美 , 此言不虚 。 此行旅行社所称的“东欧五国”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波兰 , 从地理来论 , 本属中欧;从过去的“阵营”论 , 奥地利属“西欧” , 其他四国随地理上唯一的东欧国家苏俄变“东欧” 。 如今“阵营”不再 , 原“被东欧”的各国亦羞于“旧帽” , 因而正名“中欧五国” 。 一 我们乘坐大巴 , 从捷克进入奥地利 。 早年 , 我曾随H省考察团到过奥地利 , 但始终遗憾未能踏进美丽的维也纳 。 当时在考察地附近只顺路去了威尔特湖畔的特拉根福特 , 据说这是奥地利著名的旅游城镇 , 全然不知还有那样几个美得令人目迷、并每天吸引着世界各国游客远道而来的著名湖区、小镇 。 所以 , 奥地利在我到过的几十个国家里印象并不深刻 。 这次游览奥地利 , 我受到了一种震撼 , 其振感之强 , 深至灵魂 。 如同地震 , 这种审美享受的“深震” , 也有一个能量积累过程 , 在先前那些风姿绰约、教人惊艳动容的城镇里 , 美的能量就在持续蓄集 , 直至在维也纳临界 , 最终突然爆发 。 进入维也纳之前 , 我随团与联合国命名的“世界人类文明保护区”萨尔茨堡市重逢 , 幸运地补上了首次到此时的一系列“缺课”——中欧内陆风情万种的“主课”: 我们来回穿越了盈满绿情红意的米拉贝尔花园 。 园内主花园是高耸着一座座大型神话人物雕塑的茵茵草坪 , 设计者在广阔的草坪上以红花精心描摹出一组组美丽的图案 , 远远望去 , 便形成全幅性的拼图 。 长方形的巨幅拼图两两条长边是两道高于两层楼的绿叶树墙 , 悉心修剪养护的树墙身后 , 才是身材更加高大、探出更高树冠的成行乔木 。 主花园外中规中矩的主体建筑米拉贝尔宫 , 已变身为萨尔斯堡的市政厅 , 其他宫殿仍都隐没在树墙外的步道旁 。 乳黄色的宫殿前 , 一丛丛挂满枝头的番红花娇艳欲滴 , 妩媚诱人 。 这个大型园林高矮层次分明的布局 , 使“园中所有 , 一览无余”的匠心跃然 , 给人以宽敞、明朗、优雅、理性、静美的观感 。 我不知道这还是否萨尔茨堡主教沃尔夫•迪特里希在1606年献给情人莎乐美的原初创意? 在流淌着雪融水的萨尔斯哈河畔 , 我们眺望远处绵延数国的阿尔卑斯山脉 , 观赏紧靠神职集会广场的小山山顶那座1077年开始建造、据说从未被攻破的中世纪古堡萨尔茨堡城堡;跨越挂满了“连心锁”的萨尔斯哈河大桥(据说大桥专门为那些小锁实施了增加承载量的特别工程) , 走进老城寻觅300多年前建造在断崖下、后经几幅大型骏马彩图装饰、靓装出场的皇家饮马池;在老城区我“重访”莫扎特出生的那座平淡无奇的黄楼 , 又一次揣摩音乐大师在第4层那间房里第一声啼哭的绕梁余音;步入正午阳光直泻的主教广场和莫扎特广场 , 我仔细打量精美宏伟的主教教堂和莫扎特雕像 , 思辨基督教(天主教、正教、和新教)为欧洲的建筑、雕塑、绘画、音乐、戏剧等艺术注入的神性(人性的最高表现)、智慧、灵感、审美倾向…… 我们还穿越奥德边界 , 在德国巴伐利亚州深入贝希特斯加登的密林 , 穿过阴森冰冷的800米石砌隧道 , 乘电梯登上阿尔卑斯山一座1830米高、仍覆盖着白雪与冰壳的山峰峰顶 , “探秘”当年希特勒那座设计精巧、坚固的“鹰巢”(已改作游客餐厅) , 查询战争魔头与阿尔卑斯山叠翠高峰、清丽雪意的孽缘 。 我还联想当年哲学巨擘尼采对“德意志超人”的急切呼唤与希特勒的“积极响应” , 瓦格纳杰出的艺术天才受元首癫狂病态驱使 , 首创为侵略、杀戮交响的“绝对音乐” , 深入思索“知识分子”人性、良心的复杂性 。 