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读《晋书》系列文集《晋书笔记》之读《晋书帝纪第六》司马睿第三篇文：小A斯蒂芬何法盛《晋书》曰：刘琨连名劝进，中宗嘉之。《晋纪》曰：刘琨作劝进表，无所点窜，封印既毕，对使者流涕而遣之。以下是司空、并州刺史、广武侯刘琨，幽州刺史、左贤王、渤海公段匹磾，领护乌丸校尉、镇北将军刘翰，单于、广宁公段辰，辽西公段眷，冀州刺史、祝阿子劭续，青州刺史、广饶侯曹嶷，兖州刺史、定襄侯刘演，东夷校尉崔毖，鲜卑大都督慕容廆等一百八十人上书劝说司马睿进位为皇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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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7】：臣闻天生蒸民，树之以君，所以对越天地，司牧黎元。圣帝明王监其若此，知天地不可以乏飨，故屈其身以奉之；知蒸黎不可以无主，故不得已而临之。社稷时难，则戚藩定其倾；郊庙或替，则宗哲纂其祀。是以弘振遐风，式固万世，三五以降，靡不由之。伏惟高祖宣皇帝肇基景命，世祖武皇帝遂造区夏，三叶重光，四圣继轨，惠泽侔于有虞，卜世过于周氏。自元康以来，艰难繁兴，永嘉之际，氛厉弥昏，宸极失御，登遐丑裔，国家之危，有若缀旒。赖先后之德、宗庙之灵，皇帝嗣建，旧物克甄。诞授钦明，服膺聪哲，玉质幼彰，金声夙振。冢宰摄其纲，百辟辅其政，四海想中兴之美，群生怀来苏之望。不图天不悔祸，大灾荐臻，国未忘难，寇害寻兴。逆胡刘曜，纵逸西都，敢肆犬羊，陵虐天邑。臣奉表使还，乃承西朝以去年十一月不守，主上幽劫，复沈虏庭，神器流离，再辱荒逆。臣每览史籍，观之前载，厄运之极，古今未有。苟在食土之毛，含血之类，莫不叩心绝气，行号巷哭。况臣等荷宠三世，位厕鼎司，闻问震惶，精爽飞越，且惊且惋，五情无主，举哀朔垂，上下泣血。臣听说天下的百姓，之所以要树立君王，是为了让他答谢颂扬天地，代为管理百姓。上古的圣明帝王都是如此，他们知道天地不能没有人来祭祀，所以才屈身侍奉；也知道百姓不能没有主人，所以才迫不得已而代为管理。当今天下社稷艰难，就应该由宗室的近亲藩王来平定天下；国家郊庙的交替，也应该由皇族中的贤能者继续祭祀天地。所以要想让国家的教化继续影响深远，能够流传坚固万世，让三皇五帝那样的人物降世，就应该这样办。我伏在地上想，高祖宣皇帝司马懿建立基业给景皇帝司马师，世祖武皇帝司马炎才得以统治华夏地区，真是到第三世才又见到光明，就好像四位圣人继承轨迹，他们的仁惠恩泽与上古有虞氏一样平齐，其国运必定会超过周朝。可是自从元康年间以来，艰难的事情非常多，永嘉年间的乱世，叛乱越来越多，皇位失去了统治天下的地位，帝王被蛮夷所害死，国家危难之际，有大权旁落的危险。后来终于凭借着先后的美德、祖宗显灵，皇帝的继承人重新建立，曾经的东西又被找回。上天明察秋毫，真是聪慧明智，让玉器重新彰显，让钟声和谐响亮。丞相总摄纲领，百官辅佐朝政，四海天下都在想着中兴天下的美谈，百姓群生都怀揣着复苏的愿望。可是没想到上天并不后悔造成的祸乱，大灾继续到来，国家并未忘记灾难，寇乱再次兴起。叛逆胡人刘曜，纵横西都长安，敢在那里放牧犬羊，在天都放肆凌虐。臣拿着表章去长安回来，才知道西朝已经在去年十一月失守，皇上被幽禁劫持，又被胡人的王庭虏获，国家的神器流离失所，再次被慌乱的叛逆所侮辱。臣每次览阅史书，观看从前的历史，像这样的厄运从来没有发生过。但凡是靠土地为生，含有血肉的人，全都捶胸顿足几乎要气绝过去，奔跑着放声痛哭。何况像臣等这样已经在朝廷蒙受恩宠三代的人啊，担任着重要的职位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要震惊而惶恐，精气都要飞出体内，又是惊惧又是惋惜，五情都失去了主张，向着西北边陲表示哀悼，满朝文武无论上下全都痛哭到流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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