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与蒋碧薇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四 )


徐悲鸿与蒋碧薇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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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谁应了谁的劫,谁又是谁的执念其实蒋碧薇的后半生活得并不孤寂。都说失望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够失望,攒够了失望,就可以一切从头再来。蒋碧薇在徐悲鸿第一次发表声明之后,便重新寻爱,做起了张道藩的情妇。张道藩没徐悲鸿那么有名,但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是国民党CC系骨干人物,深受陈立夫赏识,赴台后出任台湾立法院长等要职。张道藩是在巴黎时遇见蒋碧薇的,多年后他在写给蒋的信中深情回忆:“那一天你曾给我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你穿的是一件鲜艳而别致的洋装,上衣是大红底色,灰黄的花,长裙是灰黄色底,大红色花。你站在那张红地毯上,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显得那么雍容华贵。” 一见倾心之后,张道藩用情书攻势打开了少妇蒋碧薇的心门。张道藩原本允诺在蒋碧薇60岁时娶她,真到了那天,张宴请了很多客人为蒋祝寿,却丝毫不提承诺之事,散席之后,两人大吵一架,从此分手。与其卑微到尘土里,不如留一些骄傲与疼爱给自己。想起亦舒笔下的喜宝说过: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那么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她是个像喜宝一样偏激有主见的女子。晚年的她拒绝张道藩的资助,靠着徐悲鸿给的庞大的分手费,又陆续卖了一些画作,日子好歹过得不赖。只是那幅《琴课》倒是一直都没舍得卖,至死都摆在她的卧室里。1966年,蒋碧薇写下了洋洋五十万言的回忆录,将自己的人生分解成了两段感情经历,上篇《我和悲鸿》,下篇《我和道藩》。这本书被《皇冠》杂志誉为“中国第一部女性自传”。
徐悲鸿与蒋碧薇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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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于她,是来来回回的辜负。对他,她满是遗恨和怅惘。“我从十八岁跟他浪迹天涯海角,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不但不曾得到他一点照顾,反而受到无穷的痛苦和厄难……”提及张道藩,她却变得柔媚温情。“我将独自一人留在这幢房子里,而把你的影子镌刻在心中。”“你和我用不尽的血泪,无穷的痛苦,罔顾一切,甘冒不韪,来使愿望达成,这证实了真诚的人性,尊贵的爱情是具有无比力量的。”爱得不顾一切,恨得酣畅淋漓。谁应了谁的劫,谁又是谁的执念。1982年,廖静文也出版了回忆录《徐悲鸿的一生——我的回忆》。徐悲鸿在她的心里体贴完美。她说,他每次去开会,回来都会带三颗糖,两块给孩子,一块给她。他去世的那天,他抱着他已经冰冷的身体恸哭,发现,口袋里依旧装着三颗糖。孤寒薄情的,柔情细致的,描绘的是同一个徐悲鸿的不同人生阶段。蒋碧薇笔下的,是固执年轻的追梦人,犹如一颗青涩的果实;廖静文笔下的,才是世人熟知的优雅平和的艺术大师,洋溢着成熟诱人的芬芳。其实徐悲鸿去世的时候,身上不仅带着三颗糖,还装着蒋碧薇当年在巴黎买给他的怀表,这块表他几乎从未离身。关于两段爱情的纪念,终于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合二为一了。张爱玲说:回忆永远是惆怅的,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就算拼赢了世俗,也终究拼不过时间。故事到了最后,我突然发觉,或许这场爱情游戏里,谁也没有胜, 谁也没有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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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翟晓洁,湖北荆州人,武汉大学新闻系硕士研究生。曾在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负责采编工作。已在杂志平台发表新闻、散文、诗歌、小说等一百多万字。小编提示:如果您喜欢这篇文章,敬请转发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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