下山时 , 我们顺着山道潜入深谷绿色 , 在仙境般的国王湖与湖边小镇 , 第一次连连惊诧 。 清晨 , 我们驱车萨尔茨卡默古特 , 探访莫扎特母亲的出生地 , 在尚未醒来的美丽小镇圣吉尔根散步 。 在这古典民宅精彩纷呈 , 满地鲜花盛开 , 环境艳丽宜人、安静得似乎能听到身边喃喃花语的地方 , 绮思、体味影响了莫扎特一生的童年情境 , 寻觅他原初的审美敏感 , 早期力度对比强烈的“奏鸣”出处 , 辨识他后来征服欧洲、打动世界的欢愉、明朗、自然、幽默、豪放的艺术风格以及那些美妙乐章、歌剧的来路 。 我们乘游艇划开翡翠绿色的湖水 , 醉入沃尔夫斯冈湖区由碧波翠岭构成的山水美景:远处 , 山峦叠嶂 , 岚气氤氲;近处 , 多彩多姿的小楼在湖边、林中或隐或现;湖畔草坡上那座皇家行宫倍受暖阳呵护 , 通体在闪烁金光 , 那是倔强、美丽的茜茜公主欢喜的避暑之地 。 当漂亮的德奥式小楼聚集成片 , 圣沃尔夫冈教堂的白色塔形钟楼清晰可见 , 我们的游艇靠上了码头 。 登上湖岸 , 正在我莫名于迎面高举的几个金色拳头(雕塑)的意图之时 , 就已经被“世界十大著名小镇”之一的圣沃尔夫斯冈镇揽入怀中 。 我率领过日子的合伙人老温 , 贪婪地将镇内每一条鲜花盛开的街巷走遍 , 镇上尖顶红瓦、色彩斑斓、造型各异、像童话或神话里的民宅、别墅、教堂、商铺、酒店、咖啡馆等 , 都被我贪婪地一一掖进“佳能” , 同时努力在大脑皮层复印备份 。 我们赶往“世界最美小镇”哈尔斯塔德 , 在4000至5000年人类活动的时空中徜徉 , 尽享湖光山色与人文景致共情的“最美” , 还有我家老温回上海以后仍然念念不忘的土耳其烤肉卷饼+啤酒 。 哈尔斯塔德的民宅、教堂、酒店、商铺、餐馆的聚合有两大嗜好:或一起在湖畔集群 , 像是一组组漂浮在清澈湖面的仙宫琼阁;或紧贴覆盖绿色植被的山崖 , 在竖直维度自下而上层层迭起 , 远远望去 , 像一匹匹摊开的绿底五彩的漂亮织锦 。 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建筑集群空间布局与特色 。 我想 , “世界最美小镇”的评价 , 一定与此相关 。 德奥古典的各式民宅的色彩 , 无论是木结构还是砖混结构 , 虽然看上去色彩各异、丰富多样 , 但是暗中却蕴含聪颖的统一与协调 , 那些色彩以深褐、浅褐色为绝对主流 , 黄色、乳黄色也积极参与 , 这些颜色都内生黄色(原色) , 再团结“无色”的黑色和白色 , 造就出一个和谐之美的大局 。 同时自信地吸收红色、绿色、甚至蓝色 , 但这些与黄色不沾亲带故的颜色 , 作用只是锦上添花 , 无碍于团结、和谐的大局 。 不知这是否德奥古典建筑关于色彩的“潜规则”? 实际上 , 奥地利乃至德国名镇的古典式房屋、楼宇 , 大多都遵循着这一“规律” , 由此与高矮不一、单独或连续的尖顶造型协同 , 形成一种浓浓的中欧风情 。 也许真是上帝的眷顾?奥地利无论是自然景观还是人文景观 , 都太美丽、太精致、太夺目了 。 因而 , 在奥地利的城镇、乡村游走 , 随处是画 , 到处皆景 。 因而我觉得我们此行的审美享受 , 也太奢侈或“相当地”奢侈了! 二 奥地利共和国 , 是一个经济、社会、文化高度发达的德语国家 , 人均GDP约4万欧元 。 现在国土面积8.39万平方公里 , 是地理上的小国 , 但因人口只有882万 , 国土都几乎宜居(包括美丽的山区) , 这种国情与我国中西部大比例的荒漠 , 东部人口又过于密集的状况相比 , 优势突出 。 