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学问失传一例:英国法官叹服的高人绝技失传

转帖者按: 内地民国时期广州命理学名家:金声甫 。 金声甫传人:香港已故著名命理学家陈继尧 。 陈继尧的子女从事其他行业 , 无徒弟 , 遂失传 。转帖自新浪博客:名利得失皆有定数文.刘乃济.本栏曾经写过媒体大亨黎智英少年贫穷时去看相(此事黎智英自己写过一篇回忆文章 , 题为:相命) , 那个相士看出他日后一定飞黄腾达 , 当时不肯收钱 。 后来“肥佬黎”果然发逹 , 送了一万元给他来偿还这个人情债 。这位相士叫做陈继尧 , 在香港很有名 。 因为他曾经是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 , 名字和照片刊登在全香港中西报纸上 , 其中过程为广大市民津津乐道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 , 几个中年男人走进他的相馆 , 其中一人要看相 。 陈继尧对此人审视片刻 , 便说他的相不能看 。 对方问为甚麽不能看?陈继尧说:“你只有几个钟头的命 , 还来看甚麽相?”那人勃然大怒 , 认为对方出言侮辱 , 几乎要当场动武 , 后来被同行的朋友劝止 。这几个人走出陈继尧的相馆以后 , 行过几条街 , 突然一阵枪声 , 刚才那个要看相的男人应声倒地 , 当堂身亡 。 在闹市中发生命案 , 真是非同小可 。 警方立即封锁现场 , 搜寻凶手 , 并把与死者同行的那几个男人带到警署问话 。 询问他们在凶案发生之前 , 去过甚麽地方?做过一些甚麽事情?这几个人当然是异口同声的说 , 刚才曾去过请陈继尧看相 , 惟是陈继尧不肯看 , 说死者只有几个钟头的命 。 于是 , 警方派员前来向陈继尧查问 , 证实确有其事 , 便请他在开庭调查死因时 , 来到法庭以证人身份作供 。开庭时 , 那个外籍法官询问陈继尧 , 怎麽会知道死者当时只有几个钟头的命?陈继尧说是根据中国的相法 。 于是他在法庭上背诵相书 , 证明自己当时的判断 , 都是有所根据的 。那个外籍法官听完陈继尧经过翻译的供词 , 当场表示中国的相法真是不可思议 。 这般离奇的新闻 , 报章岂肯轻易放过 , 便都大字标题刊登出来 , 成为全港市民热门的话题 , 陈继尧的大名因此家传户晓 。我和陈继尧相识多年 , 可算是亦师亦友 , 时常相聚聊天 , 从他那里学到不少相学知识和人生道理 。 他喜欢说有关相理的故事 , 以下的故事愿与大家分享 。清末时代 , 两广(广东和广西)总督张之洞(电视剧《走向共和》亦有记述其人)来到广州上任 。 依照习俗 , 新官上任必须去拜祭城隍庙 , 祈求风调雨顺 , 官运亨通 。城隍庙前平日游人众多 , 小贩云集 , 其中亦有医卜星相 。 这天是黄道吉日 , 两广总督张之洞率领文武官员 , 全副仪仗的前来拜祭城隍 。 为了维持治安秩序 , 众多兵士与衙差 , 预先把庙前空地的游人和小贩驱散 。有个经常在这里摆档的相士叫做鬼眼缘 , 因为被驱赶而不能开档 , 眼看著这天的茶烟饭都可能没有著落了 。 他虽是满腹牢骚 , 但也只好和群众站在一旁观看 。官轿停在庙前 , 张之洞下轿步行入庙 , 恰好经过鬼眼缘的面前 。 据说张之洞属猴 , 身材矮小 , 其貎不扬 。 鬼眼缘此时是职业病发作了 , 一时按捺不住 , 广东话三字经衝口而出 , 把手上的布招牌往地下一摔 , 开口骂道:“这样的相 , 也能做到两广总督 , 我真的要回家烧相书了!”在旁边维持秩序的衙差 , 听到有人当众骂总督 , 真是非同小可 , 立即上前把他拘捕 。 鬼眼缘就是不服气 , 还在高叫喧哗 。 张之洞听到吵闹声音 , 便问发生了甚麽事?亲兵立即查明 , 向总督大人报告 。 张之洞吩咐把那个人先带回衙门 , 等候他回来亲自发落 。