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原上草」晚春芳草诗:所以青青草,年年生汉阴


“东门车马路 , 此路在浮沉 。 白日若不落 , 红尘应更深 。
从来名利地 , 皆起是非心 。 所以青青草 , 年年生汉阴 。 ”
唐朝于武陵《东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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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花落了 , 让人惆怅 , 然而替代花事的 , 是无边草色 。 只是都市的人圈地起楼 , 人烟密布 , 植绿树以荫蔽 , 但是并非每家庭院 , 每处烟火都看得见绿树芳草 。 从古到今城市的兴盛 , 也是改造自然征服自然而来 。 在城市当中 , 天下熙熙 , 皆为利来 , 天下攘攘 , 皆为利往 。
唐朝的长安朱雀大道 , 可供40匹马并驾驱驰 , 这自然是经济繁荣 , 帝国强盛所至 , 长安城居大不易 , 能够跻身在其间的 , 也并非都是豪门大户 。 有更多的服务从业人员 , 背井离乡 , 与喧嚣的红尘 , 谋得一点 , 生存一点未来 。 这是古代的现实 , 也是现代的现实 。
城里的春天 , 来得早也去得早 , 可能只在树尖树叶 , 一眨眼花就落了 。 对于生活沉重的普通人来讲 , 无暇自然的春天 。 或者有那么些闲情 , 也不过是看到城里的花 , 如烟花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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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原上草」晚春芳草诗:所以青青草,年年生汉阴】

但是郊外和农村就不一样 , 晚春一直要持续到初夏 , 春天才过去 。 春天不在林梢树间 , 春天落到更低 , 在芳草岸 , 在水边 。
”青青河边草 , 绵绵思远道 。 ”离离原上草 , 春风吹又生 。 ”只要背离城市 , 晚春的芳草 , 铺天盖地的绿 , 仿佛可以延伸在视觉之外 , 仿佛绿到了天涯 。 那丰茂的青草 , 三月正是它们的青春 , 在水边 , 在小路上 , 在每一寸泥土和水汽里滋生 。
那连贯的色彩和绵延不尽的感觉 , 开启了人的另一种通感 , 就是永恒 , 相思和爱 。
花开有落 , 草绿无绝 , 公子去处 , 总还是马踏芳草 。 这是城外人的想象 。 实际到了古今任何一个人烟稠密的地带 , 就没有草的立足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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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车马路 , 此路在浮沉 。 “唐朝长安设有东西市集 , 而且长安是一个国际化的都市 , 马匹骆驼不绝 , 集市门口的道路灰尘飞扬 。 虽然唐朝也广泛地种植绿树 , 可是耐不住贸易的如此兴盛 。
“白日若不落 , 红尘应更深 。 “好在唐朝实行宵禁 , 白天做生意 , 到了晚上6点 , 交易停止 。 古人大约想不到今人 , 夜生活如此的丰富 , 只要有交易在 , 通宵达旦 。 这说的是唐朝的东门路 , 幸好晚上不做生意 , 或者十丈红尘 , 就会翻倍 。 现在想来所谓的红尘大约是雾霾 。 大量的人口流动 , 车水马龙带起的阵阵的灰尘 。
“从来名利地 , 皆起是非心 。 ”这是典型的大实话大白话 。 只是这样的话 , 怎么可以写进诗里呢?但是也幸好写进诗里 。 唐朝的人也是人 , 不因为他们是唐朝人 , 就会升华成如诗如画 , 个个衣冠锦绣 , 如同天人 。 相反古今繁荣 , 也正是人的所谓需求和名利推动 , 自然有名利的地方 , 就有是非 。 甚至大是大非倒了个个 。
比如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西方抗疫 , 政治左右了常识 , 就可以为了经济 , 罔顾性命 , 赤裸裸的金钱政治 。 而且在是非问题上 , 能够左右国家决策的政客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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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青青草 , 年年生汉阴 。 ”在城市里繁荣高于一切 , 哪里有青草的地方?所以那青青草 , 只能长在汉江多水的地带 。 虽然没有那么热烈的太阳 , 但是那是它们得以自然生长绵延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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