例如与江苏省面积10.75万、8050.1万人口 , 浙江省面积10.55万平方公里、5737.0万人口相比 , 奥地利当然是人均宜居面积令人羡慕的“大国” 。 奥地利在历史上曾经也真是个欧洲大国、强国: 在巴本堡家族的有效统治下 , 1156年奥地利首次升格为“德意志”系统内的公国; 1273年 , 哈布斯堡家族更有作为的鲁道夫伯爵 , 被选立为德意志国王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后来 , 鲁道夫之孙腓特烈一世分别在与瑞士、巴伐利亚交战中失利 , 退守莱茵河以北的奥地利 , 家族却“因祸得福” , 从此坐实了“奥地利家族”的历史名分; 1396年 , 奥地利召开各级议会 , 从此议会发挥重要作用; 从1683年开始 , 奥地利先后与找上门来的土耳其大军厮杀 , 1701年又与法国对抗 , 期间 , 因干预西班牙王位继承的“内政” , 还与西班牙诸国开战 , 好在先后有相关公国和英国、荷兰联军各怀鬼胎的支援 , 奥地利均幸运地战胜对手 , 并主持制订了“乌得勒支和约” , 获得原属西班牙的尼德兰、米兰、那不勒斯、撒丁岛等大片国土; 之后在与有关国家结盟 , 共同抵制西班牙在意大利的扩张 , 又获得西西里岛等地 , 奥地利的国土急剧扩张; 1704年以后 , 在与巴伐利亚、普鲁士等公国交战 , 1789年以后三次参加反法联盟 , 均败于拿破仑 , 一度失去大批国土和领地;1809年又选择欧洲反法联盟 , 攻占巴黎 , 在维也纳会议上收复所有失地 , 奥地利因屡次“正确选择” , 重新恢复大国地位; 1814年起奥地利成为德意志联邦的首领、核心 , 时间长达半个多世纪; 奥匈帝国时代 , 奥地利国王拥有本国和匈牙利两套皇冠和权杖 , 实际是对匈牙利的兼并 , 这个局面一直维持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 长期的强国地位 , 使首都维也纳拥有全方位的雄厚资源和美好环境 。 坐落在阿尔卑斯山北麓的盆地里的维也纳 , 被草原和著名的维也纳森林环绕 , 草原、森林直接探入市区 , 到处播撒绿意 , 植被覆盖率高达43% , 全城清丽雅隽;维也纳的年降水量虽然较少 , 约600毫米 , 比上海的1100多毫米几乎少一半 , 比我长期工作的哈尔滨却还约100毫米 , 但欧洲第二长河多瑙河穿城而过 , 维也纳森林里众多小河也欢腾入市 , 形成河网 , 所以这里阳光充足 , 水量充沛;维也纳城区年平均气温10.4℃ , 低于夏季炎热的上海的18.5℃,又高于纬度较低、冬季却极为严寒的哈尔滨的3.6℃ 。 所以 , 维也纳12月份植被仍身披绿色 , 四季气候宜人 。 维也纳是“全球最宜居城市”、“世界音乐之都”、“世界一线城市” , 也是当之无愧的欧洲主要的文化中心 。 我觉得 , 在联合国以及有关国际机构赋予的这些评价之外 , 还应当加上一顶“世界最美城市”(之一)的桂冠 。 导游说 , 由于我们申根签证地是奥地利 , 按相关规定 , 在奥地利活动的时间应当最长 , 其中主要时段在维也纳 。 那天上午 , 我们参观了神圣罗马帝国、奥地利帝国、奥匈帝国和哈布斯堡王朝家族的皇宫(夏宫)“美泉宫” 。 