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儿【鹤城故事】《北大街旧事》（有声版）冯三儿（2）/孙鹏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鹤城故事】《北大街旧事》（有声版）冯三儿（2）/孙鹏
北大街旧事
孙 鹏
冯三儿（2）
【冯三儿【鹤城故事】《北大街旧事》（有声版）冯三儿（2）/孙鹏】（书接上文）
闲的没事儿 ， 他就提着锸子转 ， 在别人的破盆边锸地 ， 在修鞋的棚子上扎眼儿 ， 你说他：“三儿啊 ， 你这是干啥呢？擦出眼子不漏风吗？”
“漏风？怕啥地？省得你屋里的东西不通风 ， 酸了、臭了的 。 ”
他在马掌铺墙上扣砖取乐 ， 那小铺的老头只能跟他说：“三儿啊 ， 大爷是小买卖 ， 你这把山墙的砖起下来 ， 有用啊？我这儿有块木头 ， 垫你的盆子正合适 ， 别动那吃劲儿的砖头了 ， 行不地？” 。
“啥还大爷？当大辈呢？当大辈没好事 。 你把刚才的3毛钱借我吧 ， 整2个馒头吃吃 。 ”
本文插图
“上个月 ， 你都踅摸去5毛钱 ， 还没给呢”老头急赤白脸地说 。
这冯三儿更不含糊 ， 接茬道：“你这还大爷呢 ， 上个月的事儿 ， 说它干啥？这个月是不是第一次朝你借？”说完 ， 把那砖头拿在手里 ， 随手一甩 ， 扔在了鞋匠的房上 。
“咚的一声” ， 吓得鞋匠老头一缩脖子 ， 屁声都没有 。
那铁匠师傅 ， 胳膊粗力气大 ， 整体拍铁片子 ， 啪啪响 。 多少次了 ， 他就想用自己的大巴掌 ， 狠狠地照着冯三儿的瘪脸上给一家伙 。 但是 ， 每次都让他老婆给拦住了 ， 那老婆子说：“你搭理他干啥？白天咱们在这儿 ， 没啥；晚上咱回家了 ， 冯三儿给咱这小棚子 ， 放一把火 ， 你说那多那少？他这路不是人的玩意 ， 就别惹他 ， 明知道是臭狗屎 ， 你还非得踩一脚哇？”
冯三儿是逮惯瘾儿了 ， 张嘴就借钱 ， 肚子像个无底洞 ， 馒头、烧饼、麻花、窝头、饼子 ， “咕咚咕咚”地往里掉 ， 逮着啥都吃 ， 空嘴用咸菜疙瘩就着大葱也能嚼吧一阵子 ， 嘴里整天的混气拉啥味 。
年老的没有能力惹他 ， 年青的一般人也惹不起他 。
有一回 ， 来个“愣头青” ， 也是个歪脖子找茬的主儿 。 这小子正卖得高兴 ， 在不远处不知道怎么回事 ， 冯三和人支巴起来了 。 这次冯三好像心情挺好 ， 没怎么动真格的 ， 只是一股劲地推搡一个半大孩子 ， 那孩子边退边央告：
“啊呀 ， 冯大哥 ， 冯大哥 ， 你看我也没咋地呀 ， 你推搡我干啥？”
正说着 ， 半大孩子一没留神 ， 把“愣头青”的蛐蛇盆子给踩翻了 。 冯三这回也不推搡他了 ， 抱膀在旁边看着 。 “愣头青”起身揪过来半大孩子就是两嘴巴 ， 那孩子被打的有口难辩 ， 眼泪与鼻血一起涌出 。
“愣头青”随口骂道：“你他妈 ， 睁狗眼看看我是谁！大爷不尿你！”
这话里的话 ， 冯三听得清楚 。 他再也不能抱膀呆着了 ， 回身操起铁锸子就冲过来 。 “愣头青”毫不迟疑 ， 往地上一撒眸操起一块砖头 ， 顺手就扔了出去 。
西边的街面一片混乱 ， 蛐蛇盆子叮当的就被慌跑的人踩翻了；年龄大的老头儿 ， 跑不及 ， 就哆嗦着背脸躲在墙角；小孩们跑得快“吱的一下”就冲到了街北 ， 老远的张望；修鞋的关紧了小屋门 ， 在里面缩脖咧嘴听外面的嘈杂声；挂马掌的也躲在了拴着的马身后 ， 从马尾巴那儿偷眼往这边看 。 洋铁匠乒乓地拍铁片子声也停了 ， 铁匠媳妇蹲在丈夫腿旁直哆嗦 。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 又分开 ， 又扔砖头 ， 又撇瓦片 。 不一会儿 ， 只见“愣头青”在前面跑 ， 冯三一个膀子吊吊着 ， 一手高扬八根叉的锸子 ， 在后面紧追 。 两个人喊着骂着向北大桥方向跑没影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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