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伤寒论》孙看张仲景“同病异治”、“异病同治”思想

“同病不同治”和“异病不同治”,根据现有记载,最早应该出现在《素问 五常 政大论》年 。原文为“西北气散寒,东南气吸温,所谓同病异治”[1] 。同样的病原体攻击人体,因为个体所处的环境和自身正气的盛衰不同 。即使是同一种疾病,也会有不同的发病机制和发展结局 。再加上处于不同的病理阶段,所以表现出不同的证候和疾病类型 。因此,应采取不同的治疗原则和方法,因时因地开方[2] 。正如《金匮要略 胸痹心痛短气病 脉症并治第九》所说,“胸痹、胸闷、气短,以茯苓杏仁甘草汤为主;橘子姜汤也是主要的 。”这是一种轻度的胸痹症状,是指胸部没有疼痛,只是气堵气短 。可以看到胸部没有疼痛,主要症状是气堵气短 。若主症有痰多、痰鸣,即痰瘀为主要病机,宜用茯苓杏仁甘草汤宣肺化阴 。若有血瘀,即病机以气滞为主,则宜用橘栀姜汤治疗 。如“心满胸痛,气留胸中,胸满,胁下夺心,枳实薤白桂枝汤主体;人参也是主人 。”在治疗上,偏实和偏虚是有区别的 。若病机为痰浊,阴寒蕴胸,则为真,有胸心胀满、阴弦脉等症状 。祛邪时,宜用枳实薤白桂枝汤;如果病机为阳气不足,阴寒蕴于心胸,则为虚,出现乏力、四肢不温、气虚、脉弱等症状 。需要增强身体抵抗力,推荐人参汤 。“异病同治”源于后世医家在不同时期对同一疾病的治疗思想的发展,可以说起源于《内经》,发展于仲景,是中医治则的一大特色 。不同的病原体攻击不同的人,表现出不同的疾病,表现出不同的症状 。只要有相同的病机和关键证候,都可以采取相同的治疗方法[3] 。如《陈清实多》卷《石室秘录》说,“同人同方,同治四物等数病,可治吐血下血” 。鼻、口、皮毛、粪便等部位出血 。是血液紊乱引起的,病机是血不循经,溢于脉外 。虽然症状不同,但病理变化是一样的,都可以按其性质引至经络 。宜加减四物汤[4] 。比如《金匮 要略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病脉症并治第七》:“肺痈,哮不能卧,知八枣谢飞汤治之” 。这是由于热痰在肺中受阻,损害了宣肺降气的功能,出现气逆咳嗽、胸闷、不能平卧、喘息、呛咳等症状 。病机为邪正气盛,治法以宣肺化痰通络为主,用大力大枣谢飞汤加减治疗 。“喝了就不能休息,喝了就不能休息 。” 。痰邪滞留胸肺,意为饮酒 。痰阻肺,肺气不能泄降 。因此可见呼吸困难、胸闷口渴、口中有涎沫、脉滑等 。治疗方法应该是泄肺气,除饮邪 。宜用大枣谢飞汤,重用大枣,保正气[5] 。虽然两者都属于肺痈饮痰,但两者的总病机都是痰涎壅盛,邪实气滞,所以不同的病可以合治 。103010太阳篇第一条“同病异治”的思想同病不同主症的不同治疗方法如下这种太阳病被误用后,外邪入侵,胸阳受损,证候发生变化 。胸部虽有损伤,但从脉搏可以看出,并未受到大的损伤,仍有与邪恶作斗争的力量,只是无法取胜 。双方正处于僵持状态,而杨灿没有被张扬出来,这说明胸已经满了 。病理机制概括为表邪未解,胸阳虚弱,邪不出 。治疗的关键是解表、通心、通阳,桂枝加芍药汤 。第二十二条:“若微寒,桂枝去芍药附子汤” 。微寒即脉微,恶寒 。脉微,说明胸阳受损严重,抗邪能力弱,故恶寒 。此文承接21条,均为孙病误法,表现为邪不解,邪不困,胸阳受挫 。所不同的是,胸阳受损的程度比前条更严重 。故温经回阳可加附子,开桂枝去芍药附子汤 。这三种疾病都是太阳病的误治和证候变化所致 。不同药物治疗的关键在于其主要症状不同 。其中,桂枝加附子汤证以汗漏为特征,反映了营卫不和、卫虚虚弱的病理机制,故治疗以调和营卫、回阳固表为主 。桂枝芍药汤证表现为胸闷、脉数、恶寒,是胸阳受挫、阳虚的轻度症状 。应该用舒筋祛风通阳的方法来治疗 。桂枝芍药加附子汤具有温经复脉、平胸阳的功效 。根据处方,当主要症状为恶寒、脉弱、胸闷时,显然此证为胸阳、阳气受抑 。不足的重症, 因此治疗 上要有所突出 。2 兼证不同的同病异治?如 14 条: “太阳病, 项背强几几, 反汗出恶风者, 桂枝加葛根汤主之”。本条通过强调项背强几几, 可 知, 项强的程度更重, 拘急不舒, 由项及背, 不能转动 。由太阳病、 反汗出误风知此为太阳中风证 。但项背强 急不舒不仅仅因为风寒束表, 还有经气不利, 不能输 布津液不能濡养经脉, 才致强急重症, 所以用桂枝汤 解肌祛风, 调和营卫, 并加葛根以升津舒经 。43 条: “太 阳病, 下之微喘者, 表未解故也, 桂枝加厚朴杏子汤主 之”。本条喘证为肺气上逆所致, 下之后, 表证未去, 反见喘, 说明此为误治 。误用下法, 伤及肺气, 肺气不 利, 发生变证 。由表病转为表里同病, 内有肺气上逆, 外有风寒束表 。所以用桂枝汤解肌祛风, 调和营卫, 加厚朴降逆平喘, 再加杏仁定喘止咳 。