之前 , 我曾观赏过英国、法国、意大利、梵蒂冈、西班牙、葡萄牙、俄罗斯、土耳其、埃及、泰国、马来西亚等很多国家的新老皇(王)宫 , 也许是“审美疲劳”吧 , 相貌平平的巴洛克式“美泉宫”并没能让我兴奋起来 。 所以 , 在那个奢华、巨大的巴洛克式宫殿群落内外 , 我只是冷静地以一种猎奇与欣赏的眼光走完全程 。 , 心中几无微澜 。 三 当我们顶着烈日 , 走进维也纳宏大的玛丽亚•特蕾西亚广场(博物馆广场) , 这是由统治欧洲近7个世纪的哈布斯堡家族出资 , 家族的嫡系传人弗兰茨•约瑟夫一世下令 , 从1862年先后开建的两座文艺复兴式文化艺术巨厦——国家艺术史博物馆和国家自然史博物馆 。 站在足有一个大街区的广场上 , 我突然感觉灵魂开始颤动 , 震荡 , 并且震感越来越强 。 两座庞大的博物馆长相一模一样 , 是对双胞胎姊妹 , 分别横垣在广场两边 , 遥相呼应 。 广场中央是手握权杖、同时拥有奥地利、匈牙利、波希米亚三顶王冠的玛利亚•特蕾莎女皇(她的小女儿就是波旁王朝路易十六的王后 , 法国大革命爆发后被判处死刑 , 当她优雅地拖着长裙踏上断头台 , 不小心踩碰了刽子手的脚 , 立即涨红脸回头轻声道歉 , 因而感动了整个法国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高高在上的坐像 。 这是一组青铜群雕 , 女皇宝座下的宫殿式柱厅 , 站立着一批她最能干、最得力的大臣 , 外围突出的四个方向是四位将军雄赳赳地骑在昂首嘶鸣的战马上出征的鲜活形象 。 我出乎意料地被这宏大、庄严、唯美的氛围深深感染 。 “这就是伟大啊!伟大的建筑!伟大的建筑艺术!”我不断地自言自语 , 目光反复扫描国家艺术史博物馆和国家自然史博物馆座静卧的巨厦和广场中央相当于7层楼高的青铜群雕 , 哈布斯堡王朝和神圣罗马帝国的余晖顿时熠熠 , 满朝文武此起彼伏的“女王万岁!”的欢呼声浪好像也从历史深处隐约而来 。 博物馆建筑体很宽 , 宽长有几百米 , 但却不高——那长长的巨厦只见两层高大的正厅窗户 , 另外两排极小的窗 , 一排垫底 , 应是照顾地下室的自然光源 , 另一排靠近房顶 , 只能攀附“阁楼” 。 博物馆实际上只有两层主体 。 我站在巨厦间的广场上 , 虽然也觉得自身渺小 , 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压抑与束缚 , 相反 , 觉得自己的胸怀无比宽广 , 身心似乎更加自由、欢畅 。 瞬间 , 我好像领会了哈森那尔和任波两位建筑大师的设计思想与创作意图:建筑体横卧的长度既定 , 高度的增加会抵消宽度的伟岸 , 因而损伤建筑的物恢弘形象 。 奥地利虽然几百年前就掌握了让教堂高耸入云、贯通“天国”的工程技术 , 但在世俗宫殿的设计上 , 却刻意限制高度 , 同时尽力扩展宽长 。 两座博物馆两边的横向建构都已延伸到临近马路的尽头 , 这与“双胞胎”完全对称设计一道 , 都是为了追求建筑体和广场伟美、壮阔的最大化 。 我在广场上突然涌动的激情证明 , 两位大师的意图实现了 。 拍完最后一张照片 , 我追上了早就开始转移的团队 , 走向辉煌的国会大厦 。 遗憾的是国会大厦正在整体维修 , 脚手架、维修设备和工程围起的篷布 , 已将大厦的整体形象破坏 。 见此情景 , 大家便放弃观瞻 , 跟着导游走了 , 我可不甘心轻易败走 。 整体维修 , 不正是小概率、大信息量的事件么?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嘛 。 