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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历程——推着世界前进的人们（每日更新）

1文明起源1.1人是什么？在峡谷最醒目的一棵红桦树上 ， 有一根特殊树枝 ， 那是历代猴王的宝座 。 只有作为猴王的“甲板”能够坐在那儿 。“甲板”是一只生活在秦岭的川金丝猴 。 它是猴群的猴王 ， 它的“王位” ， 并非来自其对猴群做出了什么贡献 ， 或者它的臣民的选举 ， 而是来自它强壮的体魄 ， 它依靠自己所拥有的武力 ， 实现对猴群的统治 。“甲板”不但“坐拥”代表王位的树枝 ， 而且它还拥有优先取食的权力 。 猴群中一共有8只母猴 ， 都是属于它的 ， 只有甲板有权与她们交配 。 甲板“拥有”这一切 。 但是 ， 随着衰老 ， 甲板的体力日趋羸弱 。 终于在某一天 ， 一只名叫“八字头”的强壮公猴向夹板发起了挑战 ， 最终将“甲板”打败 ， 夺走了“甲板”的猴王宝座 。 同时 ， 也夺走了“甲板”的所拥有的一切！8位妻子、优先取食的权力 ， 以及那棵特殊的红桦树的树枝 ， 从此都只属于“八字头” 。这个关于川金丝猴的故事来自陈晓卿导演的纪录片《森林之歌》第四集《云横秦岭》 。 自然界的动物 ， 胜者能夺走败者的一切 。 但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认可 ， 人与人之间也应当如此 。在人类眼中 ， “文明”与“野蛮”是不同的 。 虽然不同人群之间 ， 常常以国家、种族、民族等借口彼此杀戮 ， 但如果摆脱集体背景 ， 任何人都能和平相处 。 和平 ， 是文明的特点之一 。我们每一个人 ， 都自诩为文明人 。 不知大家是否想过 ， 人和猴的本质区别是什么？或者说 ， 什么样的生命可以算作人？假如有一天 ， 我们在浩瀚的宇宙中遇到了某个外星生命 ， 我们如何判断这些外星生命可以算是外星人 ， 还是应该将其归类为外星怪兽？有没有一个普遍的原则 ， 就算放到整个宇宙间也能普遍适用？也许你会说 ， “我们可以看他（它）是否友好！如果是像ET一样友好的家伙 ， 那他就是外星人！如果是像‘异形’一样凶残的家伙 ， 那它就是外星怪兽 。 ”从文明和野蛮的区别来看 ， 这个方法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 但是如果友好的外星“人”的智力和考拉差不多 ， 而凶残的外星“怪兽”拥有制造宇宙飞船的智力 ， 恐怕就需要斟酌一下了 。 毕竟 ， 考拉虽然无害 ， 但是把它当人还是勉为其难了 。 而拥有高度智力的外星生命 ， 我们仅仅因为与其敌对 ， 就不承认对方作为“人”的地位 ， 恐怕也很不妥当 。 判断一个生命是否是“人” ， 并不能依靠道德标准 。 要知道 ， 地球人的道德标准 ， 未必放之宇宙皆准 。 就算同为地球人 ， 道德观念也有着十分巨大的差距 。 有时候 ， 两群人仅仅只是因为彼此立场敌对 ， 便展开残酷地斗争 。 这样可悲的例子 ， 在人类历史上 ， 比比皆是 。今天地球上的人类特指分类学中的：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 。 智人就是有智慧的意思 ， 描述了人类智慧高于地球上其它生物的事实 。 简单来说 ， 人聪明 ， 动物笨 。 问题是 ， 多聪明才算聪明？这就不是那么好回答的了 。在我们智人出现以前 ， 地球上就生活着与智人很相似的物种 。 例如发现于德国尼安德特山谷的尼安德特人 ， 发现于北京周口店的北京人等等 。 这些类人物种曾经在地球上繁衍了近百万年（约180万年前-10万年前）！北京人被归于一个称为“直立人”大类里 。 直立人种类繁多 ， 曾经生活在地球的各个角落 。 在直立人统治地球以前 ， 地球上曾经存在过一些介于人猿之间的族群 。 