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条是什么意思(老油条说的是哪一种人)

没有人会拒绝油条 。在颓废的老街,拥挤的菜场,街角的小摊,只要你支起煎锅煎油条,就一定会引来熙熙攘攘的顾客 。他们会看着油锅里翻腾的油条迅速膨胀,颜色由浅变深 。它是一种迷人的金色,像普通人早晨的日出一样升起 。
在上海人对“四大金刚”的定义中,油条和馅饼是一对不离不弃的恋人 。但我也想强调一点,如果没有油条,馅饼的生意会更难做,馅饼一定要填满油条才好吃——这也是南北双方的共识 。油条可以单干,放心 。除此之外,还有煎饼、馊饭、鸡蛋饼、大葱等 。正急着与他们结盟 。有了油条的加持,煎饼果子名副其实,实现了米饭和鸡蛋饼的核心价值,大葱也能在西湖上有立足之地 。
北方有油条,油条的故乡大概在北方 。在《老乡亲》中,唐孙谈到北平的早餐:“至于油条,油条切成长条,中间切开一个洞,一只手煎成圆形,比台湾省高耸的油条更美观,更容易放进烧饼里 。”唐孙描述的还挺详细的,不过我得补充一点:在“油面切成长条”之后,师傅还要抓两个小长条,把它们拼在一起,用半尺长的小钢条压在中间,挤出一个小凹槽,然后抖抖手腕,在粉堆里拧一拧,拉长到合适的长度,放入锅里,再往两头捏 。这两种面的刀面不能对接,否则油条不会胖,术语叫“筛条” 。
我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因为它是油条成败的关键,也是制作油条的前提 。
这里不得不补充一下:北方人吃油条,挺豪迈的 。论斤买,师傅,两斤!有一次,我和妻子走在青岛的大街上 。下午四五点,几个大妈在路边炒油条 。油条堆在一个门板上,就像一座小山 。我和老婆研究了一下:会不会是人们用来办婚丧嫁娶的?我忍不住问了一个大妈,大妈亮着嗓子回答,我明天早点卖!好像青岛人也是按斤买的,吃冷油条有恃无恐 。
上海人小范围买油条,一根两根,要求是刚出锅 。热油滴在手上,很烫,以至于吃起来酥脆而清香四溢,或者像张爱玲的意境,咬油条时那种火辣空的气息 。铁丝笼油条就像歌舞厅里的相公,除非你急着吃饭上班,否则不受欢迎 。一般情况下,生意做的差不多了,师傅会把凉了的油条回锅里再炒 。油条如果经过一夜再造,那就叫老油条,吃起来和油条一样又硬又脆 。上海人形容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人——“滑头” 。饭里包的油条味道超级好 。师傅是专门卖给熟人的,一般人没这个运气吃到好吃的 。
不好意思,买一根油条,为了全家人的需要,切成两半,切成块,蘸酱油,吃方便米饭 。这本书是上海人的优良传统,却在梁实秋笔下成了话题 。看看他在《粥》一文中是怎么描述的:“早餐是一锅粥,四色小菜大家分着吃,菜中间隔着一小块豆腐脑,菜上撒着一把花生,一根油条剁成许多块堆在菜里形成一个土堆,酱油碟里晃来晃去一整个皮蛋 。不能说不富裕,但习惯了的人觉得委屈,如果不是虐待 。”
梁老师在北平和青岛一定吃过论斤卖的油条 。他当然想象不到,直到今天,油条蘸酱油、泡饭依然是唤醒味蕾的好方法 。
还有比这更尴尬的时刻——吃饭不喝汤 。上海人吃饭一定要有汤,于是油条又来救场了 。一根油条剁碎扔在碗底 。加入虾皮、紫菜、酱油、葱花 。开水一洗,就是一碗汤 。如果你倒几滴香油,味道真的很好 。
抗战胜利后,汪曾祺来到上海,在私立致远中学教语文 。星期天,他去了城隍庙、二手书店和法国公园和兆丰公园 。他在上海有两个朋友,黄永玉和黄裳,他经常去巴津霞飞坊公寓聊天和喝咖啡 。他应该吃过上海的油条,油条上来就看上海人 。
去年,高邮建造了汪曾祺纪念馆,据说获得了国际设计奖 。汪曾祺在高邮度过了他的青葱岁月,之后一路游历扬州、昆明、上海等地,1950年定居北京 。他的许多美食散文都与高邮、昆明和北京有关,他们细致入微地描述了家乡的风景,充满了深情 。他晚年三次回乡,留下了许多故事 。他死后,高邮人根据他的饮食文章整理出一份王家宴 。去年在高邮,尝过包子肉、豆腐干、草罗饼、金丝鱼片、炒饭炖蛋、红烧虎鲨——汪曾祺好像更喜欢炖虎鲨 。王家的名菜,咸菜磁器汤,朱砂豆腐,开阳炖萝卜,因为季节不对,没尝出来,后悔了 。长夏时隔今年再次造访高邮,终于在汇福金陵饭店吃到了他最爱吃的油条和肉 。
在风平浪静的王家宴上,它意外地被冠以一个光彩照人的名字:日月同辉 。这是王豆腐与油条和肉的双重较量 。去年吃了豆腐,文章里也写了 。江苏何丽霞地区的大豆和水质都很好 。淮扬菜里煮干丝用的豆腐干就是那里生产的,豆腐质量也很好 。王豆腐的主料是豆腐和猪血 。烹饪时使用两种肉类和植物油,并添加猪油渣、开阳、蘑菇丁、火腿肠丁等辅料,以增强风味和鲜味 。烧开后,勾芡两遍,保持豆腐不碎不糊 。王豆腐是一种家常菜 。王豆腐配草和罗兵不愧是大口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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