张之洞回到衙门 , 吩咐亲兵把那个相士带来书房见面 。 亲兵觉得奇怪 , 因为他们巳经把鬼眼缘锁起 , 以为总督一定会在公堂之上审判这个相士公然侮辱长官 , 重重治罪 。鬼眼缘被带到书房 , 跪下叩头之后 , 张之洞郄叫赐座 。 总督大人那麽客气 , 亲兵和鬼眼缘都楞住了 , 不知道总督大人搞的是甚麽把戏 。鬼眼缘的屁股沾著椅子勉强坐下来 , 张之洞问他:“刚才你说过 , 我的相不配做两广总督 , 是不是?”鬼眼缘倒也诚实 , 荅道:“我是这麽说过 。 ”张之洞再说: “或者你刚才看不清楚 , 现在再看看 。 ”鬼眼缘大著胆子把总督大人的面相看了一遍.竟然说道:“总督大人 , 就是杀了我 , 我仍然要说 , 你的相不配做那麽大的 官 。 ”鬼眼缘这句话 , 连旁边的亲兵和家僕也都吓得浑身发抖 。 张之洞郄不以为意 , 慢条斯理的把帽子拿下来 , 说道:“你再看清楚一点 。 ”鬼眼缘抬头一看 , 立即跪下来叩头 , 说道:“小人该死!大人的贵格全在头顶上 , 刚才因为戴了帽子 , 小人看不见 , 才会说错了话.”张之洞微笑说:“你的相法很不错.生意好吗?”鬼眼缘坦白回荅:“因为小人看相说话率直 , 有些人客不欢喜听 , 忠言逆耳 , 所以生意不是很好 , 有一顿没一顿的混著 。 ”张之洞说:“既然在外面混得不大好 , 就在我这里做个清客吧 , 我有空时便和你谈天 。 ”能够做得两广总督的清客 , 鬼眼缘当然立即荅应 。张之洞把鬼眼缘打发了之后 , 回头吩咐近身家僕:“你切实告诉账房 , 以后每天支给鬼眼缘一钱八分银子 , 是逐天给 , 既不能多给 , 亦不准预借 。 若有违背 , 严惩不贷!”自此以后 , 张之洞有空閒时 , 便会叫鬼眼缘来聊天 , 谈的都是看相的事 。 鬼眼缘每天去到账房支取一钱八分银子 , 勉强可以应付当天茶烟饭的开支 。 他觉得每天都 要来账房跑一次 , 实在太过麻烦 , 便和账房先生商量 , 要预支几天使用 , 以后便几天来一次 , 这样彼此都会方便 。 账房先生严词拒绝 , 因为这是总督大人亲口下的命 令 , 谁都不敢违犯 。有一天 , 张之洞公罢回家 , 想找个人聊天 , 便吩咐家僕把鬼眼缘找来 。 家僕回禀:“刚才夫人把鬼眼缘请进后堂去看相 , 说他看得很准 , 赏了一锭银子 。 他得了银子 , 便出去了 。 ”张之洞惊跳起来:“夫人给了他一锭银子?”立即吩咐家僕:“即时出动府中所有亲兵、衙差和家丁 , 来个全城大搜查.若是找到鬼眼缘 , 立即把他带回来!”没有多久 , 便有亲兵回报 , 巳经找到了鬼眼缘 , 但不是活人 , 而是个尸体 , 仆倒在一间小烟馆的后巷 。 这种小烟馆 , 俗称为“燕子窝” , 是那些低下阶层吸食鸦片的场合 , 鬼眼缘是这里的常客 。这天 , 鬼眼缘拿到夫人赏赐的一锭银子 , 急不及待的去到烟馆 , 要吸上等的烟膏 。 伙记恐怕他来赊帐 , 说要收现钱 。 鬼眼缘耍威风 , 把银子掷在柜枱上 , “崩”的一声 , 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 就因为钱财露了眼 , 两个流氓把鬼眼缘骗到后巷 , 抢掠他的银子 , 用砖头把他打死了 。账房依照总督大人的吩咐 , 只能逐天支付一钱八分银子给鬼眼缘 , 那是因为张之洞看过鬼眼缘的相 , 知道他不能有过量的享用 。 岂料百密一疏 , 夫人赏赐的一锭银子 , 郄使鬼眼缘送掉了性命 。 陈继尧说 , 这个故事是真人真事 。 鬼眼缘的女婿是行家 , 当年也在大笪地替人家看相算命 。广东话有句俗语:“食几多 , 著几多 , 整定!”人生的名利与衣食 , 都有定数 , 非份之财不可贪图 , 更不可强求 。 总之 , 是你的就会是你的;若不是你的 , 强求得来 , 就会惹来灾祸 。陈继尧心愿未了九龙油麻地永安百货公司楼上 , 以前有一间富都酒店 , 董事长徐亨是我的老朋友 。 