例如发现于坦桑尼亚的奥杜韦峡谷的能人 ， 他们大约生活在200万～175万年前 。 与能人化石一起出土的还有一些旧石器 。 能人是已知最早的人属物种 ， 相比更为古老的南方古猿 ， 能人的脑容量大约增加了50% 。南方古猿是一类古老的类人猿 ， 大约生活在500万-130万年前 ， 其特点是能直立行走 。 最著名的南方古猿化石发现于埃塞俄比亚 ， 其被取名“露西” 。 这具南方古猿的化石表明 ， 虽然其是直立行走的 ， 但脑容量仅为375毫升至500毫升 。 就这么点脑容量 ， 简直与猿无异 。 要知道 ， 黑猩猩的脑量约为350-450毫升 。有科学家给定一个脑容量 ， 成年个体脑容量超过750毫升就可以算人 。 在我看来这并不可取 。 如果发现一个化石 ， 其脑容量为749毫升 ， 难道我们就能凭借这1毫升的差距将其定位为非人吗？那748毫升呢？747毫升呢？说到底 ， 这个脑容量的划分 ， 纯粹是人为的 。 用IQ数字划线同样不可取 。 无论是把智力及格线划在90、60或是40 ， 都只是人的主观划分 ， 不具备客观的科学性 。要知道 ， 一个生物是不是人 ， 不是一个定量问题 ， 而是一个定性问题 。 因此 ， 在确定一个生物属于人时 ， 应该使用定性的描述 ， 而非给出某个定量值 。卡尔马克思曾主张 ， 人是能制造工具的生物 。 然而科学家珍妮道尔的观察发现 ， 黑猩猩也具备制造简陋工具的能力 。 因此 ， 我们并不能将制造工具当作人的定义 。南方古猿的化石使人们认识到 ， 人类祖先的直立行走先于智力发展 。 于是有人主张：直立行走是人与猿的分界线 。 但是很显然 ， 直立行走并不能成为人猿的分水岭 ， 否则人类家族就要平添一些莫名其妙的新成员了 ， 比如说袋鼠 。有的科学家认为 ， 人类是拥有语言的生物 。 但实验证明 ， 动物也拥有简单的语言系统 。 例如 ， 有科学家做过一个实验 ， 给一群猴子播放两个不同的声音 ， 一个代表“老鹰来了！”另一个代表“老虎来了！”播放前一个声音时 ， 猴子们纷纷抬头看着天空 ， 警惕地四处张望 。 母猴将小猴护在身下 。 而播放后一个声音时 ， 猴群则迅速爬到树上！这个实验证明 ， 两个不同的声音代表着不同的对象 ， 说明猴群已经拥有一个简单的语言系统 。 因此 ， 语言的作用也未必有语言学家所说的那么大 。好了 ， 既然以上说法都被我否定了 ， 那么我们到底要怎么定义人呢？让我们设想一下 ， 如果我们将一个生物看做人 ， 那意味着什么？最简单一点 ， 既然承认一个生物是人 ， 那就必然要承认其拥有人权 。 那么 ， 所谓人权包含那些内容？通常所说的 ， 人人生而平等 ， 其本质原因是什么？首先 ， 人就是懂得平等的生物 。 只有理解平等的生物 ， 才能平等待人 ， 因此也应该得到平等地对待 。 如果人类滥用移情能力 ， 对不能理解平等的生物也予以平等对待 ， 但因对方不能理解平等 ， 人类无法从对方那里获得同样的对待 。 于是 ， 这种平等 ， 就变成一种单方面的给予 。 从逻辑上来说 ， 单方面的给予 ，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平等的 。 所以 ， 人类根本不可能与一个不懂得的平等的对象平等相处 。 反之 ， 当一个生物予以我们平等对待时 ， 我们报之予杀戮 ， 则这种杀戮行为则可判断为不义的 。 换句话说 ， 要我们承认对方是人 ， 对方也要承认我们是人 ， 彼此平等 。 我们得出结论：从社会学的意义看来 ， 一个生物之所以可以算是人 ， 必须懂得平等 。当然 ， 平等对待必须基于理性认知 ， 而不仅仅是不攻击 。 因此 ， 要认识到平等 ， 一定的智力是必不可少的 。 因此 ， 智力与平等 ， 从一开始就联系在了一起 。 只有当一个生物的智力能够理解平等 ， 这个生物才可以当人来看待 。那么 ， 我们怎么知道 ， 一个生物是不是懂得平等呢？