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张献忠“屠蜀”的隐秘动机

张献忠最让人诟病的是残忍好杀,而最大的恶行便是“屠蜀”,其造成的蜀地赤地千里,不得不令满清好几次大量迁徙人口来充实。那么,张献忠“屠蜀”背后的隐秘动机是什么?
原来,张献忠是想去做个羢货商人。为了不让以后在做生意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他只好干掉所有认识他的人,而且,还是从身边的部卒开刀。这个想法虽然看起来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但史料记载,张献忠早年就做过生意,经过常年逃窜打打杀杀,他已经十分疲惫,加上军事上的 巨大压力,他极力想尽快从中已有的状态中逃离,去过上另一种生活。
这一想法成了他的心病。顺治三年(1646年)夏天,眼瞅着曾英等大队明兵朝成都逼来,而先前派去对付汉中李自成部队的大将刘进忠又叛变了自己,张献忠更是惶惶不 可终日起 来,他把干儿子孙可望召回川西,声称准备北上陕西与清军决一死战,可实际上,他早烦了战斗,而且皇帝也做厌了,就想着赶紧找个机会,去做少年时做过的生意—— 贩卖羢货。计六奇在《明季北略》中记载,张献忠考虑到自己脸上有刀疤,认识他的人多,万一以后做了羢货商人, 被人认出告发怎么办?于是,他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而解决的方法在他那里就只有一个常用的方 式——杀人灭口了。他的动作凌厉,从离开成都前到最终被清军射死这短短数月之间,张献忠进行了一场又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其残酷、血腥的程度,亘古未有。
张献忠的第一次屠杀,是在离开成都前,他命令部下分别带兵屠戮周边州县百姓,“不论在城在乡,男女老幼,务必杀尽,不许私留一人”,而且对那些逃 到深山密林 中,躲藏在悬崖峭壁下的人,也要务必千方百计抓来杀掉。一个月内,先后就有部将来报周边府县已全部杀光;随后,张献忠又进行了第二次屠杀,命令继续杀成都 城外乡间居住的百姓,等将城外杀光之后,他进行了第三次屠戮,命将成都城内的男女老幼全部杀光,关于这次屠城,两位在东门、南门城楼目击的传教士这样描 述 ,只见“无辜百姓被杀,呼号之声,惨绝心目,血流成渠。”而城内道旁,死尸狼籍,血迹斑斑,景象极惨,“锦绣蓉城顿成旷野,无人居住,一片荒凉景象,非笔 舌所能形容……”好端端的一个成都,瞬间就被张献忠毁了个一干二净。
当杀光成都市民之后,当年7月,张献忠整队前往汉中,在出发的前几天,张献忠又进行了两次屠杀,一是杀军队中的老弱病残者,二是杀他的老婆和孩 子。到西充 后,张献忠每日早上登高坡吩咐部队列营,只要有军容不整或器具不鲜明的,便整营屠尽,“初杀蜀兵,蜀兵尽,次杀楚兵,楚兵尽,后杀同起事之秦兵。”仅仅两 个多月,一百三十多万人马,斩杀过半,一天,张献忠最信任的干儿孙可望实在看不下去了,问他,自己的将士杀了这么多,以后怎么打仗?张献忠骂他:老子只需 劲旅三千,便可横行天下,要这么多人做甚!
可后来,张献忠还是偷偷把杀人的真正原因告诉给了孙可望。张献忠说,皇帝难做,自己真不想做了,由于这些年来攒了不少金银,又有几十条羢货,几十头好驴马, 所以想着杀光这些部卒,随后好去南京当个羢货商人,以图下半辈子快活。孙可望一听,就说,那不如将部队解散了算了,何必要杀光他们呢?张献忠则回答,我脸 上有刀疤,军中那一个人不认识我,以后那一天撞见了,肯定会告发我,何况几十万人,一时怎么能解散得了?听了这话,孙可望不言语了,争吧又怕被张杀掉,便 联合张的其他几个干儿李定国、刘文秀等,准备谋杀张,寻求出路,可是,这时候正好刘进忠带着鳌拜等清军来突袭,张献忠仓促出营,结果竟被一箭射死了。
史料在叙述张献忠给孙可望说出这番话时,尚未能给出第三人,不过并非完全捕风捉影。早在以前,就有历史研究者说张献忠屠蜀是因为小时候随人来蜀做生 意时被骗, 结果在其心理上造成了重创,以至于引发了张在后来的冷酷报复。而查阅张的履历,张献忠其父是做小生意的,做商人致富未必不是他的人生理想。此外, 史料中说张献忠准备到南京做羢货生意,事实上,羢货生意在明朝一直是个热门生意,主要商人群体就是是来自山西、陕北一带,可见,无论屠蜀的真正原因为何,都似乎跟生意有点牵扯。
作者 识丁
 动机|张献忠“屠蜀”的隐秘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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