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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写】 时间：无奈与珍惜

【速写】 时间：无奈与珍惜孔子曾感叹：逝者如斯夫 ， 不舍昼夜 。 即是说 ， 无论白天或黑夜 ， 时间都如流水般流逝着 ， 是无法挽回的 。这或许也是对时间流逝的一种近似于无可奈的挽惜和挽叹 。 之于每个人 ， 大约都如是 。 就算百事不为 ， 时间也至少在消磨着生命 ， 在有形或无形地催人前行 ， 慢慢老矣 ， 及至最后是见阎王或是见上帝 ， 都会被时间来验证 。时间 ， 对我而言 ， 已经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 作为生命长度的载体 ， 它已经捱过去了三分之二的时日 ， 剩下的 ， 或许也只能是在更无意义中捱过去 。 当然 ， 这不是指无意义的猫眼 ， 是指无可奈何的时间 。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 再多的人走了 ， 再多的人来了 ， 猫眼依然是猫眼 。当然 ， 事物总是各取所需 ， 愿意旅行有旅行的意义；愿意喝酒有喝酒的意义；愿意搓麻将有搓麻将的意义；愿意写帖子有写帖子的意义 ， 这是谁都强求不了的事情 。 如果非要在有限的仅剩三分之一的时间里 ， 干出一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 就有点近似于《金刚经》中的“打诳语”了 。不过 ， 有时候自己也想不明白 ， 有些本来只属于自己的那一点儿时间 ， 竟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或者说莫名其妙的力量 ， 以奇特的方式——或许象征收所得税一样 ， 给征收走了 。 而且是怎样征收的 ， 却不得而知 ， 或许永远不得而知 。 这时候 ， 就只有辗转反恻、前后思量 ， 宛叹时间真像流水 ， 不管王侯公卿或引车卖浆者流 ， 谁都奈何不得 。 面对此 ， 不仅孔子要曰 ， 常人也要曰 ， 要曰时间一步步地夺走了自己的爱好 ， 甚至所有的爱好 。其实 ，细究起来 ， “虽有忮心 ， 不怨飘瓦 。 ”许多时候 ， 时间往往是被自己荒废的 ， 这是怨不得人的 ， 是你自己“塞其兑 ， 闭其门”所致 ， 何怨之有？时下 ， “好像有学问”的人很多 ， 而“真正有学问”的人却很少 。 这似乎都与时间有关系 ， 都被时间纠缠着 。 不妨盘一盘生活的库存 ， 或者说盘一盘思想的库存 ， 留下了什么或没留下什么 ， 自己比谁都清楚 ， 就算大言炎炎 ， 就算颐指气使 ， 透视进去 ， 背影依然显得那么地凸突和匆忙 。人生 ， 不可回避地要面对一个世界 。 不管是谁 ， 总要以自己的方式在这里生存 ， 即在自己被有形或无形限定了的地方生存 ， 即如狮子生存于草原 ， 老虎生存于丛林 ， 是一种宿定 。 因而 ， 其探索或者说行走等诸种行为 ， 就势必会在自己生存的环境里自然而然地发生 。 更直白地说 ， 你在中国生存的境况 ， 绝不可能等同于在非州生存的境况 。 一切皆然 。尼采大约表述过这样一种意思：一个人站在高原上 ， 可以望得很远很远 ， 好像心胸特别地缈阔和宁静 ， 好像想干许许多多的事情 ， 那时就会滋生有一种形而上的崇高感 。 然而 ， 尼采却没有说离开高原进入俗尘的感觉 。 如果作为一种反衬 ， 倘若一转眼进入城区闹市 ， 四顾林立的楼房和如蚁的人流绕来绕去 ， 是否立即就会消解崇高感？是否那种感觉就会无形中缷了下来？如是 ， 某种责任和担当也同时缷在了一边 。 于是 ， 人们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最严肃的探索 ， 淡忘了生活的目的 ， 弃却了宝贵的时间 。诚然 ，自己的时间已不可贵 ， 但却别去消耗别人的时间 ， 据说那样“无异于谋财害命”（鲁迅语） 。 对时间的尊重 ， 或许也是对人的尊重 。 我想 ， 时间尽管不断地流逝 ， 但总会给人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度数 ， 总会让人在相对的时间维度上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 正因此 ， 一个把时间看得很宝贵的人 ， 一定是一个既尊重自己又尊别人的人 。 人生的确不易,置身于社会的潮流之中 ， 都会被一种惯性所推拥；要摆脱这种惯性 ， 除了执拗 ， 就是时间的考验 。 我虽然不济 ， 但多多少少还是意识得到时间的宝贵 ， 也意识得到抓不住时间一切即如白驹过隙 ， 倏瞬即逝 。 藉此 ， 我便十分地尊重那些把时间视为生命的人；也十分地厌弃那些自己没有时间可珍惜 ， 却“打家劫舍”去“无异于谋财害命”般耗费别人的时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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