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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永远在风中飘扬

答案永远在风中飘扬
答案永远在风中飘扬
​过几天就要高考了 。 今年的高考推迟了一个月 ， 使得本来应该在高考之后引起热议的新闻 ， 提档到了高考之前 ， 像是在为即将开始的高考造势一般 。半个月前 ， 偶然关注到山东农家女陈春秀高考被顶替的新闻 ， 点开浏览之后 ， 义愤填膺地写下《被毁灭的灵魂》一文 。 作为一个经历过高考 ， 并自认为跟无数人一样 ， 被高考改变命运的人 ， 我有种内心珍视并笃信纯洁崇高的东西被亵渎的感觉 ， 同情、悲悯、愤怒 ， 一齐涌上心头 。就在我们等待正义的到场 ， 等待一个答案来消释疑惑的时候 ， 却意外地等来一个更大的瓜 。同样来自山东的农家女——苟晶 ， 自爆曾经两次被顶替上大学 。 她在微博发帖称自己曾在1997年和1998年山东高考中连续两年被冒名顶替 ， 其中1997年顶替者为此前自己高三班主任的女儿 ， 该班主任曾给苟晶写过忏悔书；而1998年则最终在未填报相应志愿下被录取至湖北黄冈一院校 。 今天 ， 她要为自己讨一个答案 。事情的详细过程无需赘述 ， 总之让人细思极恐 。 一个中学高三班主任通过伪造学生档案 ， 伪造户籍 ， 让自己的女儿顶替自己的学生去上了大学 ， 之后又通过改名、落户、户籍迁移、再次改回原名等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 ， 堂而皇之地洗白身份 ， 进了学校当老师 ， 直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 ， 事情败露 。现实竟是如此的魔幻 。 大学、中学、招生办、教育局等至少4个单位不同岗位的20多人密切配合 ， 才有可能完成如此复杂的操作 。 即使在人情盛行的乡土社会 ， 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也绝非易事 。答案永远在风中飘扬
偌大的中国 ， 存在着各种复杂性 ， 有些事不是我们凭个人经验可以理解的 ， 在我们目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 ， 突破想象极限和人伦底线的事情不断发生 。 据报道 ， 2018年山东省清查出高考冒名顶替者242人 。农家女、父母普通、家境贫寒 ， 是这些被顶替者的共同特征 。 与出生在城市小康家庭的孩子们相比 ， 幸运之神自打出生就没有眷顾到她们 ， 用城市人的说法——已经输在起跑线上 。 但她们并没有放弃 ， 早早地辍学打工或嫁人生娃 ， 而是坚持用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 ， 这不仅取决于个人的努力和坚持 ， 更取决于父母的理解和支持 ， 不难想见 ， 农村贫苦家庭要培养一个大学生能有多么艰难 。此时 ， 高考几乎是她们 ， 乃至于整个家庭 ， 实现阶层跃升的唯一通道 。 未曾想 ， 这条通道不仅狭窄拥挤 ， 而且有人早已布下陷阱 。 她们就如同旷野里无辜的羔羊 ， 自以为阳光普照 ， 岁月静好 ， 浑然不觉早已被天空盘旋的鹰隼锁定为猎物 。 她们付出的努力 ， 只能改变了别人的命运 。 即使再伟大的肖邦 ， 恐怕也弹奏不出这样的忧伤 。苟晶、陈春秀或许是她们中的幸运者 ， 她们没有选择就此放弃梦想 ， 甘愿做待宰的羔羊 。 她们终于等到了迟到的正义——虽然她们已经过了需要大学文凭改变命运的年龄 。“人在做 ， 天在看”、“天道好轮回 ， 苍天饶过谁” ， 这些饱含传统价值观且豪迈的字句 ， 多少透着一些委屈和无奈 ， 更像是弱者寻找依靠的自我安慰 ， 和正义得以伸张的事后诸葛 ， 毫无法律精神可言 。答案永远在风中飘扬
其实 ， 广大吃瓜群众关注类似事件的处理结果 ， 表面上看 ， 是关注究竟处理了多少官员 ， 做了多少的补偿 ， 其实更核心的是大家对于高考权威性和纯洁性的关切 。 因为不管过去 ， 还是可以预见的将来 ， 高考都是无数孩子起跑和腾飞的必由之路 。 这条路本已拥挤崎岖 ， 不能再让它坑坑洼洼 。这几天 ， 官方陆续公布了苟晶、陈春秀被顶替事件调查结果的通报 。 通报详细还原了事实的真相 ， 处理了相关责任人 ， 澄清了当事人在网络视频中的一些不实描述 。 用坦诚、不掩饰的态度回应了公众关切 ， 而且行动迅速高效 ， 避免了各种谣言的进一步传播和发酵 ， 值得点赞 。有人觉得处理得太轻了 ， 如此恶劣的行径只落个降低退休待遇；有人觉得苟晶在说谎 ， 很多添油加醋的成分 ， 有悖于事实真相 。 每个人都有表达的权利 ， 但是无论如何 ， 顶替上大学的事实是无可辩驳的 ， 道德的评判代替不了法律的判决 。如何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于宏观 ， 须健全相关制度 ， 堵塞漏洞 ， 加大惩戒力度 ， 让那些钻空子的害群之马失去生长发育的土壤 ， 无处遁形 。于微观 ， 这个问题就变成了“如何避免让自己成为受害者？”似乎没有太多能做的——除了对人性中恶的一面保持深刻认识 ， 对作恶者保持足够的警惕 ， 敢于跟作恶者死磕到底 。 甚至 ， 还可以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 ， 优秀到让顶替者望而却步 。 当然 ， 这些对于受害者都是无理要求 。其实 ， 这个问题很难有答案 。读过这篇文章的人也读过：回不去的旧时光——关于疫情的浅思考芜味乡愁：红皮鸭子芜味乡愁：小笼包芜味乡愁：渣肉蒸饭隔离笔记：一切都会好起来隔离笔记：在云端的日子隔离笔记：当生活按下暂停键欢迎订阅公众号：grassroot-in-g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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