我站在大厦建筑群一侧 , 透过那些障碍物 , 在看到了国会大厦大致构型和雄姿 。 之前 , 我曾经互联网 , “进入”过这座1874年(我国“大清”同治末年)开始建造的帝国“新议会大厦” , 并且被那个艺术殿堂般精美的议事大厅深深折服 。 此刻 , 我认真地从侧面和正面 , 为正在“整容”的大厦拍了一组“手术进行中”的照片 , 然后攀上路边一个钢铁支架 , 高大的雅典娜和她“战友”的群雕以及身后大厦正殿的希腊神庙式柱廊完全朝我露出了真容 , 并闪动着高贵的金光 。 若在人物纷繁复杂的希腊神话中评选“女一号” , 我力选雅典娜 。 古希腊民众在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中 , 不仅把“智慧”、“战争”、“胜利”这三个希腊英雄时代最灿烂的光环 , 一起套在这位女性主神身上 , 还在她的履历中写满光荣 , 特别是忠诚地保卫古希腊政治文明的典范——雅典民主城邦的丰功伟绩 。 奥地利、奥匈二元帝国的议会大厦 , 将雅典娜和希腊式宫殿全盘搬来 , 显然是在自诩承传古希腊民主传统 , 为帝国议会的合法性造势 。 我凝望着头戴战斗金冠、手握金矛、身披黄金护甲、目光炯炯的雅典娜 , 她高高地站立在国会大厦中心三角屋檐上弗兰茨一世皇帝向全国17个民族颁发宪法的浮雕前头——奥地利的确值得女神关照 , 毕竟它是个在中世纪落幕、近、现代启明星刚亮之时就召开各级议会的国家 , 后来帝国的《新刑法典》、《商法典》等法典也在欧洲法治建设史上也发挥过重要作用 。 我匆匆告别国会大厦 , 挥汗在环城大道追赶队伍 , 直到他们在世界著名的城堡大剧院前停步 。 导游N介绍:在维也纳享誉世界的艺术殿堂前列 , 实际上并没有在中国知名度最高的维也纳音乐厅即“金色大厅”的位置 。 眼前的城堡大剧院(特瑞莎女皇1741年在米歇尔广场所建的宫廷剧院 , 1888年迁到这里改建)和老城的国家大剧院才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 城堡大剧院是文艺复兴式建筑 , 规模很大 , 即使站在宽阔的环城大道对面 , 广角在“24”筑底的变焦镜头 , 根本无法获得正面(北面)的整体画面 , 只能分段拍摄 。 剧院是座四周外表形象各异、皆可独立成景的豪华建筑 。 后来我从正面绕到“民众公园”东入口 , 总算在远处摄入了它宽长较短的西面整体图象 。 城堡大剧院正面顶端饰有“太阳神阿波罗与悲剧中的缪斯”的雕塑 , 历史上有很多欧洲乃至世界著名的戏剧(包括歌剧)艺术家在此演出 , 目前这是欧洲各德语国家共同的首席剧院 。 从城堡剧院可以观赏到同时在维修的维亚纳市政厅 。 这座拥有7个庭院的哥特式建筑的轮廓有点像我记忆中的澳大利亚国会大厦 , 4座小尖塔在中心高尖塔两边对称 , 如果加上边缘上高突的塔型水平房顶 , 就像7塔大厦 。 这也是世界著名建筑 。 观察大厦细部 , 窗形则由哥特式尖拱、罗马式圆拱与矩形相间排列 , 同时大量采用立柱作为哥特式尖塔的结构与外墙装饰 , 并让众多神话人物围绕尖塔 , 使大厦成为一座巨型工艺品般玲珑、精细的优美建筑 。 这样的哥特式建筑 , 只能在文艺复兴以后才会出现 。 我们在N的引导下 , 穿过常年精心修剪和维护的“民众公园” , 来到哈布斯堡王朝的霍夫堡皇宫(冬宫) , 维也纳伟大的建筑艺术在此蔚起高潮 。 