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哪些纸短情长却又不动声色的故事( 二 )
贺杰接过我手上的苹果残骸。他拉上了窗帘，并让我闭上眼睛。窸窸窣窣的声音，贺杰好像从旁边拿了什么东西，然后一圈一圈地缠绕着我的眼睛。他说，眼睛只是间歇性失明，纱布上涂有治疗眼睛的中药。
我感觉，我的世界得像一张被墨水浸渍的纸，空白的画面，无法触及的感觉，除了贺杰写上的字，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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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看见的，现在都只能通过听来感触他们的存在。只是，我觉得我比那些从小都在黑暗里摸索着一步一步成长的孩子幸运，毕竟我曾拥有过二十多年的“阳光”世界。
自从我出生的时候，我的世界就被父母用两双手一齐撕得七零八碎，家里的噪音不比大街上汽车的喇叭分贝小。母亲每日每夜摔碗，摔东西，父亲摔酒瓶子。家里能摔的东西都被父母摔得七零八碎。
终于，在我七岁的时候，父亲疯子般地对母亲拳打脚踢后，义无反顾地扯断了母亲的一把头发，也斩断了他们七年的婚姻。母亲曾骄傲地说，母亲的头发是他最疼爱也是最美丽，当年父母相爱，父亲最爱的也是母亲拥有一头美丽长发。然而，这个曾经最疼爱的爱人，却被父亲紧紧地拳握在手心里，直到窒息死亡。七年之痒，他们终究没有携手渡过这场劫难，而是以这次断发之战结束了。
父母离异后，母亲带着弟弟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父亲整天沉溺于花天酒地的世界。我开始了接受邻居的接济，一接济便接受了十年。我已然不知道，父亲是哪天因酒精中毒而死亡的。
相比现在的我，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像父亲那样解酒消愁，来安慰我丢失的光明。我想我从小到大都未曾丢失过光明，即使父母离异，我都不曾感觉这是一种。我每天在无父无母的黑暗中，我仍然没有丢失过阳光。我想，至少什么都丢失了，我还有永远都不会丢失的贺杰。
贺杰除了上班，下班后都会每日每夜地守在我的病床，相比拥有光明的我，我现在是更幸福的。我多么希望我永远活在黑暗中，直到老的时候，贺杰还会挽着我，陪着我在夕阳下散步，给我讲述他看见的世界。
我丢失了眼睛，却有了贺杰这双更加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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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皓齿，这个词语是我在大学的时候，一个男生和我聊天时脱口而出的。他告诉我说，这个词语是用来形容我的。
他说，我很喜欢你。
多久之后，当我踩着自行车在川大校园里满世界跑，用来庆祝我的英语六级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明眸皓齿，还有注意安全。那正是我在街心广场，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贺杰。贺杰的眼睛没有被我撞出来，却被我撞进了校医务室。
我站在校医务室门口忐忑不安，十指交叉相扣，用膜拜耶稣的手势虔诚地祈祷，心中默念着，观音菩萨保佑，观音菩萨保佑。后来听一个信耶稣的朋友提及，我才恍然大悟，我祈祷的手势拜错了对象。
幸运的是，我的祈祷没有辜负我在医务室外吐沫横飞的口水。贺杰的室友扶着他从校医务室出来的时候，贺杰告诉我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眼眉侧处有略微擦伤，所幸没有伤及眼睛。大学校园里太过轻狂的人都不淡定，我紧张支吾着：谢天谢地，不然我可要负责你的下半辈子了。这句话现在想来，不知多年以后的今天竟然成了事实，只是，不同的是，贺杰得照顾我一辈子。
惨淡的校园事件早已证明：科学的飞跃进步，生产的高速发展，从我的脚踏车撞上贺杰再到“我爸是李刚”，我在校园的大马路上都是避开那些富二代的，不是怕我的破烂脚踏车撞上别人，而怕“某爸是某刚”。
于是，我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凡是校园里直接送进市医院，或者市110救护车接送的学生都伤的比较严重，直接送进医务室的学生都伤的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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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是印记在我的眼角处，却成了我和贺杰见面都要关心他的问题。眼睛好了吗？眼睛还痛吗？眼睛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从那以后，我开始慢慢地接近贺杰，并对这个曾经被我用脚踏车轻薄过的男人进行一系列的非物理分析。贺杰是经管系的，贺杰住在D栋306，贺杰没有对象……不是他没人要，而是追他都知道他说的这句话——只要你等我四年，我就答应做你的男朋友。
