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农民工变奏曲

【随笔】 农民工变奏曲【随笔】 农民工变奏曲
【随笔】 农民工变奏曲
小引:他们的梦想是生存他们是农民工他们的梦想是生存所有美好的希冀仅是能够平安地生存下去他们虽然盖着高楼大厦却不能住进高楼大厦他们爬上高高的脚手架只是为着给高楼添砖加瓦哪里有脏活累活苦活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他们不是无怨无悔是生存告诉他不能无怨无悔他们不可能在宽阔的海滨沫浴更不可能在宝马车里哭泣幸福对他们而言只能化为哭笑不得的“我姓曾”当夜总会灯光闪烁当大酒店欢声笑语他们或许在加班加点或许在给亲人诉说时日的艰辛年轻的身体能承受劳作重压但不能承受来至楼上楼下的冷眼那与身带来的X等级的身份更常常让他们欲哭无泪他们没有光鲜的衣着他们的脚上沾着浊泥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修饰更不懂幸福指数是何玩意他们来至五湖四海携带着五湖四海的同一个声音这声音或许就是梦想这梦想试图改变自身的命运然而现实容不得浪漫鲜花和牛奶不会为他们准备流蜜的乐园只在在上帝那里这里堆积着的是马太效应贫富悬殊已成定势公平只是遥远的雷声梦想不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梦想是坚韧不相信眼泪他们的梦想是顺利地拿上工钱他们的梦想是大年三十回家团聚他们的梦想是孩子快快成长去读书去奋斗不要仅仅为着生存......【随笔】 农民工变奏曲
天地不仁 , 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 , 以百姓为刍狗 。眼下 , 农民工式似乎又与摆地摊划上了等号 。 边缘化的热门 , 必有边缘化的人众 。事实上 , 摆地摊早已有之 。 只是疫情中或疫情后的一种倡导性的指向 , 犹似一个硕大的蒸笼 , 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面放 , 至于发出一种什么味 , 就只能各凭感觉了 。 不过 , 边缘化则毋庸置疑 。 而农民工 , 不管从哪个角度审视 , 都仍具有典型的意义 。即是说 , 哪里有边缘化的处所 , 哪里就有农民工的身影;或者哪里有最具岐视性的语境 , 哪里同样就有农民工的身影 。农民工的前面冠以“农民” , 就是一个带根本性的符号 , 不管你走到哪里 , “农民”二字都会如影随行 , 这是摆不掉的命定 。 而农民又谓之“工” , 则说明其已不是耕田种地 , 背筐挑担 , 而是在从事集体性的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纯属工人做的事情 。这样 , 有些非驴非马;而事实本身就是非驴非马 。 你若非要让那些倚重于高头讲章的什么“专家”、“学者”流来界定农民工的阶级属性 , 就算翻遍所有的典藉 , 开始等于零 , 结果还是等于零 。其实 , 我们常常谓之的“良心”、“正义”之类的话语 , 绕去绕来都只不过是局限在无足轻重的文本中或键盘上 , 并没有任何实践的意义 。 因为 , 无数次面对农民工兄弟或被笔尖所讨伐 ,, 或被拳脚相加 , 或被公审判刑的时候 , 大多数的人们——当然包括我——虽激愤了一阵子 , 最终还是不无例外地转过了脸去 , 从未担当至底 。 既然失去了血性 , 所谓的诗文又有什么意思 , 越是大言炎炎 , 就越是大言欺世 , 原因很简单:从不曾或不敢直面公平与正义 , 更不敢直面残酷与血腥 。再复述一遍 , 农民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他们究竟隶属于何种阶级?若说是有产阶级 , 他们却四处颠沛流离、艰难谋生;若说是无产阶级 , 他们却从来没有成为过真正意义上国家或社会的“主人” 。 他们的社会地位 , 或许仅高于乞丐和流浪汉 , 因为比起乞丐和流浪汉来 , 他们毕竟还双手撑起一层又一层的楼顶 。 