看它会不会喊“人人平等”的口号吗？如果你反复教授一只鹦鹉说“人人平等” ， 要不了多久 ， 它就能做到 。 但实在无法相信鹦鹉已经懂得“人人平等” 。 古语云：听其言 ， 观其行 。 说什么 ， 历来只能作为参考 ， 根本上还是要看行动 。 那么 ， 什么样的行动标志着 ， 这个生物懂得了平等？考察一个生物是否懂得平等 ， 并不需要每个个体都能明确平等的含义 ， 也不需要去研究其文化中是否有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 。 事实上 ， 人类也是到文明发展到相当的高度 ， 才明确提出人人平等的这一理念的 。 但事实上 ， 早在远古时期 ， 人们就能明白平等这一概念了 。让我们发挥想象 ， 想象一下在某个遥远的时刻 ， 两个毫无瓜葛的智人在偶然草原上相遇 ， 然后他们彼此都看见了对方手中的猎物和武器 。 我们设置一个条件 ， 比起自己手中的猎物 ， 他们都更喜欢对方手中的猎物 ， 此时 ， 他们该怎么办？1、杀死对方 ， 夺走对方手中的猎物 。 这样做的风险是被杀死或者受伤 。2、克制自己的欲望 ， 保持安全距离 ， 最终远离对方 ， 就当没有相遇 。 这样做风险小一些 ， 当然 ， 这就失去获得对方手中猎物的机会 ， 同时也不能保证对方不会发起攻击 。 在动物界 ， 这种情况是最常见的 ， 动物在后退之前常常先恐吓一番 ， 告诉对方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 最后才慢慢后退 。3、彼此交易手中的猎物 。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行动 ， 双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 而不用冒险彼此伤害 。第1、2种行动 ， 在动物界都很常见 ， 唯独第三种行动 ， 是人类所特有 。我相信 ， 人类的祖先在经历了无数次第1、2种行动的教训之后 ， 突然在某一次 ， 偶然发明了第3种行动：其中一个智人说：“嗨！伙计！你喜欢我手中的火鸡吗？不如你把手里的兔子给我 ， 我把火鸡给你 ， 怎么样？”另一个智人也不是好勇斗狠之辈 ， 欣然同意了这个方案 。 这样 ， 人类历史上第一份交易合同诞生了！交易的那一刻 ， 双方至少确认了两点 ， 第一、互相承认对方拥有某物的事实；第二双方约定不通过暴力抢夺对方的物品 ， 而是付出对方能够接受的物品加以交换 。 这个简单的约定 ， 实际上已经承认了对方的物权、生命权、自由权 。 人们不在以暴力作为唯一获取物品的手段 ， 而是发明了交换这种契约形式作为获取物品的手段 。 当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达成交易 ， 这是一种契约 ， 所以他们之间就构成了人与人的社会关系 ， 不再是动物与动物之间的弱肉强食的关系 。 达成交易的同时 ， 社会契约也就诞生了！当这种契约在人群中推广开去 ， 人类社会的秩序就开始出现了 。启蒙思想家们假定人们原本处于一个自然状态 ， 通过人人平等的社会契约结成社会 。 经常会有人质问社会契约论的支持者们：“人们是何时、何地达成社会契约的？”卢梭这样回答的：“我探讨的是权利的道理,我不要争论事实 。 ”但这样的回答堵不住反对者的声音 。 在我看来 ， 社会契约是在人们承认物权 ， 开展自由交易的那一刻达成的 。 虽然交易的双方未必约定全部的细节 ， 但是通过承认别人的物权 ， 我们已经表明了对其权利的基本尊重 。 我们愿意用自己拥有的物品交换别人所拥有的东西 ， 也就从事实上承认了别人对物品的所有权 。综上所述 ， 物权不是源自劳动 ， 也非来自占有 ， 而是来自社会契约 。 这种社会契约的达成 ， 事实上是通过自由交易来确认的 。 自由交易恐怕是人类世界最古老的的和最重要的仪式 。 