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国最善谈的男人,这次请你闭嘴( 四 )



不完美的女性魅力形象
谈到女性主义标签 , 茹斯汀表示她体认这种标签 , 同时也应该超越这个标签 , 女性视角重要不仅在于被看到 , 更在于打开观众的视野 , 带来新的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 , 创造沟通的可能 。
这与之前戴锦华在电影课提到的女性视角是一种他者视角 , 望向他者的过程也是回望自我、望向彼此的过程形成互文 , 女性视角就是一种人类视角 , 只不过更加关照弱者的处境 。

电影呈现了大量的儿童视角
已经拍出《春梦》《春潮》《春歌》三部曲的杨荔钠感觉做女性电影完全是天性使然 , 这是她处理与世界的共生关系的路径 。 齐溪则认为相比标签 , 她更关系有没有更多女性作品出现 , 她们首先需要上桌 , 需要更多展露光芒的地方 。

《春潮》郝蕾
与男性学者在舆论场上雄辩交锋不同 , 女性很少产生这种权力争夺的执念 。
提及“女性电影人话语权” , 杨荔钠导演感觉第一反应话语权(power play玩弄权术)是一件很男性的东西 , 她感觉那天北大男教授肯定有拿麦克风的话语权 , 而女性即便真的掌握了摄影机 , 也未必真的有话语权 , (杨导可爱地加了一句:可以这样说吗)这是很敏锐的洞察 , 女性对失权的感触是很深的 。

“男性掌握话语权”
不过她确信 , 越来越多由女性主导的作品出现 , 对电影世界平等的推动有着巨大的作用 。
果然让女人们谈话才是正经事 , 跟沙滩排球大战那样的儿戏一下子拉出差距来 。
别再让男性视角霸凌咱了
我们很清楚 , 面对一部以性别议题为创作核心的电影 , 男教授旗帜鲜明地拒绝性别视角 。
潜台词当然是 , 女性主义的讨论等于不客观 , 不重要 。
本质就是另一种男性视角霸权 。
要知道几千年来文艺作品都是男性视角的故事 。
男人写男人 , 男人代入男人的故事 , 女人也能代入男人的故事 。
而这些故事永恒不变的逻辑是:男人=人 , 女人=工具 。
男人们在舒适区待了几千年 , 如今不得不听那些曾经只被视为花瓶背景板的女人发声 , 自然是“太沉重了” , 太刺耳了 。
不过他们总有消解这股刺耳声音的办法——要么回避拒绝 , 要么轻蔑贬低 。
戴锦华就曾提到过这样一个现象 , 在各类学术会议上 , 跟男学者们谈论电影、谈论文化问题时 , 他们都很尊重人 。
但只要一提到性别研究、女性主义 , 男学者就都纷纷表示要上厕所 , 要抽烟了 。
因为女性的话题被认为是次要的话题 , 是“少数人”的话题 。

他们刻意不去谈论 , 一旦谈论起来必定伴随着无法掩饰的傲慢 。
看看金球奖颁奖典礼上 , 男主持人对男性电影和女性电影的差别对待 。
他能很正经地介绍前者 , 甚至能背出《奥本海默》原著长达多少页 。
但转到《芭比》时 , 却变成“关于一个顶着大胸的塑料娃娃的故事” 。

金球奖主持人的“芭比玩笑”
台下演员尴尬 。 观众气愤 。 批评他公然性别歧视 。
结果该主持人拒绝道歉 , 说这只是个玩笑 , 现在的人也太开不起玩笑了 。
是不是很熟悉 。 连回应都是如此“男人味”十足 。
而回避女性视角、贬低女性创作的傲慢 , 归根结底 , 是男性中心主义者试图掌握一切话语权 , 包括评论和阐释的权力 。
一边拒绝讨论性别议题 , 一边又要把女性作品定义为“女人的东西” 。
放在北大这场对谈中 , 前者就是古董教授对“男女讨论”的不屑一顾 。
后者则是自诩“女权男”的陈铭对导演私生活的窥探 。

“私人问题”
她拍这部电影 , 一定是她的婚姻反映吧?
很遗憾如此陈旧的解读方式 , 时至今日 , 仍被锁定在女性创作者身上 。
我们实在见过太多女性创作者受害了 。
譬如李清照的词 , 总被解读成 , 她在思念远行的丈夫 。
尽管根本没有直接证据表明 , 她跟赵明诚曾新婚久别 。
譬如20世纪最重要的艺术大师之一乔治亚·欧姬芙 , 以大幅花卉和植物画闻名于世 。
然而她画的花 , 总被认为是女性生殖器象征 。
尽管六十年多年来 , 她一直坚决否认这一点 。
但直到今天 , 很多人仍坚持如此解读 。
鲜花还是阴道?我们确信 , 不会有哪个男艺术家 , 被这样的偏见和误解困住 。

乔治亚·欧姬芙画作 , 红色美人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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