事实上 , 农民工这一劳动群体是市场化选择的结果 , 带有必然性 。 比如盖一幢楼房 , 其中有搭架、砌砖、拌水泥、灌沙浆、弯钢筋、电气焊等一系列综合劳动 , 或称简单劳动 。 这一劳动的对象绝不会是城市的白领、蓝领、以及市民阶层 , 其资源只能来至毛所说的“广阔的天地”——农村 。或许正因为来至农村 , “工”前面就得加上“农民” , 而唯其农民 , 任何时候都是权贵是权贵或伪权贵以及奴才走卒甚至地痞流氓们嘲弄或捉弄的对象; 就在这个网上 , 就有一个叫什么“郭强000“的小厮或老厮 , 曾经疯狂地叫嚣要对农民来个“杀!杀!杀!” 毋庸置疑 , 发出了近乎一种不共戴天的切齿之声 , 这应该是一种由“仇富”变异为“仇穷”的思潮 。 正因此 , 农民工一方面要倍受生活的煎熬 , 一方面还要承受精神的磨难 , 他们时时要面对来至楼上和楼下的冷眼 。 投冷眼者 , 不仅有被城市宠坏了的“老爷”和“少爷” , 有自诩怀有这种情怀或那种情怀的精神“显贵” , 有故作低调弃大雅而押小趣的闲客 , 同时还有连买马桶都找不到地方的自身也很“低微”的人们 。 他们都一窝风地跟农民工过不去 , 都一窝风地嘲弄或捉弄农民工们 。当然 , 农民工自有其自身的缺点或缺陷 , 但是反过来 , 那些嘲弄或捉弄农民工的人们 , 难道就没有缺点或缺陷?他们这种居高临下的做派 , 本身就是很成问题的缺点或缺陷 。 其实 , 这些都罢了 , 在个别地方 , 农民工们为了讨薪 , 竟被当权者冠以了什么“扰乱社会治安罪”而被公审被判刑 , 成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 。 前段时间在东莞 , 就有一个被几个恶警打断了“七根筋骨”的人 ,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农民工或准农民工 , 不过是与不是无关紧要 , 紧要的是作为底层民众则是无疑的,因为若是权贵 , 恶警们让道或媚笑都来不及呢 。农民工仅管手上长满老茧 , 仅管是被“红歌”讴歌的地道劳动者 , 但是人们在动情地唱着“红歌”的同时 , 却又把“盲流”、“盲盗”、“小偷”、“劫匪”等等最具侮辱性的字眼与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 他们没有“知识” , 他们不会“上网” , 他们只知道劳动;也只有劳动才能养家糊口 , 才能把艰难的日子支撑下去 。 就算反过来 , 什么都会又怎么样呢?依然还是伤弓之鸟、百口莫辩 , 因为他们是若大的社会网系中整体性的弱势群体 。 他们就像是被天神惩罚的西西法斯, 反反复复地将从山上滚下来的石头搬上去滚下来又搬上去 , 永无止息 。人们看到他们的劳作 , 但也等同于没有看到他们的劳作 , 体会不到他们的心酸与血泪 。 他们“肮脏”的衣着与容颜 , 正有碍于人们的体面和光鲜 。 仅管他们绝不可能损害着你们的一分一厘 , 但是你们还是要把物价的上涨、社会的不和谐、治安的混乱、甚至股票的下跌、吃的不舒服、漏油、翻车 , 煤难、地震、瘟疫、山洪、地震、甚至叙利亚乱局、伊朗核试验、欧洲债务危机、美国黑人骚乱、印度铤而走险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变成一种需要发泄的情绪 , 刚好 , 农民工和一系列底层的物象 , 就成了这种情绪转移的替代品 。农民工请记住一点:城市永远不相信眼泪 , 城市只相信强者 。 城市有一种潜规则 , 这潜规则让人们向你们投去的每一个眼风、每一个手势 , 甚至一声咳嗽 , 都有一种诡异的意味 。 如果你们实在不能生存 , 还是请返回故里吧 , 那里即使挑一担牛粪 , 也比在城市被人泼牛粪要踏实 , 仅管你们的双脚一直踩着脚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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