因为这个行为 ， 标志着人类的诞生 。 从那一刻起 ， 我们不再是信奉弱肉强食的动物 ， 而成为了懂得社会契约的人 。 可以说 ， 人类的历史就是从交易的诞生那一刻开始的 。 因此 ， 界定一个生物是“人”的智力临界点就在于其是否能够进行自由交易 。自由贸易 ， 意味着双方是自愿进行交易的 ， 否则就是抢劫 ， 不能称其为自由交易 。 也就是说 ， 自由交易的前提是双方拥有进行交易的自由决定权 。 这种自由决定权是无关人的能力的 。 任何一个个体 ， 都有权拒绝自己不愿意进行的交易 。 因此 ， 拒绝交易这项权利上 ， 是人人平等的 。自由贸易的前提是尊重对方的物品所有权 。 当我们承认别人对物品的所有权时 ， 我们就同时拥有了关于平等的认知 。 正因为对方拥有那东西 ， 所以我们才愿意为了得到那东西 ， 而给以对方报酬 。 若是不承认对方的对物品的所有权 ， 我们也就无需付出 。物权 ， 是人类最早明确的社会权利 。 如果一个生物根本没有理解物品的所有权 ， 就无法真正意义上达成自由交易契约 ， 也就谈不上拒绝自由交易了 。 假如某人异想天开想要和一头猪进行自由交易 ， 但他肯定要失望了！并非是猪拒绝了他 ， 而是猪根本无法理解自由交易这项活动 。 因此 ， 拒绝交易的权利 ， 来自懂得物品的所有权 。不懂得物权 ， 就意味着生物不能真正拥有任何物品 ， 虽然生物能用肢体抓住东西 ， 会用尿液或分泌物圈起领地 ， 但这些都只是占有 ， 而占有并不是一项权利 。一个生物如果不能理解物权是什么 ， 无法进行自由交易 ， 就意味着其智力无法理解平等 ， 无法达成社会契约 。 结果就是动物只能接受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 。 反之 ， 当一个生物理解物权 ， 进行自由交易 ， 就能从自由交易中获得双赢的局面 。 动物之所以不能享有人权 ， 其原因就在于它们不懂得平等 。 猴子没有理解物品所有权的智力 ， 直接的结果就是 ， 猴子无法进行自由交易 ， 也就无法获得平等的意识 ， 所以猴子们绝不可能平等的对待我们 。 因此 ， 我们也没有必要平等的对待它们 。正常的人类社会都会认为 ， 偷盗是错误的 ， 因为物品是有主人的 。 即使主人没有时时刻刻守护着物品 ， 物品的归属仍然是属于其主人的 。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 ， 存在着一个契约 ， 确定了物品的所有权 。 而猴子对物品所有权的认知 ， 只处于“占有”的程度 ， 而非人类的契约程度 。英国思想家洛克认为 ， 物权来自于人类对物品所付出的劳动 。 在我看来 ， 这个观点过于理想化 。 在一些国家 ， 当一个人在大自然中拾取一块天然形成的黄金时 ， 这块黄金就被认为属于这个人的 。 但实际上 ， 捡起一块黄金 ， 与其称为劳动 ， 不如叫做“运气” 。 这个幸运者只是优先发现 ， 并占有了这块黄金 ， 并没有在其中投入了多少劳动 。 人们之所以认可这块黄金的归属 ， 其实是社会契约在起作用 。 人们承认这个幸运者的对物品的所有权 ， 同时也保证了 ， 将来自己成为幸运者时 ， 也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 如果社会契约不予承认某种物权形式 ， 则所有权就不复存在了 。 比如说 ， 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中国 ， 那么这块黄金的所有权就是属于国家的 ， 发现者并无权占有 ， 因为中国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 。 这就是物品的所有权来自契约的一个例子 。相反 ， 不管蜜蜂为酿制蜂蜜花费了多少劳动 ， 狗熊是不会承认蜜蜂对蜂蜜的所有权的 。 