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回生活的意义,我搬去了大理( 三 )

为了找回生活的意义,我搬去了大理
诗人树才在大理能放松下来 , 这对艺术创作和写诗很重要 。 生活在北京、上海 , 那种无形的紧张感会给人压力 。 但是人在放松的时候 , 这个世界跟你是没有关系的 。 在大理就是发呆 , 有时候云就静静地待在天上 , 有时候动得又很快 , 那里的山和水让人有一种天地同在的放松感 。 我住在“山水间” , 它在苍山的脚背上 , 有点坡度 , 我家地势比较高 , 从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洱海 , 从我卧室和书房的后窗 , 能看到苍山十九峰中的十五六座 , 这给我凌空居住的感觉 。大理是白族自治州 , 历史上少数民族、汉族文化融合较多 , 是大家和睦共存的一个地方 , 有一种放松、宽容的传统 。 大理聚集了世界各地的怪人 , 艺术家或多或少都是怪人 。 这个风水宝地 , 天然地吸引我们这些诗人 。 大理也有诗人 , 真正本地的诗人北海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 在人民路下段摆书摊 , 靠签名售书养活自己 , 经常驮着一摞书 , 又买了菜和鸡蛋回家 , 他也种地 , 经常在田野里 。06“以前说回北京 , 现在说回大理”(张杨 , 导演 , 定居大理22年)这些年我们在大理经常玩的人 , 基本上都是1998年认识的 。 1998年我和刘奋斗一块儿到大理写电影《洗澡》的剧本 , 除了我们 , 还有李少红带着郑重、王要两个编剧在这里写《大明宫词》 。 从那以后 , 王要、刘奋斗、我 , 每年都会来大理 , 形成了一种习惯 。 我们老来大理写剧本 , 干脆自己弄一个地儿 , 以后再来就不用花钱了 , 其他的朋友来 , 都可以住在这儿 , 所以就一人出点钱 , 有了“后院” 。 有了这个客栈 , 在大理就有家的感觉 , 来得更频繁了 。为了找回生活的意义,我搬去了大理
导演张杨在大理以前好多人来大理 , 根本不知道有洱海 , 来了就在古城 , 那时候大家对海东的双廊也没什么概念 。 2009年 , 我们那一带还没有其他客栈 , 只有一家叫“海地生活”的客栈 。 那时候整个双廊可以去的地方 , 一个是八旬那里 , 一个是沈见华老师家 。 再往后有几个更年轻的媒体人来这里 。 杨丽萍老师每年春节都会回双廊 , 她们家四姊妹 , 那时都会回到这里来 。 那几天我们基本在一块儿 , 每天晚上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 旁边一帮小孩儿在那 , 沈老师的孩子 , 还有八旬和小四的孩子小彩旗 , 八旬家的老二八小弟 。我们刚来的时候 , 大理就那么点人 。 最初十年都没有太大变化 , 后来一下子火爆起来 , 店铺越来越多 , 一条街上全是游客 , 大家就从人民路撤走了 。 但大理的好 , 是它有无数空间给你 , 不是说古城没了 , 你就没地儿去了 。 实际上 , 真正喜欢大理的人都没走 , 二十年过去 , 我周围最重要的这些朋友都在 。最早我们给自己定位为“云归派” , 在北京 , 我们说自己是从云南归来的一帮人 , 后来我们定位自己为“云居派” , 居住在云南的一帮人 , 那就不一样了 , 这里成了家 。 以前说“回北京” , 现在说“回大理” , 这里变成更有归属感的地方 。*本文根据《仿佛若有光:大理访谈录》中六篇采访文字摘编而成 , 为便于阅读 , 语句顺序有调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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