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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劝世文： 莫生气

【杂谈】 劝世文： 莫生气关于生气的问题 ， 医学上是这样解释的：“ 这是身体和脑子综合调节的结果 。 人体兴奋 ， 即交感神经兴奋 ， 使体内产生较多的缩血管物质 ， 肌肉的神经冲动增多 ， 就会产生发抖 ， 哆嗦等情况 ， 比如寒冷时人体会颤抖一样 。 人在生气或是高兴等情绪突然变化时 ， 人体内所产生的化学物质使人体内的某些机能无法一下子接受 ， 就只好通过哆索或起鸡皮等正常的生理反映来释放 。 ”当然 ， 这仅是医学上的一种解释 。 唯其是医学 ， 就不可能将生气完完全全地与诸多社会的因素等同起来 ， 如果一生气就进医院 ， 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有点可笑甚或荒唐 。 事实上 ， 这里所说的生气云云 ， 不过是一种感触 ， 即如有人说我“总是杂感或杂论"类似 。 这或许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想起了某年夏天在广州的一桩往事 。 那时广州的天气太热 ， 气温已升至35度左右 ， 只要外出 ， 就必会汗流浃背 。 往往这个时候 ， 就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 不过 ， 暴雨和骄阳 ， 在广州似如家常便饭 ， 来和不来人们似乎都无所谓 。 就算暴雨 ， 虽然稍微降了点温 ， 但同样裹挟着潮湿的热气 ， 这是大环境所使然 ， 谁都奈何不得 。不过 ， 藉于某种小布尔乔亚的想像 ， 却总是希望暴雨尽快到来 ， 而且最好加上暴风 ， 这样 ， 管它是热是凉 ， 或许表征着某种彻底 ， 就像什么东西彻底翻了一个身一样 。 这样想 ， 绝不是缘于高尔基那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的气魄 ， 那样得力拔山兮 ， 得气冲牛斗 ， 得大风起兮云飞扬 ， 得铁马冰河入梦来 ， 得生当作人杰 ， 死亦为鬼雄 ， 非我草民或者P民所能染指 。 只是说 ， 这样至少暂时可以驱散酷热和单调 ， 会突生一种新鲜感或新奇感 ， 会幻想着生活除了那样还会这样 ， 会让人的体温多多少少恢复一点正常而已、而已、第三还是而已 。之前 ， 为了降温 ， 我曾在小摊上买了一把折叠扇 。 这玩意说来也怪 ， 若干年前人们还常用 ， 而且不择老幼；现在不知什么原因 ， 用的人竟寥寥无几 ， 一些人哪怕用报纸、杂志之类作扇子用 ， 也不愿意用真正的扇子来驱热搧风 。当然 ， 一种现象背后必有一种原因 ， 就像西装这种服饰 ， 本身很高雅 ， 但现在却被休闲装仄逼到了农民工身上；再比如 ， 我们之前的一些国家领导人 ， 年纪不大的时候常手提文明棍 ， 敲敲地 ， 指指天 ， 气派非凡；而年纪大了 ， 大到八九十岁了 ， 反而不用文明棍了 。 个中原因 ， 令人品味 。 类似现象 ，或许应属民俗学研究的范围 ， 在我这个外行眼里只能是现象 ， 而且归根结底也只能是现象 。还是说说我买这把折叠扇吧 。 先不太在意 ， 买上就只顾搧风 ， 没有细究其两面的字和画所蕴藏的内容 ， 只有待得人体气温稍微正常 ， 暂时还未汗流浃背的时候 ， 我才开始琢磨起扇面上的内容来 。它一面是春、夏、秋、冬的山水画 ， 每幅画配有一首小诗 。 《春》配的是苏东坡的《惠崇春江晚景》；《夏》配的是杨万里的《春》；《秋》配的是杜牧的《山行》；《冬》配的是柳宗元的《江雪》 。 这些诗 ， 家喻户晓 ， 无须一一例出 。而另一面 ， 则是由无名氏用草书拟就的《莫生气》 。 读了读 ， 觉得还有点意思 ， 就全文抄摘于下：莫生气来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应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 ，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它去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要说通俗文学 ， 这才是最好的通俗文学 。 它的每一个字 ， 以及每一个字所包含的内容 ， 任何人都读得通、看得懂 。 它用不着让人去费脑子琢磨什么平仄 ， 去推敲什么句式 ， 去营造什么意境 。 它不雅也不俗 ， 俗中有雅 ， 雅中有俗 。 它既可警示高堂朝野 ， 又可训诫引车卖浆者流 。 说到底 ， 它是一篇用俗的形式反映出来的劝世文 ， 一要夫妻想得开 ， 二要大家都想得开 。 这样一想开 ， 又何气之有呢？这不得不说很高妙 。不过 ， 除了高妙 ， 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 ， 即这类高妙实际就是千百年来“代圣贤立言”的另一种版本 ， 是孔孟药方的现代秘藉 。 其高明之处就是要你把眼睛转过去 ， 转到莫生气这个点上去；你不转 ， 那是你自已的事 。 就算人生大不如意 ， 就算狐狸方去穴、桃偶又登场 ， 就算城头变换大五旗 ， 这与你有何干系？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爱国主义家、民粹家、国学家、医学家、营养学家、面相家、防疫家以及机会主义家等等一批又一批 ， 哪由得着你来操这份闲心？其实 ， 这些聪明的“家”们 ， 比谁都懂得什么叫“莫生气” 。 他们要把人们因种种社会的诸多压力而造成的压抑、愤懑、抗争转化成如何处世 ， 如何养生 ， 如何谈猫说狗 ， 如何进退有据 ， 等等、等等 。 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在玩弄忽悠 ， 忽悠得人们晕头转向连生气都来不及的时候 ， 他们就偷着乐 ， 才真正“不生气”呢 。 一笑 。当然 ， 这仅是莫生气的另一种解释 ，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解释 ， 一切根本不足为训 ， 如果硬要说得具有普遍意义 ， 那就不得不让人皱眉 ， 不得不让人说是另一层思上的劝世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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