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正确理解阴阳的几个问题

阴阳理论是中医理论的基础 。正确全面地认识阴阳,有助于中医理论的学习和理解 。本文就如何正确认识阴阳给出几点看法,希望能帮助中医同仁全面认识阴阳或引起讨论 。
阴阳是抽象的还是具体的?
“阴阳,天地之道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如果你想改变医学,你应该只管理阴阳”(张介宾《类经附翼医易义》) 。阴阳在这个意义上是抽象的,因为它们是“道”和“理” 。以及“水为阴,火为阳”(《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水寒是凉的,火是热的,所以水是阴的,火是阳的 。水怎么凉了?火有多热?人体可以通过“经验”来认识 。水有多凉?有多热?可以用温度计测量,可以精确到多少摄氏度 。“水为阴,火为阳”的阴阳是具体的 。再比如“东南晴”“西北多云”(《素问五常政大论》) 。东南部一年四季暖日较多,西北部一年四季冷日较多,所以东南部晴,西北部多云 。人体冷暖,可凭“经验”而知 。“东南,阳也”和“西北,阴也”的阴阳是具体的 。因此,阴阳是具体的 。
所以阴阳既是抽象的概念,也是具体事物的属性 。
是阴阳对立关系还是矛盾关系?
对立和矛盾是两个哲学概念,最早由乔治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1770~1831)提出 。他说:“对立是本质区别 。在对立中,区分彼此的不是任何别的东西,而是与自己对立的别的东西;矛盾就是对立统一,对立就达到了同一关系”(庞朴,《浅说一分为三矛盾三疑》,新华出版社,第314-315页) 。也就是说,达到同一关系的对立就是矛盾;没有达到同一关系的对立只是对立,不是矛盾 。
如何理解阴阳的对立和矛盾?笔者认为,没有达到同一关系的阴阳,只是阴阳的对立,而不是阴阳的矛盾;达到同一关系的阴阳,就是阴阳的矛盾 。比如“水为阴,火为阳”的阴阳 。当火和水不共存,没有达到同一关系时,火和水就是两种相反的物质 。这个时候,火和水正好是对立的;自然,作为水的阴和作为火的阳只是对立的 。当水灭火时,火和水共存,达到同样的关系 。这个时候火和水是矛盾的 。根据21nx.com大学编写的教材,“阴阳互根,是指一切事物或现象中相互对立的阴阳两个方面,它们相互依存,互为根本 。也就是说,阴和都不是独立于对方而存在的,每一方都把对立的对方的存在作为自己存在的前提和条件”(《中医基础理论》) 。没有水,火就不能单独存在?不以水为阴,以火为难道不能单独存在吗?事实上,当火和水是对立的时候,没有水,火依然可以单独存在 。没有水就是殷瑛,但是火就是阳阳,自然可以单独存在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水火互根”的关系了 。不难发现,“殷和都不是孤立存在的”的观点是片面的 。把阴阳对立和阴阳矛盾混为一谈,是造成这种片面观点的根本原因,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和研究 。
阴阳原意的三个特征
所谓“阴阳本义”,是指阴阳词语在特定的句子中,在特定的语境即语言环境的制约下,作者所表达的本义 。
笔者认为阴阳原意有三个特点:第一,由于阴阳原意受阴阳语境制约,阴阳语境决定阴阳原意 。比如“水为阴,火为阳” 。因为水寒是凉的,火是热的,水是阴的,火是阳的 。冷热是水和火的物理属性,所以《内经》的意思是表达水和火的阴阳的物理意义 。再比如“太阳是太阳,月亮是阴”(《素问阴阳离合论》) 。太阳热,月亮不热,所以太阳是阳,月亮是阴 。发烧和不发烧是太阳和月亮的天文属性,所以《内经》的意思是表达太阳和月亮的阴阳的天文意义 。这是决定阴阳原意的语境 。第二,当阴阳语境发生变化时,阴阳原意也发生变化 。比如阴阳的语境从“水为火”变成了“太阳为月”,阴阳的原意从水、火、阴的物理意向变成了太阳、月亮、阴的天文意向 。正是这种阴阳语境变阴阳意向的特点,使得教材把《内经》的阴阳语境改变,片面解释《内经》的阴阳意向 。比如课本上说,“阴阳学说认为,世界上无论有形无形的东西,无论宇宙中的天体或地球上的万物是什么,都是相互联系的,都是处于无穷运动之中的 。而万物的发展变化都是在阴阳的相互作用下发生的 。如天地、日月、水火、昼夜、明暗、寒热、上下、生死等 。都是相互联系但又相互矛盾的事物和现象,都可以分为阴阳”(《中医基础理论》) 。正是因为《内经》“太阳为阳,月亮为阴”,“水为阴,火为阳”被改成了“日月水火”,才使得“太阳为阳,月亮为阴,火为阳”的天文和物理原意被曲解为日月为阴,水为阴阳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