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美国选举乱局背后:没有赢家( 二 )


1980年|美国选举乱局背后:没有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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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成绩,无中生有 。
特朗普曾在采访中说过,自己创造了美国历史上最好的经济 。
但实际上,在疫情暴发前,美国经济的年均增长率只有2.48%,仅好于奥巴马第二个任期的2.41% 。
特朗普也说过,非裔美国人的收入相较于上届政府增长了9倍 。
但实际上,从2016到2018年,美国黑人家庭收入中位数,只增加了39美元 。
有些成绩,瞒天过海 。
谭主把特朗普上任后,美国劳工部每月公布的“非农新增就业人数”做了个加法,700万,是对的 。
但这个数是“新增”,不是“净增”,流失的工作岗位,并不计入统计 。
而这些新增的就业机会,大多都是“夏天海滩端盘子”——这是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助理院长贾晋京给谭主打的比方 。
新增的岗位,大多都是临时性的 。
贾晋京告诉谭主,真正反映经济状况的指标,应该是劳动参与率 。美国2019年的劳动参与率是62.9%——在1980年以来最低区间上下波动 。
与就业息息相关的“制造业回流”,同样是美国政府鼓吹的“政绩” 。
要知道,美国制造业的平均周薪为922美元,接近餐饮业周薪的三倍 。制造业回流,确实能“让美国再次伟大” 。
但美国,如愿了么?
有一家美国格外在意的工厂可以说明问题,它就是富士康 。
2018年6月,特朗普来到美国威斯康星州,参加富士康的液晶面板基地的奠基仪式 。仪式上,他甚至还亲自铲土,为工厂开工 。
开工前,富士康承诺,要为工厂投资100亿美元,并在2022年之前,雇佣13000名员工 。
同时,威斯康星州承诺给予富士康30亿到48亿不等的补贴——这是美国有史以来对外国公司最大的补贴 。
它承载着美国对制造业回流的希冀——特朗普将其称为“世界第八大奇迹”,承诺要在一夜之间把威斯康星州变成高科技制造强州 。
但到去年年底,富士康聘请的符合合同条款的员工只有281名,甚至都不到预计的零头 。
富士康工厂的境遇,就是美国制造业回流的缩影 。
缺乏有相关技能的劳动力、劳动成本过高、配套基础设施的短板都成为制约制造业回流的重要原因 。
最为重要的,是“股东第一主义”——为了追求更高的资本回报率,美国跨国公司开始追逐轻资产,纷纷剥离“沉重”的制造业,这是美国资本做出的选择 。
美国制造业的复兴并不是邀请几家企业到美国建厂那么简单 。与制造业“冷清”相对应的,是资本的狂欢 。
特朗普政府执政这四年,美国股市上涨了70% 。但得益者,并不是普通民众 。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研究员刘志勤告诉谭主:
|“白宫一直在向美国的大型企业传递一个信号:支持我,你们一定会有好处,股市也一定会上升 。”
根据美联储数据显示,美国最富有的1%人群持有超过50%的股票和股份,最富有的10%人群,持有超过88%的股票 。
特朗普政府“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四个指标,其中三个和普通美国民众相关,但却是虚假的 。最后一个是真实的,但那只是极少数富人的狂欢 。
美国有没有“再次伟大”,不好说 。
但美国,一定“更为撕裂” 。
这种撕裂的直接受害者是谁,在疫情期间则尤为露骨和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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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美国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一组数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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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期间,20%的美国小企业倒闭;1200万美国人失去了医疗保险;没有食物保障的美国人有5400万 。
与此同时,644位美国亿万富翁的财富增加了9310亿美元 。
冰火两重天的背后是社会的撕裂,美国的贫富差距在过去50年中一直在扩大 。
1980年|美国选举乱局背后:没有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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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财富与收入不平均数据库,《世界不平均报告2018》
在1980年,美国收入最高的1%群体,他们的总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份额只有10%左右,而到2015年,这个比例超过了20%,几乎翻了一番 。
与此同时,收入最低的50%的群体,他们的总收入在国民收入的占比变化则是完全相反的,从20%降到了12%左右 。
当贫富差距不断扩大,背后的深层问题也浮出水面,极端的两极分化被摆在了执政党的面前:
一方是占大多数的普通民众,但是他们手中掌握的财富寥寥 。
另一方是超级富有的极少数群体,但是他们手中的选票有限 。
双方的根本利益不可调和,美国的执政党只能二选一,代表其中一方的利益 。
显然,在过去四年,美国的执政党选择了财阀,毕竟选举的资金、招徕候选人的能力、活动的骨干和组织的运行都需要资金不断投入,作为交换,他们出台的政策也越来越向财阀倾斜 。
“蛋糕”只有那么大,给一方切多了,另外一方得到的势必就少了 。
在投靠“金主”的同时他们又面临一个困境:怎样让富人越来越富的同时,又赢得越来越穷的普通民众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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