“只要你等我四年，我就答应做你的男朋友。”我才知道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和我们一样混一个大学文凭。于是，路过D栋楼下的时候，我会看见那些站在楼下，曾经追求过他的男生们，一个一个掉进了魔咒里。
只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也这样看过我。那个楼下里的某时某分某秒就有过我的身影。于是，我很自然地借着向贺杰赔礼道歉的机会，故作绅士风度，以兜风的理由骗他上了我的哪辆和他亲密“接吻”过的脚踏车。我载着贺杰，踩着脚踏车，从校园的东门飞奔向南门，然后又绕过西门，直达北门。
就这样，我载着贺杰在四千亩的校园兜圈圈，时光也跟着斗转着。而我们的每天起点在东门的宿舍楼。每天清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我们的宿舍，我感觉贺杰就是那缕晨光，照进我一夜发冷的被窝，渗入我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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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暖的不仅仅是我的心窝，而是为了那句被贺杰施以魔法的话。
两年后毕业，贺杰不出预料地考上了研究生，本以为他会迁往另一个城市，可最终他还是选择留在了本校。
那些曾经追着贺杰满世界跑的男生们，看着贺杰登上研究生那趟渐渐远去的列车，都心灰意冷地放下了书本。哗啦啦地从六层楼的高楼扔下。真是天上掉馅饼，被你小子捡着了。这句话是其中一个男生毕业前，恶狠狠地扔给我的。
我答应贺杰，我们去川城的烟花巷看烟花，他说烟花很美，那些散落的烟花即使我们不曾记得，时光都会记得的。因为他们永远的印记在了时光中。那天晚上，我捧着玫瑰，站在明远湖旁抱着贺杰，你爱我吗？
当然，我爱你。
贺杰，是因为那句话吗？
不是的，夏帅。不是那句话，也不是那场爱情袭来的“车祸”，是你的真心。我想我是没有任何理由的爱你，不论你的家庭背景如何，不论你……
我紧紧地抱着贺杰，仿佛听见殿堂里的结婚进行曲和主教的声音：夏帅，你是否愿意娶贺杰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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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贺杰的父母，我跪在他们面前，我说，我要和贺杰在一起，但是叔叔阿姨拒绝了。他们说，你们两个男生怎么能在一起，然后他们把我扫地出门，并让我和贺杰断绝来往。
于是，贺杰对我说，没关系，只要你在就好。
我对他说，不行。然后说道，2012，我们就结婚。
贺杰看着我，点点头。
除了上班的时间，下班后我们便开始了我们的两人世界，我带着他看电影，看川城古镇的走马花灯，看世界末的烟花，看属于我们2012的婚礼。
贺杰踮起脚尖，揉着我的脖子，亲昵的凑在我嘴边说：2012快来了，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要陪着你一起走过。我应着他的声音，将手机里的音乐调到那首我们从大二一直听到现在的《小情歌》：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你知道的，我也一样，就算世界把你丢弃，至少还有我给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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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紧跟着平安夜来了。2011的最后一天，我没有等来2012如期而至的婚礼，却等来了一场通向黑暗的列车。在川城三环路，成灌路立交桥下的通道里，我和脚踏车上的玫瑰花一同随着迎面而来的汽车做了我大学里没有完成的斜上抛运动。
贺杰在川城的烟花巷，看着烟花上升，绽放，下落，湮灭，消失。我终究没有出现在烟花巷，陪他看迎接世纪末日的烟花。
我幻想着和贺杰的日子，只是2012的婚礼终究还是没有到来……
本应踏入婚姻殿堂的我们在医院里度过了2012年的第一天。贺杰没有穿上白色西装枕着我睡，而是一床冰冷的医院被子。
贺杰每天扶着我到走出病房，吐纳新鲜空气，做锻炼。他依然踮起脚尖，揉着我的脖子告诉我，只是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说，眼睛会好的，只要你相信。
我紧紧地抱着贺杰，通过听觉感触身边存在的事物，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风吹过树叶间婆娑的沙沙声。我靠着床头的栏杆，听我所能听到的一切。
我像一只雷达器，在脑海里对身边的有着动静的东西进行定位，也对我未知的爱情进行岁月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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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杰告诉我，你看不见的，时光也会记得。我会做你的眼睛，告诉你所有的世界。直到你的眼睛再一次看见我。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贺杰在医单上签下了字，医生把贺杰的眼角膜移植给了我。
