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还是回归?北上广深对年轻人而言没那么香了

中国商报/中国商网(采访人员 王彤旭)作为中国一线城市 , 北上广深吸引着无数青年人前往逐梦 。 有的人在高楼林立的“城市森林”里实现了梦想 , 也有人黯然离场 。 如今的年轻人在择业时已经不只在乎“到底是要北上广一张床还是要小城市一套房” , 年龄的焦虑、工作的稳定、发展的机遇成为他们或“逃离”或“回归”的理由 。毕业后留在或进入大城市工作是许多高校毕业生的愿望 , 但今年的形势或许并非如此 。 据新华网联合中国大学生在线发起的调查问卷结果显示 , 在受访的应届高校毕业生中 , 仅22.91%受访者期待就业地区是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 , 而28.52%的受访者选择其他省会城市为意向就业地区 , 近三成受访者选择了东部其他沿海城市、中西部新一线城市 。 择业地发生变化的远不止高校毕业生 , 中国商报采访人员了解到 , 许多在北上广深漂泊多年的年轻人也选择“出逃” 。“刚来的时候踌躇满志 , 现在才明白奋斗和努力都是有期限的 。 ”老家在四川古蔺县的江宁曾在北京生活了近六年 , 她在今年5月离开了北京 。 江宁告诉中国商报采访人员 , 这几年她一直在一家民企就职 , 感觉工作一年比一年忙 。 在最后的两年 , 她几乎全年无休 , 生活完全被工作充斥 , 忙到连吃饭和睡觉时间都被挤压 。 她的身体状态也因此大不如前 , 去年一年时间 , 她的甲状腺就长了五个结节 。 在生活方面 , 江宁也并无生活质量可言 。 为了省钱 , 她一直住在一个半隔断的客厅里 , 连属于自己的房门都没有 。 也正是这两年 , 她开始思考是否要离开北京 。而疫情的影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疫情期间 , 公司去年的年终奖一直没发 , 后来又开始变相降薪 。 焦虑之余 , 想到我今年已经28岁了 , 没有多少存款、没有男朋友 , 结婚和买房遥遥无期 , 突然有一天 , 我决定离开 。 ”离开北京后 , 江宁回到了成都 。 “现在已经不适应县城的生活了 , 而且这几年我省吃俭用攒了一笔钱 , 再加上父母的支援 , 足够支付成都一套房的首付 。 目前正在积极相亲 , 希望能早日成家 , 过上属于自己的好日子 。 ”江宁说 。“工资的1/3交了房租 , 1/3花费在吃饭上 , 剩下的消耗在了日常开销上 , 来上海也有三年时间了 , 没有任何存款 。 ”老家在辽宁铁岭的周小薇对中国商报采访人员表示 。 “疫情期间 , 公司调整了薪酬制度 , 工资骤降 , 我有些吃不消 。 再加上常能听到和看到周围有人被辞退 , 也意识到工作稳定的重要性 , 我在8月份辞职回了老家 , 准备考沈阳的公务员” 。与江宁不同 , 离开上海的周小薇一身轻松 。 “现在我不需要为‘一斗米’而发愁了 , 父母的存款足够支援我在沈阳买房 。 就算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对象 , 我也能拥有一份比较有质量的生活 。 ”周小薇表示 。然而也有人在“出逃”后, 选择重回大城市继续打拼 。 “大学毕业后 , 我来到深圳工作了两年 , 因为厌倦了奔波劳碌的生活状态 , 在今年4月份被公司裁员后 , 我回到了老家吉林省榆树市 。 ”李悦对中国商报采访人员表示 。在居家休息一周后 , 李悦开始找工作 。 但她马上发现榆树的工作机会很少 , 几乎没有合适的岗位 。 再加上慢节奏的生活状态和落后的城市设施已经让李悦难以习惯 , 她转而到长春求职 。“我一直在做物流相关工作 , 几经周折 , 我勉强找到了一家物流公司入职 , 薪酬是我在深圳时的1/3 。 入职后 , 公司的氛围和工作内容也和我预想的大相径庭 。 可以预见的是 , 留在这里 , 我的成长和进步一定是较以前缓慢或停滞的 , 也缺乏充分发挥自己专业实力的舞台 。 为了不浪费青春 , 我最后决定返回深圳 , 也很快找到了新工作 , 继续从事我的‘老本行’ 。 这次我应该会在深圳停留很久 。 “李悦说 。当采访人员问及她的最终打算 , 李悦表示 , 去或留并非一腔热血那么简单 。 但她深知一线城市在基础设施、教育、医疗等方面更有优势 , 也不希望将来的子女重走一遍她的老路 。 “我会尽力坚持下去 。 ”李悦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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