后来永安大厦重建 , 富都酒店在台北复业 。 我去到台北 , 必定住在富都 , 贪图与老友聚晤 。 最近上网看新闻 , 徐亨的酒店业务已经发展到美国去 。 在新闻图片中这位高龄已九十四岁的老朋友 , 虽然坐著轮椅 , 还是精神奕奕的接受传媒访问 。新加坡朋友叶世芙常来香港 , 来到必住富都酒店 , 因为他与徐亨更加老友 。 有一次 , 他来到香港 , 打电话给我:「今晚亨哥要请你吃饭 , 亨嫂也来 , 要请你为她看相 。 」我为徐太看过相之后 , 叶世芙提议再去看陈继尧 , 因为他和陈继尧很熟 , 每次到香港来 , 都会找陈继尧看看气色 。 徐亨夫妇都赞成 , 陈继尧的相寓就在油麻地 , 于是我们安步当车 , 当作饭后运动 。陈继尧为徐太看相后 , 徐太噗赫地笑起来 。 陈继尧问她笑甚麽?徐太说:「刚才刘先生为我看相 , 他说的和你说的几乎一样 , 你们就好像事前商量过似的 。 」陈继尧顿时脸色肃穆地问我:「是你提议来找我看相的吗?」叶世芙抢著回答 :「这不关老刘的事 , 是我提议的 , 亨哥可以做见证 。 」叶世芙这麽说 , 陈继尧鬆了一口气 , 说道:「那麽 , 我几乎误会老刘了 。 」接著 , 陈继尧加以解释 。 他说自己从九岁开始 , 便已经在父亲薰陶之下为人看相 。 当时亦结交了几个喜欢研究相学的小伙子 , 为了切磋学问 , 大伙儿时常掏钱出来请人家去看相 。 他们找到身世奇特的人 , 便把此人带去著名相士那里看相 , 几个小伙子便乘机在旁偷师 。 若是这个相士浪得虚名 , 看不出此人的身世 , 他们便会呵呵大笑 , 出言讥讽 , 藉此为乐 。陈继尧说:「当年我们就是那麽顽皮 , 所以我刚才怀疑老刘 , 也像我们以前那样的恶作剧 。 」我连忙说道:「岂敢!岂敢!」陈继尧继续说:「既然老刘说的和我差不多 , 那就是我们之间看相的路子很接近了 。 以后我会介绍一些运程奇特的人给老刘看 , 让老刘多些接受考验 , 功力便会增进 。 」以后 , 陈继尧真的介绍了多位运程奇特的人来找我看相 , 律师锺世杰是其中之一 。有一天 , 陈继尧兴緻勃勃的问我:「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录音机?」我说知道 。 他再说:「看了几十年相 , 当然会有不少心得 。 一直以来 , 我都想把这些心得写下来 , 留待后人继续研究 , 发扬光大 。 可是 , 我知道自己说还可以 , 文笔郄是不行 。 要找代笔的人 , 郄不是那麽容易 。 因为文笔好的人 , 未必懂得相法 , 亦很难向他解释;懂得相法的人 , 很可能像我一样 , 讲得出郄未必写得出 。 如今遇到了你 , 你是吃文字饭的 , 又懂得相法 , 是替我代笔的最佳人选 。 可是 , 你忙我也忙 , 很难有机会长时间的在一起口述笔录 。 如今有了录音机这种东西 , 真是好极了 。 我有空时便把说话录下来 , 把录音带交给你 , 你有空时便听录音带 , 把我的话写成文字 。 不过 , 我先声明一句:这些录音文章 , 在我有生之年 , 都不许发表出来 , 否则 , 我连吃饭的本钱都没有了 。 」有这麽好的一个机会 , 我当然立即答应 。 可是那时候 , 我刚好受聘去了吉隆坡 , 陈继尧亦可能因为我不在香港 , 录音的事情便丢在一旁 。 几年后我回来了 , 他郄患病不起 。 在殡仪馆中瞻仰遗容时 , 耳边仿彿听到他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录音机?」未能把自己的看相心得演译为文字而流传下来 , 这是陈继尧未了的心愿 , 想起来也要替他叹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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