两病虽然同属 太阳中风, 但其兼证不同, 病机也不同, 前者为经气不 利, 后者为肺气不利, 因此要采用不同的治法方药 。3 病位不同的同病异治如条文 73: “伤寒, 汗出而渴者, 五苓散主之; 不 渴者, 茯苓甘草汤主之”。前半段五苓散证所述为汗 后足太阳膀胱经经气受伤, 膀胱气化功能受阻, 所以 水液不能运化, 津液不能输布, 可见小便不利、 口渴等 症状 。据证可知, 体内水液停留在下焦, 治疗当恢复 膀胱的气化功能, 可以五苓散通阳化气利水; 后半段 所述汗后足阳明胃经经气受损, 胃阳被伤, 胃的腐熟 运化功能受损, 可见心下胃脘部胀闷不舒, 苔白腻, 但 下焦膀胱的气化功能正常, 因此没有口渴, 小便不利 的症状 。据证可知, 水液停留在胃脘部, 主要矛盾为 胃阳受损, 当以茯苓甘草汤温胃化饮 。两者虽同属于 太阳蓄水证, 但前者水蓄膀胱, 后者水停胃脘, 病位不 同, 故治法用药自然不同 。《伤寒论》 太阳篇中关于 “异病同治” 思想1 太阳中风与太阳伤寒的异病同治原文 13 条: “太阳病, 头痛, 发热, 汗出, 恶风, 桂枝 汤主之”。本条所述重在表达仲景辩证论治的思想, 示 人桂枝汤的运用也当如此, 即凡见发热、 汗出、 头痛、 恶风者, 都可用桂枝汤, 也应注意, 反之不然 。太阳中 风证是因风邪侵袭肌表, 致阳浮阴弱, 营卫失和, 出现 桂枝汤证, 当用桂枝汤调和营卫, 解肌祛风 。56 条: “伤 寒, 不大便六七日其小便清者, 知不在里, 仍在表 也, 当须发汗 。若头痛者, 必衄 。宜桂枝汤”。伤寒不 大便六七日、 头痛、 身热, 即可见于表证, 又可见于里 证, 要点在于小便清否, 若小便色清, 表示邪仍在表 。因风寒侵袭肌表, 肺失宣发肃降, 肺与大肠相表里, 上 焦不畅, 下焦不通, 大肠传导功能失常, 故不大便; 外 邪首先伤于太阳经, 正邪交争, 则有发热、 头痛 。可用 桂枝汤解肌发表, 肺的功能正常, 大肠传导功能才能 恢复 。前者为太阳中风, 后者为太阳伤寒, 在疾病的 发展的过程中, 都表现出营卫不和, 表证未解的病机, 因此都可用桂枝汤解肌发表, 调和营卫 。2 《伤寒论》 中栀子豉汤证的异病同治如 77 条: “发汗, 若下之, 而烦热, 胸中窒者, 栀子 豉汤主之”。发汗后, 热邪不解, 再用泻下, 热邪仍不 解, 反入里, 郁于胸膈, 阻滞气机, 故可见发热、 心烦、 胸中窒闷不舒 。本条为余热留扰胸膈, 虽程度稍重, 然亦非实邪结聚, 故可用栀子豉汤 。228 条: “阳明病, 下之, 其外有热, 手足温, 不结胸, 心中懊侬, 饥不能 食, 但头汗出者, 栀子豉汤主之”。本条阳明邪热未与 大便相结, 腑实未成, 早用下法, 虽然一部分邪热随泻 下而去, 但仍有热邪存留 。热邪仍在, 可见手足温、 发 热 。据证不结胸可知热邪未与痰浊互结, 而是郁于胸 膈 。治疗的重心是清宣留郁胸膈的热邪, 故仍可用栀 子豉汤 。前者为太阳病, 后者为阳明病, 两者虽病因 来路不同, 但表现基本一致, 热郁胸膈的病机亦同, 据 机设法, 故治法一致 [7]。辨病与辨证的紧密结合, 是诊断治疗疾病的重要 部分, 两者密不可分 。异病同治的基础是证同治亦同 。每个个体发病状况不同, 演变规律也有差异, 所以构 成证候中的主症、 次症、 兼症必然是有区别的 。因此 还要施以针对性的治疗, 这就是同病异治的应用 。这 两条治则能体现了中医治病的圆机活法和治病求本 的原则 。参考文献[1] ? 张许华 .“同病异治” 和 “异病同治” 的体会 [J]. 云南中医学院 学报, 1983, (01) : 3-6.[2] ? 周健, 邱建霞 .“同病异治”新探 [J].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1995, 11, 2(4) : 22.[3] ? 哈虹 .“同病异治” 与 “异病同治” 浅议 [J]. 国医论坛, 2012, 9, 27(5) : 44.[4] ? 蔡行平 . 从三仁汤临床应用谈异病同治 [J]. 江西中医药, 2011, 4(4) : 8.[5] ? 关静, 李峰, 宋月晗 .“异病同治”的理论探讨 [J]. 中国中医基 础医学杂志, 2006, 12(9) : ?650.[6] ? 王庆国 . 伤寒论选读 [M]. 北京: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12, 25- 27.[7] ? 刘品洁 . 对 “同病异治” 与 “异病同治” 治则的认识 [J]. 浙江中 医学院学报, 2006, 30(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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