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杀TikTok 长期搞“数字殖民”的美国在怕什么?( 二 )

封杀TikTok 长期搞“数字殖民”的美国在怕什么?
进入网络社会后 , 这种现象更是屡见不鲜 。 文化资本家与数字资本家相勾结 , 利用传媒的力量抢夺大众注意力 , 给予西方文化以更多的信息曝光、广告版面和正面解读 , 频繁地“造星”、“造势” , 这便导致了世界范围内更大批量的粉丝团、效仿者的出现 , 以个人英雄主义、腐文化、二次元、偶像崇拜为代表的各类网络族群纷纷产生 。此外 , 在平台天然的组织力下 , 网络文化也逐渐走向成熟 , 西方国家的意志、理念会随着各类网络用语、网络符号的应用加速传播 , 由此也滋生了更加多元的族群形式 。信息煽动的方式所利用的则是信息的时效性 。由于富有时效性的新闻、报告、艺术成果等很容易获得网民的关注 , 因此大多数平台都运用了热搜机制等方法 , 持续地制造热点、噱头 , 并默许甚至鼓励旗下的自媒体进行各类“博眼球”的注意力竞争 , 意图长时间、高频次地占有网民的注意力时间 。在这些被制造出的热点中 , 很多往往毫无营养或是与网民生活毫不相关 , 但为了强化网民的参与感和共鸣 , 平台或自媒体常常采取雇佣公关公司或“水军”的方式 , 利用社交媒体对公众进行频繁地舆论煽动 , 或是“带节奏”、制造恐慌、制造焦虑 , 或是作态“科普”、说教 。但是 , 哪些该上“热搜”、什么是“流行”和“时尚”、什么是“权威”和“正义”等均可以受到数字资本家的影响甚至操纵 。 而由于每个网民都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知识缺陷 , 对信息的真伪和科学性无法保持敏锐的分辨能力 , 因此其注意力很容易在平台和“水军”的煽动下被误导 , 基于某个网络事件或网络观念形成暂时性的群体性心理 , 从而滋生各类有着很短生命周期的、五花八门的网络族群 。正如《乌合之众》的作者、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所描述的那样:“群体失去了批判的能力 , 他们永远在轻信 , 永远处于无意识的领域”[7] 。封杀TikTok 长期搞“数字殖民”的美国在怕什么?
(三)人工智能推荐人工智能推荐是近年来新兴起的一种广告或推销模式 , 主要方法是运用算法对用户进行痕迹管理 , 分析判断用户的习惯、喜好和即时需求 , 进行信息和产品的定向推荐 , 从而获得用户的注意力 。人工智能推荐机制对平台的算法和算力水平有很高的要求 , 更关键的是要获取足够多的可以用来分析的数据和信息 , 而帝国主义国家常年来在信息领域的大规模投入则为这一机制的运营提供了雄厚的基础 。除了保持在通讯行业、电子行业、数据库建设等前沿信息领域的全球引领地位外 , 帝国主义国家还频繁地将触手伸向法外之地 , 持续地窥探隐私、盗取数据 , 形成约翰·福斯特所说的“监控式资本主义”[8] 。苹果、脸书等企业多次陷入“窃听门”、“隐私门” , 美国政府的行为甚至更加恶劣 , 每天收集全球各地近50亿条移动电话记录 , 监听他国领导人手机 , 在2014年曝出“棱镜事件” , 又在2020年被爆出瑞士加密公司事件 , 成为名副其实的“黑客帝国” 。这些行为使得帝国主义国家可以肆意地获取全球用户的私人动态和心理 , 为垄断大平台提供了更加精确化的推荐机制 , 而其他国家的小企业常常因为很难营造类似的体验而丧失用户关注 。与传统的宣传、广告、推销等注意力竞争的方式相比 , 人工智能推荐的模式显然是一次重大的推进 。 这些传统方法更多的是利用产品、环境等外部客观因素来诱导受众的注意力 , 而人工智能技术却可以大规模、自动化地改变受众的主观意识 。一方面 , 这种注意力掠夺的方式更具隐蔽性 , 完全自动化和带有自定义色彩的推荐 , 会让很多用户单纯地认为这是算法带来的便利 , 反而忽视注意力被固定和局限的事实 。另一反面 , 这一机制也提升了注意力掠夺的成功率和效果 。 人工智能推荐机制基于用户个性化的兴趣和需求 , 会根据不同用户筛选出更具针对性的推荐内容 , 所传递的文化和观念也可以因人而异 。因此 , 人工智能所推荐的信息和产品往往会获得用户更多的关注 , 其中蕴含的价值和理念也更容易得到认同 , 用户会认为找到了“组织”、“知音” 。 于是 , 在人工智能的加持下 , 帝国主义可以利用算法反复分析和寻找用户的接收弱点并进行思想渗透 , 使大量的用户在无形间加入以西方理念和价值观为主导的网络族群 。二、数字殖民的双重逻辑大卫·哈维曾指出 , 资本主义逻辑和权力的领土逻辑主导着帝国主义运行的模式[9] , 帝国主义的一切掠夺和殖民行径都至少被其中一种逻辑所驱使 。而在数字殖民体系中 , 由于殖民方式和对象的转变 , 两种基础逻辑开始转变为代表资本意志的经济逻辑和政治逻辑 。 通过对各类网络族群的制造 , 当代帝国主义实现了经济上加速积累和政治上意识形态渗透的双重目的 。(一)经济逻辑——资本积累的强化罗莎·卢森堡曾在《资本积累论》中指出 , 殖民地的构建可以解决帝国主义资本积累过程中的三个关键性问题:不变资本积累、可变资本积累和剩余价值实现 , 也就是扩大再生产过程中所需要的资源、劳动力和市场[10] 。 而在数字殖民体系中 , 网络族群的存在也正是通过这三种要素推动了当代帝国主义资本积累的扩张和强化 。首先 , 网络族群的出现便利了帝国主义对信息资源的掠夺 。信息资源是数字经济时代最为重要的生产资料 , 而加入网络的网民越多、用户停留的关注时间越长 , 数字资本家可收集、利用的数字资源也就越丰富 。由于帝国主义制造了大量的网络族群 , 网络社会可以愈发真实地映射现实社会中的各类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 , 人和物经过数字化中介的行动都可以在数字空间中以“虚体”[11]的方式呈现出来 , 因此用户会在平台上付出越来越多的注意力时间 , 很多社交活动、娱乐活动、工作等都是依托于平台进行 , 所产生的各类信息资源因而也在持续增长 。这就大大便利了帝国主义国家对信息资源的抢夺 , 通过垄断信息流动平台、信息监听等方式 , 将世界各个国家用户所生成的信息、数据据为己用 , 纳入国家的资本积累体系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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