梦见我第一次撞上贺杰的场景，我梦见贺杰戴上学士帽毕业的笑颜，我梦见贺杰站在爱情海的殿堂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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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的回复
说来有些惭愧，何其有幸能听你们分享属于自己那段故事。希望你们再次回忆那段故事的时候，内心是温暖的！
■网友的回复
高中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除了学习还有青春悸动，高一我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是一个会早恋的学生，但是直到高二那次，教室里只有你我，你用纸条写下，我。。。你，然后递给坐在你前面的我，我知道你说的是我喜欢你。
上高中时为了不影响学习，我把留了多年的长发，剪成了短发，短到穿着校服，别人在背后看着像个男生，高二，我们分到一个班级，那时候我同桌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大家都叫他“大个”，你课间来我们这边找他玩，看到一头短发的我，问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啊？我的脸瞬间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变成了一块红布，那时候我心里暗下决心，绝对不要跟这个讨厌的男生再有任何交集。没想到就是这个小眼睛、小个子、白的一塌糊涂的烦人男生，陪我从高二到高三到高四、一直到大三，五年，从16岁到21岁。
印象里有一件愧对你的事情，就是我把你的书一本一本的砸到了你的身上，当时你的脸比我上次的脸还要红，你没还手，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扔，然后默默的把地上的书拾起，最后还好一个同学过来解了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停止我这无理的举动。虽然忘记了当时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事件，我猜肯定是你哪句话又触动了我那颗敏感的心。
我们清了。。。
谁也不用说对不起，谁也不用说没关系，不需原谅也不需去耿耿于怀，因为那就是我们青春的印记啊。
请别再揭开你心口的伤疤，你再坚持一下，快痊愈了；我再坚持一下很快就把你忘了。
彼此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祝福，我现在很幸福，有疼爱我的他，希望你也可以好好珍惜自己的幸福，再见面我们可以坦然一笑。人生很短，所以一定要过好当下，不要一直活在回忆，只要让过去的过去，未来的才会来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网友的回复
这是个乱七八糟的故事
小范围的兵荒马乱
初中开学看到那个男生第一眼就喜欢了
每天上课偷偷看他 和他用同样的笔 同样的本子（还不敢光明正大的用） 他姓C我姓D每次考试能挨在一起超级开心的 （考试按姓氏首字母排名的） 而且我们笔迹超级像的（这是我从来不练字的原因 嘿嘿嘿） 他很花心从初中开始女朋友就没断过 每一个他都爱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的。我三年跟他连十句话都没说过 后来就中考了 偷偷去班主任那看了他的志愿 然后回来原封不动的照抄了一份 交上去之后 猝不及防的是我们家里人偷偷的把我志愿改了 唉！
到了高中 一直喜欢他 高一没见过他 高二没见过他 高二暑假我在一个麻辣烫店里打工 情人节那天他来兼职了 高兴死了 老板认为我俩是一对小情侣呢 嘿嘿嘿 那一天我都脑子蒙蒙的 走路飘飘的 心跳一路加速 就像跑完八百米一样 砰砰的跳了一天 嘴巴从来都没闭上过 全程笑 后来就高三了九月十五那天正好是中秋节 他和我说他有女朋友了 不知是因为高三的压力还是对他的遗憾 持续一星期 我就天天哭 夜夜失眠 眼泪都哭干了 再后来就高三下学期了 到了冲刺阶段 正好赶上他生日 我就逃了一下午的课 去给他做饼干 我手很笨 做了四个小时才做好 偷偷混在他们学校小高考的队里 进了他们学校 给了他
后来高考结束了 查成绩的那天 我正好压了二本线考过了 我脑子就像当机了一样 理智一下没有了 就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 他约我晚上去他家 后来就发生了 再后来就没再联系过
现在我上了大学 和他相距了大半个中国 彻底没了联系 直到前两天 他给我微信评论了 没有轰轰烈烈 一路走来没有后悔也没有遗憾 很开心遇见他 无论怎样 都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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