因此 ， 蜜蜂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守卫自己的劳动成果 ， 哪怕为此牺牲也在所不惜 。我认为 ， 物权是需要其他个体承认的 。 人们承认某人拥有某一物品 ， 实际上是一种社会契约 。 由于契约得到人们的承认 ， 所以一个人即使不是时时刻刻守卫着自己的财产 ， 也不用担心其被夺走 。 一个有主的物品 ， 即使没有人看守 ， 我们也不能随意取走 ， 否则的话就是偷盗 。 物权契约使构成社会的所有成员 ， 都如同物品主人一样 ， 守护每一个人的财产 。 假如没有物权契约 ， 人们只能时时刻刻自己守卫自己所拥有的物品 ， 因此也就不可能拥有稍大一点的财富 。 所以 ， 物权契约是人类得以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 。当人类懂得人对物品的所有权 ， 人人平等的种子就已经种下 。 换句话说 ， 能进行自由交易 ， 就标志着这个生命能理解平等 。 因此 ， 确立了物权的归属 ， 进行自由交易 ， 乃是最初的社会契约 ， 也是人人平等的基础 。当人们认为自由交易比暴力更好 ， 伦理也就诞生了 。 偷盗、抢夺都被视为错误 ， 道德也就成为可能 。 尊重物权 ， 乃是一切道德的基础 。 因此 ， 只要生物能进行自由交易 ， 必然会懂得平等 ， 发展出伦理 ， 就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虽然一开始我说不应当将伦理道德作为某个生物是否为人的标准 ， 但作为拥有智力的生命 ， 拥有伦理就是必然的 ， 没有伦理反而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 将拥有伦理的物种看作人类 ， 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尽管人类具有移情的能力 ， 能将自己想象成对方 ， 或者将对方想象成人类 ， 并且以此作为行动的参考 ， 但想象终究是想象 ， 而不是事实 。 我们可以想象猴子像人一样 ， 但猴子终究是猴子 。动物学家弗兰斯•德瓦尔与萨拉•布罗斯南在2003年9月份出版的《Nature》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著名文章《猴子拒绝不公平的报酬》 ， 在这篇文章中 ， 实验者用两只关在透明笼子里的猴子做实验 。 实验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 ， 实验者给猴子们安排了一个小任务 ， 完成的话就给它们吃一片黄瓜 。 两只猴子都非常乐意执行这些任务 。 第二步 ， 实验者将其中一只猴子的奖品改为葡萄 ， 而另一只猴子仍然得到黄瓜 。 得到黄瓜的猴子发现自己被区别对待了 ， 就会表现出愤怒 ， 它把黄瓜扔回给实验者 ， 开始不配合完成任务 。这个实验是否证明猴子也是懂得平等的？猴子用完成任务换取黄瓜 ， 算不算是一种自由交易？是否意味着猴子懂得物品的所有权？猴子完成任务 ， 得到黄瓜奖励 ， 只是一种复杂的条件反射 。 实验者与猴子并没有契约约定 ， 仅仅是给予猴子条件刺激 。 当猴子看到同伴得到葡萄的事实 ， 让它预期自己也能得到葡萄 ， 当实践没有按照它的预期发展时 ， 它就愤怒了 。 这个实验证明了猴子的大脑也能对未来有所预期 ， 但并不能证明猴子拥有物品所有权的认知 。 如果它能意识到实验者对葡萄的所有权 ， 就会在行动前进行约定 ， 而非行动后进行抗议！虽然看似猴子在追求平等 ， 但因其并没有创造契约的能力 ， 所以猴子的平等意识是不存在的 。 它的反应与其说是追求平等 ， 不如说是对更大利益的渴望 。物权是一个抽象概念 ， 生命自我界定之外的延伸 。 理解物权的概念 ， 是需要足够的智力的 。 