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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门大桥抖动，只怪妖风和水马？

5月5日 ， 东莞虎门大桥多次异常抖动 。广东省交通集团通报：专家组初步判断 ， 振动主要是由于沿桥跨边护栏连续设置水马 ， 在特定风环境条件下产生桥梁涡振现象 。 这种现象会影响行车体验感、舒适性 ， 易诱发交通事故 ， 但不影响桥梁结构安全 。看着虎门大桥剧烈抖动的视频 ， 不禁想到一句歌词：像一棵海草、海草 ， 随波飘摇 ， 浪花里舞蹈 。彼时彼刻 ， 行驶在桥面上的车辆里的人们 ， 除了坐过山车的感觉 ， 是不是也在某个恐惧的瞬间 ， 想到了更为可怕的后果 ， 乃至生命的终结？大桥如此巨幅的上下抖动 ， 肉眼明显可见 ， 我们隔着屏幕都感到害怕 ， 坐在车里的人要说不害怕 ， 几乎不可能 。像这种拉索桥 ， 受桥面横风影响 ， 驾驶人偶尔产生方向盘被夺的感觉 ， 是正常的；但是 ， 产生如此大幅度的波浪式抖动 ， 显然不能说正常 。虎门大桥于1992年10月28日动工建设 ， 1999年4月20日通过竣工验收 ， 至今已经通车20多年 。 按说 ， 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台风已经不下数十次了 ， 这一次并没有多大的风 ， 为何却会出现如此异常的抖动呢？网友给出的答案是：大桥太激动了 ， 因为第二天就要恢复收费 。 这当然只是戏谑的说法 ， 没人会当真；与之相反 ， 大桥相关负责人给出的判断 ， 必须当真 。且不说企业给出初步结论 ， 速度是否太快了一点 ， 让人难免怀疑有没有经过严谨调查；至少 ， “影响行车体验感、舒适性”的说法 ， 恐怕不太合适 。 碰上这种事 ， 影响的何止行车体验感与舒适性 ， 那是可怕的惊吓好不好？迅速做出“易诱发交通事故 ， 但不影响桥梁结构安全”的初步结论 ， 或许是为了安抚民众情绪 ， 但在某种意义上 ， 隐约好像也给人一种急于撇清责任之观感 。事实上 ， 只要调查是严谨的 ， 只要结论是负责的 ， 人们完全可以被说服 ， 不必有引发恐慌之类的担心 。公共安全不能随着桥面一起抖动 ， 基于这个朴素的共识 ， 严谨的调查才是此时此刻最好的安民告示 。1940年7月 ， 美国塔科马大桥建成通车 ， 短短四个月后就毁于一场不起眼的微风 。 由于横风产生的共振与大桥自身共振频率相同 ， 大桥产生了严重的抖动 ， 进而轰然倒塌 。在原理上 ， 此次虎门大桥巨幅抖动 ， 应该与之相近 ， 都是横风产生卡门涡街 ， 引发桥梁共振效应 。 随着技术进步 ， 卡门涡街曾经引发桥梁倒塌 ， 并不意味着同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 但引起必要的警惕并不多余 。根据企业给出的初步判断 ， 主要祸首除了风 ， 就是沿桥跨边护栏连续设置的水马 ， 此外并没有提到桥梁本身 ， 是否存在设计、施工或材质方面任何瑕疵的可能 。 且不说桥面设置水马是否真有这么大的危害 ， 就算确有道理 ， 为何设置之前未曾有过专业研判？有必要指出的一个现象是：近年来发生的十几起塌桥事故 ， 没有一起被官方明确与桥梁本身质量有关 ， 要么归罪于老天爷 ， 要么是船撞塌的 ， 要么是车压塌的……的确 ， 诱发事故的直接原因可能有很多 ， 但桥梁本身存在的质量隐患 ， 恐怕才是事故主因 。 要不然没法解释 ， 为何上世纪30年代、50年代建设的钱江大桥、武汉长江大桥等 ， 在同样的外部因素下屹立不倒 ， 反倒是最近二十几年修建的大桥更为脆弱 ， 甚至尚未通车就轰然倒塌？虎门大桥为何剧烈抖动 ， 直接关乎公共安全 ， 严谨调查才最能安民 ， 也是对公共安全最大的负责 。 相关调查应该从桥梁自身角度专业进行 ， 而不只是说说大自然的怪风以及桥面的水马 。 欢迎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舒圣祥专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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