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鲁亚克|这么多版《在路上》,就数这款最生猛!( 三 )


凯鲁亚克|这么多版《在路上》,就数这款最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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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斯还记得 , 凯鲁亚克“在切尔西的一间令人愉快的大房间里”工作 。 他的笔记本和书信以及一份“自我指示”清单“作为章节指南放在打字机旁边” 。 凯鲁亚克使用的纸不是打字纸 , 而是很薄、很长的画图纸 , 属于一个朋友比尔·加纳斯特拉 。 当加纳斯特拉在纽约地铁里意外去世之后 , 凯鲁亚克搬进了加纳斯特拉位于西二十街的阁楼里 , 他继承了这些纸 。 凯鲁亚克什么时候最早灵机一动想到把这些纸连在一起呢?一长卷纸就像记忆中的公路 , 他可以写得飞快 , 不停下来 。 所以连在一起的纸成了没完没了的页面 。
有一点很清楚 , 这个纸卷是凯鲁亚克有意识地做出来的 , 而不是碰巧找到的 。 他把纸裁成了不同长度的8张 , 使它们的形状适合打字机 。 铅笔标记和剪刀的切痕在纸上依然清晰可见 。 随后他把这些纸片用胶带粘在一起 。 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每打完一张粘一张 , 还是等到打完整部小说之后再把它们粘在一起 。
文本从头到尾一个段落 , 并像正式出版的小说一样分为5个部分 。 关于他的工作靠苯丙胺提供燃料的神话 , 我们知道 , 凯鲁亚克曾这样告诉卡萨迪:“我靠咖啡写那本书 , 记住上述规则 。 安非他明药片 , 大麻 , 我所知道的任何东西 , 对于提振真正的精神力量 , 效果都不如咖啡好 。 ”根据他自己的记述 , 凯鲁亚克平均“一天6000个单词 , 第一天12000个 , 最后一天15 000个” 。 当凯鲁亚克估计已经完成86000个单词时 , 他在给埃德·怀特的一封信中写道:“我不知道日期 , 也不关心 , 生活就是一碗多汁的漂亮樱桃 , 我想用我的被樱桃染色的牙齿一颗接一颗吃——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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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是凯鲁亚克本人使用过的打字机 。 图片来自网络 。
凯鲁亚克告诉卡萨迪:“我的目标是要使用所有的风格 , 但我依然渴望是非文学的 。 ”凯鲁亚克摧毁了“真实”与“虚构”之间的区分 , 以及作者与叙述者“我”之间的区分 , 以实现戏剧化的惊人效果 , 同时利用所有学来的虚构写作技术 , 以清晰地表达他的主题 , 控制文本的进展 。 如此有意识地搞乱我们阅读《在路上》时对自己读到的究竟是什么的理解 , 就此而言 , 凯鲁亚克对卡萨迪声称这本书“标志着完全脱离《镇与城》 , 事实上完全脱离先前的美国文学”似乎是有道理的 。
这里有一个令人兴奋的差别 , 不同于你之前读到过的任何东西;这就是无与伦比的亲密性 , 艾伦·金斯堡所说的凯鲁亚克那种真诚而动听的东西 , 与“发自内心的言说”相关联 。 或许 , 你起初被尼尔身上那种点燃身边每个人、每一事物的炽热能量给弄得头晕目眩 , 但你还懂得 , 在这部小说的核心 , 是杰克的探寻 , 以及他问的那些问题 , 同样是这些问题 , 让你彻夜难眠 , 并填满你的白天 。 生活是什么?当死神跟在身后步步紧逼时 , 活着意味着什么?上帝会露面吗?快乐能不能踢开黑暗?这种探寻是内在的 , 但公路的教训 , 美国风景的魔力被描绘得像一首诗 , 被用来照亮和放大精神的旅程 。 凯鲁亚克的写作应当被理解;公路就是生活之路 , 生活就是一条公路 。
凯鲁亚克并没有隐瞒公路的代价 , 无论是对那些即将奔向公路的人 , 还是对那些——用卡罗琳·卡萨迪的话说——“描画路线图是其某种不同的责任”的人 。 关于这部小说 , 令人兴奋的是这样一个观念:上帝、自我实现和改变的自由都“在那边” , 透过那扇窗户 , 你被学校或工作限制在那扇窗旁 , 或许城市就终结于那里 , 或者就在下一个山丘的那边 。 这让你耳热心跳 。 一个虔诚的探寻者和一个描写梦和幻想的作家 , 凯鲁亚克在那个意义上是一个源头 , 如果你决定寻找答案 , 一旦那种光照进你的房子 , 它就很可能停留在那里 , 而你会一直不停地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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