拥有认知物权的智力 ， 乃是平等权利的基础 ， 也是一个物种获得作为人的尊重 ， 最起码需要具备的能力 。 而一切人权 ， 都缘自于此 。因为懂得尊重别人的物权 ， 人人平等才能成为一个事实 。 当人对物品的所有权被剥夺时 ， 平等也就成了空话 。综上所述 ， 平等思维是人的核心本质 ， 而作为判断一个生命是否为人 ， 可以依据的智力临界点就是看生物是否能够进行自由交易 。现在 ， 可以回答一开始提出的问题：如果有一天 ， 人类在浩瀚的宇宙中遇到了外星生命 ， 我们如何判断 ， 他（它）们是外星人 ， 还是外星怪兽？我的答案是 ， 看这些外星生命能不能与我们进行自由交易 。 懂得尊重物权 ， 能够自由交易的外星生物 ， 即是外星人 。 反之 ， 不懂得进行自由交易的外星生物 ， 自然也不会尊重物权 。 那么这些生物就只能算是外星怪兽 ， 或者外星萌宠 。我们还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考证古代人属物种是否属于人类 。根据目前考古学家挖掘到的遗址内涵来看 ， 智人遗址中常常出现不属于本地产品的物品 ， 例如3万年前欧洲内陆的智人遗址中就找到了来自大西洋或地中海的贝壳 。 另一个例子是 ， 爱尔兰岛上智人遗址中找到了一种原产于400公里之外的新不列颠岛上的黑曜石 。 这些贝壳或黑曜石 ， 很可能来自那个时代的智人部落之间的自由交易 。 而其余类人物种的考古遗址显示 ， 尼安特人仅仅使用当地材料 ， 其他各地的直立人也是如此 ， 据此推断 ， 它们很可能不懂得物权 ， 所以无法完成部落间的自由交易 。由此 ， 我们可以想见 ， 当智人走出非洲 ， 遭遇各地的直立人种之后 ， 为什么最终将他们都灭绝了！并非智人天性杀戮 ， 而是我们的祖先没办法与直立人平等相处 。 我们的智人祖先无法与这些直立人自由交易 ， 因为他们不懂得物权 ， 也就不明白平等是什么 。 除了你死我活的斗争 ， 我们的祖先别无选择 。幸运的是 ， 我们的祖先赢了！在这个过程中 ， 平等理念功不可没 。 平等让我们的祖先懂得合作 ， 不同部落能够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团结起来 ， 最终战胜了比我们更强壮的直立人 。人类的平等思想起源于自由贸易 ，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最早的民主制度诞生于古希腊的原因 。 古希腊文明不同于其他文明之处就在于 ， 其他古文明都是建立在狩猎和农业上的文明 ， 但希腊文明是商业文明 。 大量的贸易活动 ， 让希腊人比其他民族更懂得平等 。在人类的历史上 ， 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像金钱一样放之四海而皆准 。 不管那个人讲着什么样的语言 ， 信仰什么样的宗教 ， 效忠什么样的国王 ， 肤色是黑是白 ， 只要能掏出金钱来 ， 对方就能和你自由交易 。 这也意味着 ， 整个人类都互相默认 ， 大家拥有平等的自由交易权 。如果当初欧洲殖民者能尊重这一事实 ， 就不应该将世界各地的土著视为低等人 。 如果未来人类走向太空 ， 遇到阿凡达一样的外星人 ， 希望我们不要犯当初欧洲殖民者犯过的错误 。 而如果有科技高于智人的外星人拜访地球 ， 希望他们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 能将我们视之为平等的智慧生命 。综上所述 ， 我认为：人就是懂得自由交易的生物 。 交易行为的诞生 ， 标志着智人的文明史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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