这是从1275年开始不断扩建650多年 , 1926年终于形成一座由18幢宫殿、19个庭院、约2500个房间、54个进出口构成的、令人叹为观止的庞大宫城 , 这是欧洲古代和近代主要建筑艺术形式、风格集大成的城中之城 。 进入新霍夫堡皇宫的入口 , 就是英雄广场 。 广场尽头是新霍夫堡皇宫宽长的弧形上宅主宫 , 它右侧一直伸展到与它垂直的雄伟柱廊 , 左侧与皇帝的礼仪大厅连体 , 这组浩大的宫阙强大的气场 , 将整座广场把控;两座高耸的青铜雕塑——迎击土耳其军队期间战无不胜的欧根亲王和在莱比锡大会战击退拿破仑、收复失地的卡尔大公爵两人一前一后 , 相向策马 , 仿佛想在历史深处会师 , 广场上一种激情奔腾的动感油然而生 。 广场格局轩昂 , 气势壮阔、沉雄 , 一派浩博辽远的英雄情境 , 视觉冲击力极强 。 现在 , 宫城里设有奥地利共和国总统的办公场所 , 同时还有人类文化展览馆、乐器展览馆、武器展览馆和国家图书馆的阅览室等公共场所 。 面对如此浩大的迷宫 , 我们更难奢望有进入宫城参观几天的大段时间了 。 从新霍夫堡皇宫左转东行 , 我们穿过礼仪大厅外的通道 , 进入规模一下子缩小成一个长方形大院的“弗兰茨皇帝广场” , 四合院式的宫殿便是老皇宫 。 小小的广场上同样有大型的青铜组雕 , 站立着的弗兰茨二世皇帝 , 左手挽着权杖 , 右手伸向护卫女神 , 似乎摆出了一个接引的姿势 。 老皇宫南面有个红色抛光花岗岩装饰的进出口 , 那是著名的瑞士门 。 弗兰茨皇帝显然和梵蒂冈的天主教教皇一样信任同操德语的瑞士军人的忠诚 , 赋予他们守卫皇宫的重要职责 。 瑞士门里应当是皇宫警卫部队的营房 。 我们从巍峨的东出口离开霍夫堡皇宫城 , 走过宫城外的米歇尔广场 , 步入维也纳老城的商业街 。 商业街无论大街、小巷 , 建筑与艺术雕塑继续精彩 , 特别是一组镶金的巨型神话人物群雕 , 吸引大家久久驻步 。 老城的双塔教堂和拥有137米高的尖塔(高度世界第三)、形态与巴塞罗那圣家族大教堂相像的圣史蒂夫大教堂 。 后者具有800年历史(现在看到的也是600多岁的重建体) , 是维也纳最重要的标志性建筑 。 在夕阳金红的余晖中 , 我们在世界上最古老的剧院之一——位于老城的国家歌剧院面前 , 结束了在维也纳观瞻重要历史建筑的活动 。 回味维也纳气势雄张的城堡、博物馆、宫殿、教堂、广场、剧院、雕塑 , 我以为就整体而言 , 或许只有同样具有大气势、大格局的罗马城才有资格与之比肩 。 具有世界性视野的法国历史学家、年鉴学派的第二代代表人费尔南•布罗代尔认为:每个民族面临的“事件”都能在他们历史的恒久不变的长时段深层“结构”中找到原因 。 这个争议较大的“历史决定论”判断给我的启示是:每个民族经历的“事件”都会在他们后来的建筑、雕塑、绘画、戏曲、音乐、文学等各种艺术形式中“结果” , 并且凝固、沉淀下来 , 影响后世 。 在维也纳如煌煌奇观的各类建筑中 , 我似乎梳理出了奥地利纷繁复杂的主要历史线索 , 看到了各帝国时期国家的兴衰与分合 , 从中检索出这个民族整体的心智高度 , 血气坌涌的英雄主义 , 从容优雅的艺术姿态 , 勃郁持久的创造能量 。 而在奥地利国家和民族发展的漫长历史身后 , 则是与欧洲各国同源的古希腊文明意味深长的微笑 。 2019年6月10日~11日 奥地利维也纳日记 2019年7月21日上海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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